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奶奶对苏小菲的成见很深。不过也难怪,如果苏小菲真的是那个女画家的女儿,刑教授还对她这么好,是个女人都会吃醋了。假如真如苏小菲所说,给邢教授下药的是他的发妻,看起来好像这件事也很简单明了。嫉妒常常让人面目全非。赵奶奶一生性格争强好胜,刑教授居然和别的女人有染,她哪里受得了?只是就算赵奶奶有时候老是犯糊涂,把裤衩子当画作,天气好了就拿出去晒一晒。她阿尔茨海默症那么严重,为什么记得画?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听她说来苏小菲对这幅画也感兴趣?莫清欢便笑嘻嘻地试探着问:“赵奶奶,你每天都把那幅画那出去晾,想来是价值不菲啊。可要小心被风吹跑了!”
“画……我的画……”赵奶奶说着非常紧张的跑到衣柜边打开看了一下,一脸释然:“画还在,我放心了。”
其实那个烂衣柜连门都脱离了柜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什么画!连裤衩子也没有!赵奶奶却絮絮叨叨地说:“这画啊,是当年那个贱女人画的,当初那个贱女人怀孕八个多月出去被车撞死了。谁曾想她临死时画的几幅画还能卖点钱。那些画都被老东西偷偷送人了。就一幅被他留下了,那是贱女人画他的侧面像……”女画家怀胎八月有余被车撞?莫清欢叹了口气:“那次车祸岂不是一尸两命?”
“啥一尸两命啊?苏小菲不就是老狐狸精生下的小狐狸精?车祸把她从她妈肚子里挤了出来,她还哇哇乱叫呢!你说她多命大……”还有这种事!听得莫清欢胆颤心惊。蔚蓝看了一下腕表,用眼神提醒莫清欢:他们应该回去了。莫清欢起身说要走了,赵奶奶却强行命令她地杯子里的绿豆水喝了,没办法,自己撒的谎,微笑着也要继续。莫清欢喝了一杯绿豆水,赵奶奶又给她倒了一杯:“这大热天的,别到处乱跑,还有啊,地下千万别去!”
地下?莫清欢苦笑着:“赵奶奶,我还得等几十年才能到地下去呢!您放心吧。”
“下面换人了,听说现在的管事儿的凶得很!”
赵奶奶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莫清欢苦笑着却想起了一件事,她看向蔚蓝,刚好蔚蓝也在看她。两个目光交汇,莫清欢知道他们想到一起了。莫清欢问赵奶奶:“你……去过实验大楼地下?”
“那才真正是老头子工作的地方,我当然去过。”
赵奶奶笑了,不过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去过两次,都是偷偷去的。被老头子发现了,义正词严的警告我,叫我别再去了,地下那是保密单位!还说了要不是因为他是负责人,我要被拉去坐牢的。”
莫清欢又说要走了,赵奶奶还是命令他把杯子里的绿豆水喝了。打小就是这样,莫清欢在赵奶奶家里没少被强制喝两杯水,吃两碗稀饭……类似事件不甚枚举。莫清欢已经习惯了。从赵奶奶家出来,他们一起去了情人湖边,发现这个湖塘底的淤泥已经开裂,明显已经干了好些天。“把这一湖水都放完了,才淹了那个地下研究中心,可见它的规模也不小!”
蔚蓝说了一句。朱明强打电话来了。蔚蓝直接按的免提,电话那头传来小铃铛甜甜糯糯的声音。“蔚蓝哥哥,你来看看我好吗?小铃铛已经快死了!”
“不会的,小铃铛你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蔚蓝哥哥!”
“感染了埃果垃,没有Saviour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到了地球这么久也没有将Saviour贡献出来。刚刚桑德说你在故意吊人味口,想让Saviour奇货可居卖个好价钱。小铃铛知道蔚蓝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哥哥不把东西交出来,是因为哥哥不相信他们,对吗?”
“小铃铛,你真懂事……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救你的。”
“哥哥不要为我做不想做的事!从小我爸爸就告诉我:做女孩子一定不能成为男人的绊脚石,男人们都是有大事情要做的!所以哥哥千万不要在觉得时机不成熟的时候把Saviour给了坏人……”“……你千万不要听这个小孩子胡说八道!”
电话那边传来了桑德的咆哮:“救命才是最关键的!我们几个都快死了,你还打算置身事外吗?”
“蠢猪!你不要干扰我蔚蓝哥哥的决定!”
“你才是蠢猪!小蠢猪!中国有句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得先保住命……”“现在牺牲我们几个人的命,也许会换来大多数人的安康,小铃铛愿意!”
“可我不愿意!有药为什么不给我们用?他蔚蓝还有一点点的人道主义吗?”
“……”电话那头,桑德和小铃铛越吵越凶。蔚蓝只得挂了电话,皱起了眉头。“我们去看一下小铃铛吧!”
莫清欢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想她了!”
蔚蓝“嗯”了一声,招唤玄龙出现。两人上车,蔚蓝念了一遍朱明强的电话号码,然后跟了一句:“搜索,定位,追踪!”
“是!主人!”
结果玄龙把他们带到了南城中心医院停下了:“该手机正在地下五米处。”
又是地下!蔚蓝懒得啰嗦,直接去李楠的办公室把他拎了出来:“带我们去见小铃铛。”
“我把他们已经移交给上级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蔚蓝目光森冷:“我知道他们就在这幢大楼的地底下。你别再装疯卖傻说什么你不知道他们在哪,你是反生化武器研究组织成员,会不知道他们在哪?是不是要等玄龙把这幢楼拆了,你才敢说?”
“算了!”
李楠终于软了口:“我带你去还不行吗?别动不动就说什么拆楼!医院是救死护伤的地方,你还想说拆就拆?难怪苏小菲对你们阿尔法星人都持排斥态度!”
李楠边说边走,蔚蓝却因为他说的话楞了一下:自己刚刚言语确实欠妥!小铃铛就算真的有什么不测,她也是死于她爸爸的组织研制的杀人病毒,是阿尔法星球激进派造的孽,关人家地球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