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要在这里。”
夜宸渊一愣,撑着身子看着她:“你说什么?”
所有的伪装一旦卸下,兰司羽崩溃大哭:“我说我是第一次,我不想在这种地方。万一得病了怎么办?我说过无数次,我没有别人,那些诗词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是什么因娃荡、妇,你为什么要给我安这种罪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就算当初嫁给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救过你。我们扯平了,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要一次次这样侮辱我。”
积攒的委屈宣泄出口,眼泪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夜宸渊仓皇起身,看着崩溃不已的兰司羽,手足无措道:“你,我,我不是故意,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兰司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脑袋枕在臂弯里,哭地痛不欲生。穿越来到异世的惶恐和委屈,一直面临侮辱和不公的对待,没有朋友,无人倾诉的压抑,就在这时全部一泄而出。此时此刻,她再也不想坚强不想勇敢,只想放肆地大哭一场。夜宸渊直起身子看着她崩溃大哭着如同儿童般的模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直接怼人的兰司羽他见过,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兰司羽他也见过,可是唯独这样无助至极的兰司羽他没见过。他整理好衣裳,坐在床边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很想问问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从许氏郊外的小屋回城的路上她说她是完璧之身,他以为她就是随口说的。因为她的脸上一点羞涩的意思都没有。可是现在她说这话让他不得不信。他很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还是完璧之身。可是发看着她哭成这样,又不忍心再问。哭着哭着,哭也随着情绪的宣泄而渐渐变小。夜宸渊见床上有一身男人的衣裳,想着她方才一直让他看换下来的衣裳,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们回府去吧?”
兰司羽不理会他!夜宸渊又呆呆地坐了一会,便上前要去抱她。兰司羽双手使不劲,推不动他,只能由她摆布。夜宸渊将她换下来的衣裳套在外面,又替她理好头发,还替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这才将她抱在怀里往外走去。兰司羽想自己走,可是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走出去着实不够倜傥,便索性由着他去了。官兵一走,倌月楼里世家公子和官员都走了,剩下的寻常客人继续寻欢,说着方才哪家公子逃地落魄,哪家公子跑地好笑。夜宸渊抱着兰司羽从大厅走过,身后的议论便响了起来:“那不是宸王么?”
“可不是,就是他带人来搜查的。”
“他怎么抱走了个小倌?”
“是啊,没想到宸王竟然也好这口。”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哪家王孙不爱倌月楼的小公子。那身段比女人还媚。”
夜宸渊就这样抱着兰司羽直接回了主院。右右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紧张又担心地看着自家主子,想问问怎么了又不敢问。夜宸渊将兰司羽轻轻地放在床上,又吩咐右右端来热水巾帕。那温柔的样子把右右吓地出去的时候都同手同脚了。夜宸渊低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兰司羽柔声问:“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不用谢谢!”
兰司羽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盖地紧紧的,凶巴巴地瞪着他道:“你给我出去。”
“我给你洗了脸就出去。”
“不用你洗,我自己会。”
夜宸渊竟然一点都不反抗,乖巧地站了起来:“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让冷嬷嬷给你煮两个鸡蛋敷眼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兰司羽冷哼一声:“不用!”
夜宸渊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委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走了。出门的时候右右刚好端着热水进来,看他出来,连忙低着头贴着墙走了进来,跟他保持着有限范围内最远的距离。夜宸渊走后,她才来到床前,担心地问:“娘娘,您怎么哭了?奴婢可好久不曾见你哭过了。还有这衣裳怎么破了?娘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