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用迷、魂香,第二次你点我穴道。这是第三次你对我出手。你是觉得我该得多愚蠢才会在一个害过自己两次的人面前毫无防备?你不送我回王府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去。再见。”
“你走不掉!”
兰司羽脚步轻快地走向门的方向:“不好意思,你要失……”“砰”一声巨响掩住了最后一个“望”字。兰司羽反应过来要逃时,人已经被装在一个笼子里悬挂在半空中了。卧槽!这是什么操作?她刚刚明明看到那个坏老头走进来都没事。冷少卿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太好笑了,他想捧腹大笑可是他身体又不能动,这便让他看起来很好笑。兰司羽也站在笼子里指着他哈哈大笑:“你脊椎上夹板了吧,也太滑稽了……哈哈哈哈。”
两人笑完之后开始大眼瞪小眼。兰司羽扶着铁栏杆指着冷少卿喊:“你这个无耻小人,竟敢暗算我。”
“没人暗算你,是你自己踩上了机关。只有我知道机关在哪里,把解药给我,我放你下来。”
兰司羽才不信他:“你告诉我机关在哪里,我下来再给你解药。”
“你下来就直接走了。你当本座是蠢货?”
兰司羽也冷笑:“我给你解药,我就成了瓮中鳖。你当我是蠢货么?你先放我下来,否则你毒发身亡了,没有人救地了你。”
冷少卿淡道:“许大有来过这里,想必过几天还会来。我若死了,你就落到他的手里。他最爱他人妇,你要被弄死了,他就刚好推到我头上。”
两人之间开始进入诡秘的拉锯。兰司羽心里比冷少卿着急,针上本来没多少麻药,药性很快就会过去。等冷少卿自己发现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被动。她先软了下来:“我是认真的,检查身体需要一些东西。你这里什么都没有。”
冷少卿也温和了些:“你要什么本座命人买来便是。你在莲花池失踪,夜宸渊虽然没有对外公开,可是前锋营已经城里城外的搜寻了。把你送回宸王府,无异自投罗网。”
“我安然无恙,夜宸渊自然不会为难你。”
“不过夜间去了一趟你的屋子夜宸渊就跟我打了一天一夜,如今这样,他不缠死我才怪。半个月后我要参加麒麟夺青,没有功夫应付他。”
这也很有道理。可是关她屁事!兰司羽顿时觉得无语极了,但为了小命,还是温和地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引起的震颤,要一劳永逸,最后都得做手术。要不然我先给你开个麻痹神经的药,保你在比武那天不会震颤?”
“你知道为何如今是麒麟阁主么?”
兰司羽摇头。“因为前阁主其他的儿子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了。他们每个人在麒麟夺青时使出流星剑第十重的时候爆体而亡。”
兰司羽猛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麒麟阁由前阁主所创,流星剑江湖无双。他内力浑厚,剑法精湛,对敌之时从来不曾用过流星剑第十重。四十岁之后,他便不再露面,将一应事务委托给许大有,并创办了麒麟夺青,为的是从麒麟阁里发觉隐藏的人。因为他的手已经抖地握不住剑了,而麒麟夺青只是为了让他成年的儿子可以用流星剑打败其他人,接任麒麟阁时让人心服口服。他的儿子没有他那样浑厚的内力,也没有他在剑术上的天赋。麒麟夺青时便使出流星剑第十重。”
兰司羽有些难以置信:“他死了一个儿子,然后又让另一个儿子去试?”
“当然。死一个怎么会想到是死于剑法第十重?只有死的人多了,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不过老阁主到死都不信流星剑法、会反噬。所以他就自己试了试!”
“所以,他就死了?”
“恩。”
这,还挺倔强的。兰司羽想了想,认真地问:“那你是为什么认定只要你治好了病,你用了第十重流星剑也不会死呢?”
“其一,他们都是因为战到最后手颤无法握剑而不得不用第十重的大杀招。其二,你以为许大有派来的那些大夫为什么会死?”
兰司羽摇了摇头:“我不认同没有临床实验数据支撑的新症诊断。”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哪怕做完手术,我也无法保证你用到第十重会不会死。”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只要做好你自己。”
兰司羽有些难以理解:“为了一个阁主之位,你的父兄都已经没了性命。你还要冒险去试?”
“正因为他们都因此而死,说明他们都不愿意让麒麟阁落在旁人手中。既然是他们拿命都要守住的东西,我也必须以命相赴。”
兰司羽沉默了。人生来有责任,而冷少卿背负的责任代价实在大了些。冷少卿要么赢要么死,否则只是活着,他可能会一辈子受愧疚的折磨。冷少卿抬眸看她,清冷的眼底眸闪了闪,声音依旧淡淡:“你在可怜我?“不,我在可怜我自己。为什么在倌月楼的时候要跟林天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如果我不说那些你就不会盯上,我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个笼子里,出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