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答道:“本店的拍卖会一年会举办数次,时间并不固定,大概每隔数月会有一次,要是赶上客人寄卖的东西少了,半年一次也是有的。拍卖会的地点就设在本店三楼,有珍贵灵药,各种神丹,天材地宝,还有功法和法器法宝等等。不过要参加这个拍卖会,还有个小小的条件。”
“哦?有何条件,说来听听。”
见元磁精金有了线索,徐飞也来了兴趣。管事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也没什么了,就是本店为了保证来的客人都是诚心参加拍卖会的,每人需缴纳五千灵石的保证金才可入场。若是拍卖会上一无所获或者所购宝物花费的灵石不够此数,剩余灵石则原样奉还。小的也是见客官气宇轩昂,所求又是元磁精金此等贵重之物,才会跟客官提起此事,若是普通的客人,便不必提起了。”
只可惜本公子也没有五千灵石啊,满打满算兜里只有三千,你这是看走眼了,徐飞心中暗道,不过面上不露声色,说道:“多谢了,若有空闲,在下自会前来。”
那管事见徐飞似乎兴趣不大,便说道:“客官,不是我多嘴,元磁精金这等罕见之物,若是我珍宝阁都没有,那整个七彩城,您别的地方都不用去看了。这枚令牌您拿着,来拍卖会的时候交给伙计就行了。”
他却不知,这位徐飞公子兴趣不大主要是囊中羞涩,便是想来也来不了,若是他知道了徐飞的实际情况,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殷勤面孔了。徐飞从管事手中接过一枚木制令牌,心里估摸着这枚令牌应该就是代表他是这个管事介绍来的了。这样一来对客人的身份有基本的保证,二来他若在拍卖会上买了东西,这管事应该会有提成,也难怪这家伙这么热心给自己推荐了。“那在下先告辞了。”
徐飞将令牌收了起来,便离开了珍宝阁。看来灵石还是目前急需解决的大问题,先不说这五千灵石的门票钱了,光是两块极性相反的元磁精金,至少要准备个两万灵石才行,这还是没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的情况下,若是碰见有那财大气粗的跟徐飞竞价,便是三万灵石也不一定够了。况且,徐飞还欠着东宫眉和小楠五千灵石的茶钱呢,这么算起来,目前这位气宇轩昂的徐飞公子目前的总财产为负数,只能等什么时候攒够了灵石再来碰运气了。徐飞在城里逛得七七八八,便出了南门,按照东宫眉告知的路线,径直往十万大山深处飞去,他遁术甚快,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五毒宗的山门所在。五毒宗山门位于群山之中,占地有数千亩之大,宗门内山峰林立,郁郁青青,山门外则以护山大阵围绕守护,整个宗门隐藏于蔼蔼雾气之中。这里地处十万大山的深山,一般的普通山民走不到这里来,即使误打误撞来到此地,也会被大片的迷雾劝退,见不到五毒宗的山门真容。若是有人强行攻打,大阵运转起来便是杀机重重,将阵中的敌人尽数歼灭。按照东宫眉所说,护山大阵有数个出入的门户,徐飞现在所处的位置便是北门。他将东宫眉给予的那枚客卿令牌拿到手里,微微输入法力,令牌便自动的微微发光,向前射出一条光线,照出一条路来,引导徐飞前进。徐飞沿着光线所指的路线前进,盏茶功夫后,徐飞便穿过了护山大阵,眼前雾气消散,五毒宗的山门显露在前。眼前是大片的延绵起伏的山脉,无数的宫殿和建筑散布在各座山峰之上,隐藏在绿荫之中,时而有遁光在山中飞起,不知落向何处,空气中灵气浓郁,让人精神一振。这山门规模,占地面积,看起来甚至超出正阳宗不少,五毒宗作为大越国南部边疆的大派,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前方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座高大的牌坊和数座凉亭,应是知客处了。徐飞迈步走了过去,将令牌出示给里面的两位知客道人,说道:“在下徐飞,初次前来贵派,欲前往灵蛇宫拜会灵蛇宫三宫主东宫眉,还请带路。”
其中一个知客道人接过令牌,详细查验之后验过令牌无误,便另外那个道人说道:“师弟,你给灵蛇宫发个讯息,我先带这位贵客过去。”
然后将令牌还给徐飞,说道:“徐客卿请随我来。”
便召出一艘云船,带着徐飞登上云船,向深山里飞去。这云船制作非常精良,跟天道宗制作的飞舟有些相似,不过体积更大,乘坐起来更舒服,而且不似飞舟是以修士本身法力驱动,这座云船应该是和之前那个孙大手中的那只云船类似,是以灵石驱动,凝气期的修士也可以乘坐。徐飞估摸这云船满载应该能装五六人左右,而且空间还有富余,这么大的云船,造价应该不菲。身处云船之上,远处的山峰在徐飞眼前缓缓移动,随着云船逐渐飞的高了,四周的云雾便多了起来。徐飞身处云雾之中,不辨方向,便在脑海中默默记忆行进路线。不一会儿,那知客道人将云船慢慢降下,眼前云雾散去,便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山上星罗棋布着数片建筑群,掩映在山林之中。知客道人将云船的高度逐渐下降,然后向前飞到了山腰处,便和徐飞下了云船,说道:“徐客卿,到了。这座山峰便是灵蛇宫的所在,贵客请随我来。”
知客道人领着徐飞下了飞舟,步行走到面前建筑物门前的广场,说道:“徐客卿,这里便是灵蛇宫正门了,我就带你到这里了。之前在山门处我师弟应该已经传书通知过了,你就先在这里等着吧。”
这里又有一艘云船从云雾中飞了下来,降落在广场上,这艘云船和徐飞所乘坐的那艘样式大致相同,不过要大上许多,而且棱角分明,看起来更加威武。从云船上面陆续走下五六个人来,领头一人大约五十多岁年纪,目光凌厉,顾盼之间颇有威势。他跟众人说了句什么,大家便都点头行礼,然后架起遁光四散了,他自己则径直往大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