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门,我就带他过来了。”
知客道人小心回话,执礼甚恭。这位钟长老,是灵蛇宫的金丹长老之一,在灵蛇宫权柄很大,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客道人可以得罪的。而且大家都知道这位钟长老脾气不太好,现在也不知他心情是好是坏,要是不小心触了霉头,白白被收拾一顿就得不偿失了。钟长老说道:“哦?小眉延请的客卿?你们通知她了没有?”
知客道人答道:“来之前已经通知了。”
钟长老点头:“那行,你先退下吧,我带他进去就行了。”
知客道人暗暗松了一口气,便喏了一声,朝徐飞点点头,坐上云船走了。钟长老朝徐飞招招手:“徐飞是吧,你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便朝大殿走过去。徐飞自然也是听吩咐跟着过去了,看起来这位钟长老应该是灵蛇宫的重要人物,不然那知客道人不会毕恭毕敬的。而且观此人气度,显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其修为也深不可测,不是徐飞能得罪得起的。钟长老带着徐飞进了大殿,找了个座位舒服的一靠,半眯着眼睛说道:“你就在这里等吧,小眉一会儿就过来了,正好我也找她也有些事情。对了,你是从哪里来的?哪门哪派出身?”
徐飞也不敢坐,老实的答道:“在下是从富阳府那边过来的,我出身于正阳宗,因为犯了事,被宗门除名,便接了三宫主的邀约,来本门担任客卿一职。”
钟长老本来半眯着眼睛,听到徐飞说正阳宗三个字,眼睛忽然睁大,说道:“正阳宗,你说你是正阳宗的弟子?那你师父是谁,是于奇峰,王烈,还是刘子丹?”
徐飞不知道这老头怎么对正阳宗好像很熟的样子,说道:“都不是,在下是拜在药谷言长老门下。”
钟长老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药谷言长老?哦,我想起来了,那你师父应该是言问曲了,这老小子倒是个人物,当年在正阳宗也是出尽风头的,就是后来出了点岔子,哎,可惜了。那你是犯了什么事,言问曲也保不住你?”
想不到钟长老对师父也很熟悉,徐飞答道:“在下是因为数年前和几个同门有些误会,起了冲突,一时失手伤了他们性命。后来被宗门发现了此事,所以才被逐出山门。”
钟长老颇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徐飞,说道:“啧啧,看不出来,你小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下手还挺黑啊,残害同门是重罪,你也敢下得去手?不错,不错,你小子做事对我胃口,哈哈!大老爷们,叽叽歪歪那么多做什么,看不惯就一刀砍了,多痛快。不过正阳宗的规矩我知道,你犯了这等事,没给你关起来,也没废你修为,直接就把你放出来了?”
徐飞答道:“在下在宗门交了些朋友,他们家里也有些世家背景,所以只是判了八年监牢,逐出山门。又承他们上下运作,帮忙说情,我关了一年多就出来了。”
钟长老桀桀笑道:“那算你小子运气不错,至少没废你修为,让你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只要修为还在,在哪儿不能混?咱们五毒宗,不比那个破正阳宗强多了!不过,你好几年前犯的事,是怎么被人发现的,没做的干净利落点?现在的年轻人,办事就是不牢靠,毛手毛脚的。”
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善茬,干惯了这事的,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在他眼中就跟玩儿似的,怪不得那个知客道人吓得战战兢兢的。徐飞苦笑了一下,便把当年自己杀死邓承志等人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下,还有自己在伏魔殿纳新当日,被荆长老揭发罪行,当场拿下,送进了大牢。“荆长老?你说的是伏魔殿的荆安和?”
钟长老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荆安和这个名字让他大为震动。“正是。”
钟长老生气的说道:“荆安和,又是这不干人事的老匹夫!老夫迟早有一天要扒了他的皮!”
怎么这钟长老看起来跟荆安和这么大的仇怨?徐飞心中疑惑,不过也不敢问,附和道:“正是如此!我本来在伏魔殿有大好前程,都被这老匹夫给毁了!”
心中暗道,荆长老,对不起了,你别介意,我只是配合一下。钟长老说道:“此人心胸狭窄,默守陈规,满嘴仁义道德,宗门规矩,然后借机整人。当年若不是他,老夫早就…”又摆了摆手说道:“罢了,这些陈年旧事,跟你们这些后辈小子也说不上路。”
有点意思,看起来此老跟荆安和好像纠缠颇深的样子,不是简单的仇恨那么简单。钟长老又说道:“你是在伏魔殿纳新之日被当场拿下,这么说,你是通过了伏魔殿的试炼,本来要成为伏魔殿的弟子,然后因为这事,被荆安和当场拿下,送进大牢?”
“正是如此。”
钟长老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徐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的徐飞有些心里发毛。不过这些都是公开的事情,正阳宗人人皆知,只要稍加打听便能知道,徐飞不必隐瞒,也无需隐瞒,只是不知道这钟长老在想些什么。钟长老想了片刻,嘴里喃喃念到:“荆安和,荆安和…”他低头思索,嘴里反反复复的念了数遍荆安和的名字,忽然毫无征兆的,出手向徐飞的肩头抓来!徐飞大惊,这一抓看起来很随意,速度却极快,出手之时却已经快触摸到自己的肩头。若是肩膀要穴被他拿住,对方一发力自己就动弹不得了,因此徐飞急忙向后躲避,却发现自己竟然如同深陷泥沼一般,四周的空气如同凝胶状的固体,让自己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