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辛为了表示对弟弟考上B大的祝贺,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庆祝,于是决定亲自下厨做羹汤。前些日子她赋闲在家学了几个拿手的小菜,她这次决定拿出来献献丑。唐时勋和白子芙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家里会这么热闹。唐海婷正和唐小满望着猫抓老鼠的游戏,而唐心辛和唐瑜龙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唐时勋,看到唐心辛,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心辛,你这怎么来了?”
唐心辛抬头看自己的父亲,微微点了点头,这么问是不欢迎自己的意思吗?她顿了顿才叫道:“父亲。”
唐时勋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会主动回来,那次在医院为了要见她母亲的事情他们还闹得那么不愉快。白子芙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情,毕竟那件事情她也参与其中。她冷笑一声从唐时勋背后走出来。唐时勋还想说什么就被白子芙的一个白眼瞪了回去。白子芙抱着胳膊,踱步到唐心辛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呦呦呦,这是谁啊?”
唐心辛听到这个声音,不抬头。唐心辛今天心情很不好,在公公那里受了委屈,回到娘家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一个母老虎呢。唐心辛低垂着脑袋,眼睛默默注视着地板,看见一双穿着棕色拖鞋地脚掌走到自己面前,落入自己的视线里,然后父亲那雄厚的声音又响起:“子芙!”
“怎么?让人家赶回娘家来了,还不让说?”
白子芙声音高昂,一字一字,重重落在自己心上,砸下一个深坑。唐心辛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白子芙。“怎么?在家里受了委屈,要在娘家讨回来?呦呦呦,可真是个大小姐呢?”
白子芙字字铿锵,头颅狠狠的瞪着自己,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嘲讽和不屑。唐心辛往后退了退,她总觉得白子芙那总也吐不完的口水会落在自己身上。身子拉着皮箱往后退了几步,行李箱上的几个轮子在地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字字都打在几个人心里。唐心辛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却让白子芙火冒三丈。“你!唐……”白子芙颤抖着手执着白心的鼻子,快要气炸。唐时勋伸手把她拦下。白子芙这满心的火气顿时都发泄在了唐时勋这个护女心切的老实人身上。“够了!”
唐时勋沉着脸色,吼道。唐心辛是他的女儿,如今被公公赶回来娘家,他作为一个父亲,不能帮到她去讨个公道,如今女儿回了娘家,还得受人家欺负,他这个做爹的,心疼。“唐时勋,是你这个女儿不知廉耻,狠心恶毒,现在被人家赶回来了,还不能让人说了?怎么,敢做还怕人说?”
白子芙盛气凌人,一口气吐出来这么一大串,唐时勋想拦着,又无可奈何,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间心里一阵苍凉。唐心辛冷笑着对着白子芙说道:“白子芙,你说我心狠手辣,不知廉耻,你又干净的到哪里去?你不过就是个破坏被人家庭的小三。”
唐时勋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两难之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唐瑜龙看着他们吵起来,摇摇头只是无奈的带着两个小孩子上楼去了。白子芙被唐心辛这一句话噎得一时间忘记了反应,愣在当场。唐心辛看着白子芙的模样,继续说道:“今天如果我硬要住进来,谁都没那个权利让我出去,何况是你白子芙这个外人。”
唐时勋被女儿这话惊到了,转头看着唐心辛。唐心辛顿了顿继续冷笑着说道:“这个家,如今已经变了味儿,闻着真是恶心。”
唐心辛放下手上的行李箱,绕过唐时勋,走到白子芙面前,低头闻了闻,立刻像是触了电一般,立刻移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佯装难以忍受的模样,后退几步。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父亲唐时勋。白子芙怒火中烧,扬手一巴掌就要落在唐心辛脸上。唐心辛眸光一冷,伸手轻易抓住那只手。绕是唐心辛身为一个女子,又有一个孩子。但再怎么说,她也是军区的翻译官。尽管几年没练过本事,但对付白子芙这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唐心辛手向前一甩,狠狠松开手,白子芙一个站立不住,后退几步,重重跌落在地板。唐心辛冷笑着看了白子芙一眼,拿起行李箱,推门走了出去。这个家,她不待也罢。唐心辛流离失所,流落街头之时,傅仲祺这里也出了一桩大事。傅仲祺被部队调职到边防担任驻军司令。之前被人陷害参与了军火交易,傅仲祺心中气氛,但也无法反驳。部队这次的调遣意思很明了,给傅仲祺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将功抵过。傅仲祺来到老爷子书房,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却还要替他担心,他真是不孝。站在门前,手抬起来又落下,终于是落不下。这次调遣,何尝又不是对他的一次打击?升迁的机会白白丢掉,换成了这个看不见明天的危险任务。父亲将自己养大不容易,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他心知肚明。在军队里待了一辈子的父亲自然也是清楚不过。他把唐心辛赶出去他也不怪他。先不说这次远调,就是这份屈辱,就够让父亲脸上蒙羞。今天这屋子,这份话,傅仲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唉,进来吧。”
一声叹息,一声无奈,这苍老得声音,莫名的叫傅仲祺胸口一阵酸涩,男儿有泪不轻弹,傅仲祺深吸一口气,将门打开走了进去。书房内散发着一股子浓郁的墨香,这味道傅仲祺认得,小时候学校组织写毛笔字的时候,傅仲祺接触过文房四宝。走的近了,才发现老爷子正坐在桌子前,桌上有一张宣纸铺散开来。傅仲祺走上前,发现宣纸上一个大大的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