第一次受这样的待遇,立刻不适应地挣扎起来。“按紧了。”
小太监和宫女立刻听话地按住了。“可以了。”
兰司羽拔掉软管,把富贵放进盆里,一阵臭气熏天的味道散开,富贵站了起来。铜盆里出现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玉葫芦。宫女欣喜地说:“这不是太后手杖上的翡翠葫芦么?前儿才丢的,原来在富贵的肚子里呢。”
兰司羽把软趴趴的富贵放回床上,重新检查过他的身体,叮嘱这几天只给它喂些粥类,自己过些天再来看它。重新回到太后的主殿,夜宸渊正站在门口。见她回来,夜宸渊便问:“富贵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不是说很严重么?”
兰司羽懒得跟他细说:“现在不严重了。”
主要说了他也不懂。夜宸渊垂眸看她,眼底露出讥讽的笑意:“兰司羽,你若救了富贵。太后定然会像外祖母一样偏心你。”
兰司羽抬眸看他:“你想说什么?我不应该救老太君也不应该救富贵,是吗?”
她也露出跟他一般森冷的笑来:“夜宸渊,你可真是个垃圾。老太君是你的婚宴上生病的,你竟然还能把锅甩我身上。”
夜宸渊被堵了个正着,竟然无言以对。兰司羽接着道:“我救了富贵,太后定然会问我要什么赏赐。我一定会说请她赐我们和离。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一点都不稀罕你这个宸王妃。给你的通房吧。”
说完,她径直走进殿内,到太后跟前将富贵的病因说清楚了。紧跟着宫女拿着清洗干净的玉葫芦走了进来,小太监也抱着宝贵走了进来。老太后看着那玉葫芦,看着虚弱但明显精神了许多的富贵,激动地发颤:“富贵没事了,太好了。羽丫头啊,你就是富贵的救星啊,你说你想要什么?哀家都给你。”
兰司羽垂下头,低声道:“司羽只请太后赐司羽和宸王和离。”
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太后淡道:“和离得你们两人都同意。渊儿,你的意思呢?”
兰司羽在一旁道:“王爷也同意。”
“本王不同意。”
兰司羽震惊地看向夜宸渊,用眼神狠狠地凌迟他,无声地骂他: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病?天天嚷嚷要和离的人不是你吗?夜宸渊十分不情愿地又将话重复了一遍:“本王,不同意和离。”
兰司羽气地恨不得把那张脸撕烂,这是多好的机会,往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咬牙切齿地用只有他们两才能听见的声音提醒:“王爷可要想清楚,有我这个正妃在,你的阿情永远只能是个通房。”
夜宸渊也咬着牙根回话:“阿情不在乎。”
太后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心情万分愉悦:“这不挺好么,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哀家跟先帝都有争执,你们算什么。都回去吧。”
兰司羽急道:“王爷跟……”夜宸渊一把捂住她的嘴,说道:“行了,今日是我错了。富贵新生,太后难得高兴,我们就不在这碍事了。有话回府再说。”
兰司羽恶狠狠地瞪他,无声地话:夜宸渊你这个垃圾,渣男,说话不算数。夜宸渊无视她眼神里的谩骂,一把把她扛在肩上,直接出了慈寿宫。“你放我下来,夜宸渊,你这个渣男……”兰司羽捶打了一路,夜宸渊都没有松手。等拐出慈寿宫,进了无人的宫巷时,夜宸渊突然一把将她摔下肩头,差点把她摔倒在地。兰司羽正上火还被这样对待,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大骂道:“夜宸渊,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出尔返尔有意思吗?”
夜宸渊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本王愿意留你。”
“那就离啊,刚刚在太后面前你说的什么话。你到底想怎么样?一边不和离,一边说我懒着你宸王府,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夜宸渊一把扯住兰司羽脖子,咬牙道:“如果不是太后拿阿情威胁本王,发本王一定马上和离。”
“太后……”兰司羽怔在了原地,喃喃地问:“太后,说了什么?”
夜宸渊恶声恶气地说:“太后说阿情刚嫁进府便出这样多的事,怕是不吉之人,要治阿情的罪。本王为了阿情,只能忍你。”
原来是是为了他的心尖宠。兰司羽哭笑不得,太后也好,老太君也好,她们都在为她考虑,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夜宸渊更恨她而已。强扭的瓜不甜,她们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夜宸渊说完这些话便去贤妃宫里请安了,他不让她去,说她教坏夜宸钰。总之讨厌一个,她做什么都是错。兰司羽心累,懒得跟他纠缠,便在近宫门口的小竹林等他。她闲地无聊便从空间里摸出一本医书走进林子挡着光来看,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道轻轻的笑声。兰司羽抬眸望去,就见夜宸渊跟一名白衣女子信步而走。两人边走边说,每个人的脸上时不时露出恬淡的笑容,有种极为熟稔的岁月静好的和谐感。待走近了,兰司羽便瞧着了她的模样。鹅蛋脸,皮肤白皙,妆容精致,极有端庄典雅之相。兰司羽冷笑,什么只有一个阿情,看来渣男桃花朵朵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