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渊松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哑婆婆看到他，正要请安，夜宸渊抬手制止了，她也十分有眼力界地退下了。兰司羽没有察觉，自语道：“嗯，汁多肉嫩，就是略微有点涩。失败……”夜宸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了她的肩：“果子好吃吗？”

兰司羽转过身看到是他，皱眉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你是我的夫人，不碰你碰谁。”

兰司羽冷笑：“你妾呗。”

夜宸渊掰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低声道：“阿羽，对不起。”

“怎么？处理不了兰司情想来处理我是吗？”

兰司羽冷冷地看着他，眼底透着冰冷的寒意。她原来正对着潭水坐着，夜宸渊为了看着她说放，生生掰着她的肩膀让她侧了身。当然，这个动作哪怕是怀孕了也不是什么高难度高风险动作，但兰司羽现在就是不爽。“想直接把我孩子的肚子里是吗？”

夜宸渊看着她捂着肚子，连忙松开手，讪讪道：“那夜真的是个意外。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死在那个阵法里。”

“死个屁！天一亮阵法自动就破了。”

夜宸渊张了张嘴，那夜的事他实在不想提，但还是解释道：“我，那晚兰司情扮成你的样子。我，我一时也没有分辨你们的衣着，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我已经中了毒……”这是兰司羽一直想的问题，夜宸渊是为什么单独跟兰司情走的……“是，多么心安理得的理由啊。出轨是因为外、遇长得像老婆。我是不是得很感动？”

“我不是找理由。真的，我当时真的是看成了是你才跟她走的，等我反应过来不是你时，我已经中毒了，再醒过来时我就已经回家了，中间那些事情怎么发生的，我……真的不知道。阿羽，我，我也不是为自己开脱。我答应过你今天今世只你一人。如今违背誓言，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要你别走。好不好？”

“好个屁！”

兰司羽十分粗俗地爆了个粗口，并赔了他一句国骂：“我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你。你赶紧给我走。”

“那你跟我一起走。”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我让你走！你走！”

兰司羽直接被他气哭了，“我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你。你聋了啊！”

夜宸渊看着她哭，心都碎了，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阿羽，你，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以前一样。”

“不能，永远都不能了。”

兰司羽看着他，涩然道，“重圆的破镜都有裂痕，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夜宸渊，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你待我已经远胜于其他男人于妻子，我应该知足。但我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我接受不了背叛，更接受不了对方还有了孩子。那将是横在我们心里永远的刺。你知道如果我现在回去将来会是什么情况吗？那就是：在你的心里，你已经放下了骄傲哄我了；而在我的心里，却是为了你委屈求全。在我们各自的心里都已经退让，可是退让的最后，就是彼此委屈着。这样的委屈不甘积累着，时日一久，我们都会感到疲惫，感到累，我们之间也就完了。而且，在这期间，那些不甘和疲惫会消磨掉我们过往所有的甜蜜和恩爱，最后分开时留下的只有一地不愿意回忆的鸡毛。”

“不，不会的！”

夜宸渊坚定地说：“我不会不甘心，我不会委屈。我也没有觉得来找你是放下什么骄傲。阿羽，你就是我的骄傲。除了你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放下的。”

兰司羽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当初就说过，她跟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是你一直没有抉择，所以才会留下今日这样的祸害。若是那时你做了决定，和离后她仍然是完璧之身，往后仍有前途。现在呢？人家连孩子都有了，你要怎么办？”

夜宸渊看着她，有些艰难地说：“兰司情已经回了王府，她有了身孕的事父皇母妃还有太后都知道了。我……”“呵！”

兰司羽突然感觉有些无力，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摆了摆手：“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想受齐人之福，想效仿娥皇女英，很抱歉，我兰司羽做不好。我没有这种兴趣爱好。你一直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我一直等着。结果等来的是你们有了孩子来让我妥协。夜宸渊，我不是那种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人。我有医术在身，可以养活我跟孩子，我更不在乎这世间名声，也不在乎这里的融化富贵。我生而为生独立骄傲，我活到现在来到这里走到现在，全凭我自己本来。这跟有没有你夜宸渊没有任何关系！懂吗？你现在就给我滚！蛋！”

兰司羽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起身就要离开，“行，你滚，我滚。”

夜宸渊急道：“让兰司情回府只是权宜之计。我怎么可能会拿她来要挟你。”

兰司羽不再跟他废话，也不顾脚湿蹬上鞋子就要走。“阿羽，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会想办法等让兰司情把孩子打掉。”

兰司羽转头看他，一字一句地说：“以前你就让我等，结果我等来到了一个孩子，再等只怕我就要等到她的孙子了。夜宸渊，缓兵之计用过一次就可以了。我不是蠢货！再见。”

夜宸渊不知道要再说什么，那样的误会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一直以来他都些侥幸。毕竟那天是兰司羽把他救回来的，知道他中了毒，知道他不是自愿的。可是事到如今，她不信，面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夜宸渊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旁边，她走到哪他也到哪。兰司羽叹了口气：“夜宸渊，你走吧，现在看到你，我只会觉得很烦。”

夜宸渊抿了抿唇，倔强道：“那我也不走。”

“行，随便你。”

兰司羽自顾自往前走，从空间里取出一本地图，边走边翻。江南好风光，离开京城，去江南看看好了。或许去南海，那边有海，天气暖和。夜宸渊看到她徒手变出来的东西，那种她随时会离开的恐惧感再次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