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还是因为太阳从窗帘的缝隙钻入,刚落到她的脸上上,晃了她的眼。她抬手挡住眼眸,发现男人的手搭在自己腰间。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顿时捂住了脸。夜宸渊竟然趁自己酒醉下手,简直……欺负人。夜宸渊早就醒了,只是闭眼假寐。感受到她的动作,立刻睁眼看她:“阿羽。”
兰司羽有些不太想理她,她的第一次,竟然在睡着睡着就没了。她抬手想推他,却发现一点力都使不上。只得咬牙低骂一句:“禽兽。”
夜宸渊自知理亏,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告罪:“我错了,昨晚是我孟浪了。”
也因为昨夜,他才知道她仍是完璧之身。他爱上她的时刻曾经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她的过去,其实心里却是认定了她过去跟府外男人有染。特别是她喝醉酒后,那番情形,几乎让他认定她可能是酒后与人……嫉妒烧头,醋意灼心,所以昨晚哪怕她睡着了,他还是想要占有她。仿佛只有这样,她才真正属于他。谁知……她竟然……完璧之身。可是在他发现时,已经剪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弥补什么,夜宸渊讨好了地说:“还疼吗?我帮你揉揉。”
他说着话,手就伸了过去。兰司羽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要。”
她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嘶哑,气哼哼地转过身去。一转身,被子便被架空了,光线漏进两人的缝隙间,将那雪身肌肤上的落梅照地若影若现。男人心疼又内疚,刚刚要伸过去揽她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他起身出门,正在小溪边洗菜的哑婆婆那皱巴巴地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将手里处理好的鱼亮给他看,比划着。夜宸渊明白她说要做鱼片粥,便点了点头,又吩咐道:“再炒点下饭菜。她还爱吃米饭。”
哑婆婆连连点头,将提着收拾好的菜,回了屋舍。夜宸渊打好了热水,回到自己住的屋子给兰司羽擦洗。兰司羽开始还想自己来,可是全身都疲软乏力,也就随着他去了。夜宸渊又似照顾幼童般,替她穿一件件穿好衣衫,挽好发。他哪里会绾女子的发髻,想起她在军营时束的丸子头,便想依样画葫芦梳一个,谁知扎成了马尾后便不知道要如何操作,最后就梳了个马尾。兰司羽实在懒得自己动,便就由着他折腾自己。最后是画眉。兰司羽本来以为画出来的眉毛肯定弯弯扭扭宛如蚯蚓,谁知竟然出奇的俊秀好看。兰司羽从空间里摸出一面随身镜照了照,有些泛酸道:“画的挺好,看来没少给情侧妃画嘛。”
夜宸渊连忙举手发誓:“我从来没有给她画过眉。”
兰司羽不信:“那你能画这么好?”
“宫中皇子自小要学琴棋书画,我幼时先生教过侍女图,自然会画的。”
兰司羽似是不信,却也没有再去追究。毕竟拈酸吃醋的事做多了也挺无聊。虽然自己初恋的初恋不是她,但身为来自现代社会的人,她要的是他从今往后。兰司羽吃完鱼片粥,便被夜宸渊抱着去看四周景色。兰司羽本来担心怕被妇人和哑婆婆看见笑话,谁那两人仿佛跟消失了一般,送完粥后便没再出现了。兰司羽便让夜宸渊背着自己,自己甩了跟狗尾巴草指挥着他往前进发。“阿渊阿渊,我们去那边看看,那是什么……”“阿渊阿渊,我们去那边看看,悬崖下面是什么……”“阿渊阿渊,那是瀑布么,我们过去看看……”一声声阿渊落在夜宸渊的耳根,仿佛就是甩在马背上的马鞭,哪怕让他上天去摘星星他都是欢喜的。最后两人坐在瀑布下的石滩上,拥抱、亲吻,擦枪走火。男人开了荤便像头饿了半辈子的猛兽,只要一沾食便有生吞活剥的急切。兰司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坐在腿上,两条腿洁的腿浸泡在凉凉的瀑布里。夜宸渊漆黑的眸底早已氤氲了雾色,兰司羽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连忙推他:“不可以,你疯了吗?”
“是,我疯了。为你疯。”
男人略一使劲林间便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兰司羽虽然开放,但还没到这种程度。她羞愧难当,一把将他推开,就想要逃。谁知脚下一滑,人便落进了水潭内。衣袖浸透,裹着女子玲珑的身躯,让人心燥热难耐。夜宸渊索性也跳下水去,将她将在浸在水中的石壁上,倾身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