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

“那倒没有~”秦芜笙，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见施俨然莫名骄傲地说道：“我学的时候，用过一遍。”

“……”秦芜笙：问，我突然手很痒，很想打人，怎么办……“其实，说到这个封印，我倒是有点疑问。”

“你说。”

“我虽然在封印法阵的修炼方面，不是很擅长，但是，也是比起剑修的天赋来说的。事实上，自我浅修阵法以来，无论简单繁复，从未出现过纰漏。”

“今日的阵法，是我离宗前，刚修习的四阶阵法。一个阵法，就要了我九成的灵力，就算是元婴巅峰的修士，也得掂量一下实力。”

“可现在，居然轻而易举，就被底下的东西破了……这很奇怪！”

施俨然说着，朝门口靠近几步。大着胆子，上下打量了黑影一番，指尖摩挲着下巴，眉头皱得越发紧蹙。看上去，似乎是在看到更多后，反倒更加疑惑。喃喃道：“这东西看起来，也没到元婴啊……奇怪，难道是我结印失败了？奇怪，奇怪……”说着，施俨然又靠近了黑影几步，面上再也难以看出一丝一毫的畏惧。显然，已经深陷自我怀疑的施俨然，非常大胆。秦芜笙：别想了，兄弟，我觉得，你的失败，我的责任很大……秦芜笙眼睁睁看着施俨然一步步朝黑影靠近，估摸着，她若不再拦着点，施俨然再走几步，小脸儿，就要撞到黑影的大腿了。于是，只好认命起身，拉了他一把，将他往回拖。然后，拍着施俨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别想了，既然问题已经出现，再想，就是为自己平添烦恼，还是以当下为主，以当下为主，哈~”看施俨然这副反应，秦芜笙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题。面对“封印失败”。如果一开始，就将它定义为不该发生的事情，那秦芜笙的存在，必然会成为打破这个“定义”的变量。说直白点。那就是秦芜笙过于倒霉，倒霉到，但凡以“顺利”二字为开头的事情，都和她没半毛钱关系。“意外”才是，狗老天送给她的“礼物”。这种特殊的魔力，就算是施俨然也无法抵挡。秦芜笙：所以，少年，不要怀疑人生，人生处处是惊喜~秦芜笙将施俨然拉回，难得耐下性子开导，“弥补”自己的“过错”。不过，比起开导，秦芜笙更擅长的，还是引导。以开导为前提，将一个人的思想，引导到她想要的地方。这不，秦芜笙才说了两句，要以当下为主。下一秒，话题一转，再次将苗头对向了门外的黑影。“对了，你刚才靠得那么近，对门外的东西，有没有新的眉目？”

只见施俨然一愣，缓缓开口，道：“是有些发现。”

“这黑影，应当是湖底诸多怨气所化，没有实体……准确说，它的实体，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孕育。现在的实力，顶多金丹中期。”

“现在之所以咬着我们不放，很有可能是封印失败时，至纯至阳的灵力沉入湖底，将这东西激怒了。”

“算算，今夜就是十五，如果按照它现在的成长速度，今晚，它便能彻底形成实体。”

“到时候，它的实力必然能直逼元婴。我如今不过筑基巅峰，就算我能越级杀敌，但也顶多高出两个小阶，筑基和元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等到师长的救助。”

施俨然低头，陷入沉思。秦芜笙拍了拍施俨然的肩膀，同样选择了沉默。毕竟，现在说不好，今日的第一次相见，会不会成为最后一面。……屋外的黑影一直未曾离开。从白日开始，徘徊到夜幕降临。就像施俨然说的一般，整整一个下午，就是咬着他们不放。外面的东西进不来，里面的两人，同样半步都迈不出去。秦芜笙：这么记仇的吗，还是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应该，是挺倒霉的来着……现在，想再多，也没多大用处。屋外的天色越发昏暗，阴云随之散去，皎洁的月亮从云后露出一角。秦芜笙和施俨然能明显感受到，原本屋外徘徊，如无头苍蝇般的鬼影，转向他们方位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危险，真的在靠近。而随着月色越发明亮，施俨然首先出现焦虑的神色。一双明亮的眼睛，总是穿过屋外的黑影，往更远处望去。看来，是在等候救援的到来。至于秦芜笙不紧张？自然不是。甚至，秦芜笙的内心，可能比施俨然还要紧张，焦虑，还有害怕。只是她习惯性隐藏自己的情绪，将一切都埋进心里。若是施俨然，这时能分出一点精力在秦芜笙身上，就能发现，秦芜笙不知何时，又拿起了扔在床头角落的石片。掌心堪堪愈合的伤口，再次出现要崩裂的情况。秦芜笙，她是真的怕死，怕得要死。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狂跳不止的心脏略微有所平复，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嘴，似乎也能在此时，说些什么。秦芜笙脸上又一次挂上故作轻松的笑容，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对施俨然问道：“害怕吗？”

施俨然放在黑影身上的视线一顿，落回秦芜笙身上。看到秦芜笙脸上重新挂上的笑容，本就蹙起的眉头，皱得越发紧。秦芜笙这个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们很像，尤其是逞强的时候，格外的相像……深层的记忆被唤醒，施俨然的情绪低落了不少，声音有些沉闷，道：“你不害怕吗？不想笑，就不要笑，没必要……”秦芜笙脸上笑容凝固。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个一看，就不擅长观测人心的少年，会一眼就识破她的伪装。现在，脸上的笑容，反倒像是在嘲笑她自己一般。“当然……害怕啦！”

“我可就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人还特别倒霉~我现在真的，就是看到屋外的黑影，就双腿发软，怕得要死！”

“少年，到时候你可别丢下我，自己跑了~”秦芜笙猛地拍了一把施俨然的背，为了掩盖即将伪装不下去的笑脸，故作夸张地念叨着属于她的害怕。两三语中，半真半假。秦芜笙心中到底如何想法，除了她自己，谁都无法得知。而施俨然盯着秦芜笙，那双至纯至善的双眸，让秦芜笙莫名心虚。不过短短几秒，秦芜笙便慌忙躲开了少年的视线。秦芜笙：我去，清纯小少年，老夫突然有点良心不安……“嗯。”

“嗯？”

“我会保护你，不会自己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