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们这个系统说起来有些神秘莫测，但是有了之前的任务者提供的信息，胡立杰虽然不能破坏，但是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邓雨晴见她神情自然，松了口气。又听见她问，“胡立杰最近有什么新的事迹吗？”

这次换邓雨晴沉默了，她想了会，“上个月，吴氏集团的老总死了，上上个月，宜兴小学的保安死了。”

“他们都该死的，是吗？”

“他们都做了一些让人痛恨的事情，但是……”“但是不应该让胡立杰来当裁判是吗？你是不是想这样说。”

“谁都无法来当裁判，谁都不应该是道德的侩子手。”

邓雨晴见气氛有些沉重，又笑了笑，“我小时候特别傻，看了动画片和武侠片后，就想当个正义的大侠，同学被欺负，我看不过去，同学学习成绩不好被骂，我也看不下去，我把责任都揽在身上，才发现，活得累，别人还不领情。”

“那你知道为什么别人不领情吗？”

邓雨晴笑得释然，“我所谓的正义，美德，都把我自己蒙蔽了，别人不一定需要我的帮助，我的帮助或许还会害了他们，而且我才多大，难道就能真的看清事实？现在想想，也不觉得可笑，只是有些遗憾。”

“你和胡立杰小时候还挺像的，他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心软，容易相信别人。从小到大，有他在，就没人敢欺负我，然而，我没想到我爸爸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觉得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他。”

“都过去了。”

邓雨晴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背，试图安慰她。刚吃了些辣的东西，Alice情绪激动，又开始咳嗽起来，邓雨晴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杯下去，Alice终于止住了喉咙发痒，她捧着杯子，开始发呆。“小晴，老家传来消息了，阿姨的情况不大好，估计熬不过这个冬天。”

她抬头看向窗外，“你说小杰会不会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外面大雪纷飞，邓雨晴坐在空调下面，心里却像是被灌进了冷风，一片冰凉。邓雨晴买的是明天回去的车票，晚上便住在了客房。凌晨2点时，窗外忽然响起了呼啦啦的风声，吵得她睡不着。她来到客厅，打算喝点水，刚打开灯，就见Alice坐在沙发上发呆。邓雨晴被吓得毛骨悚然，连忙走过去，发现Alice身上一片冰冷，连忙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又为她披上一件外套。“睡不着吗？”

Alice紧紧握着她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我只要一闭眼，就梦到他出车祸，他让我赶紧跑，我想拉着他跑，可是怎么都拉不动。”

邓雨晴抱住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有时候，我真希望，那天我和他一起死了算了。”

邓雨晴见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担心，直到第二天上车了，还在积极劝说她搬到沿海城市去和她一起住。“不用了，我一个人习惯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Alice点点头。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像是要与天地融合在一起。自从张允出事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灰白。邓雨晴三个月前搬家了，搬到了隔壁的城市，同样是沿海城市，这里的经济没那么发达，房租也便宜一些。新找的工作比较轻松，工资不多，但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在等待系统修复的阶段，她每天只能从网络上了解到胡立杰的一些情况。刚回来不到一礼拜，就出事了。这次死的是一个政府官员。这么明目张胆，胡立杰到底怎么想的？一个月的午后，邓雨晴正在处理工作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久违的机械声。“叮，宿主，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邓雨晴一愣，忽然有种落泪的冲动，这个死系统终于修好了。“我不认识胡汉三，我只知道007。”

“叮，宿主，我是00号呀～我是来帮助你的小天使呀～”啧啧啧，还要不要脸了？邓雨晴心里嫌弃着，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帮助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稳不稳定，会不会再一次遭到攻击。”

“呜呜呜……没想到小杰同学这么可怕……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他现在的负能量值是多少？”

“叮，宿主，小杰同学现在的负能量值为85！等等，85？宿主，居然降到85了！”

任务的目标是降到80分就可以了，只剩5分了？“宿主，这段时间我错过什么了……”“你的确错过了很多事情，比如，胡立杰在这5个月，已经杀了5个人了。”

“叮，根据推测，只要他再杀5个人，或许就能降到80分了，不对，不能杀人！”

不能杀人，她担心胡立杰会杀更多的人。“00号，胡立杰的母亲还能撑几天？”

“叮，宿主请稍等，现在调取胡母的身体数据。”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是Alice打来的电话。“小晴，杨洁给我打电话了，说找不到胡立杰，你自己小心。”

“好的，你也要注意安全。”

“叮，宿主，胡立杰的母亲只剩两到三天的时间了。”

这么快……“叮，宿主请注意，胡立杰正在实施危险的行动！”

“他……又在做什么？”

“叮，宿主，我这边无法再查，刚才检测一下就乱码了，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