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老板，我相信肯定是最后一个，他是我见过的最睿智的人，所以陈小姐，请你相信薄律师做什么都会有他的道理。”

我朝他笑笑，慢慢地嘬着热咖啡，看着窗外。没过一会，薄牧野从茶楼里走出来，两个保镖架着那个女人跟在后面走进了前面的派出所，但是连康一直没有出来，我坐在车里一直盯着茶楼门口，直到薄牧野过来叫我进去，他都没有出来。我进去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带着警察去事发的肯德基调出监控比对，事实证明那个女人就是抱走布丁的人，她被拘留了，等待法院起诉。但是整个过程中，关于连康他们都只字不提，我知道薄牧野和连康做了交易，在派出所里我压抑着什么都没说。一切弄完，天都快黑了，我沉默无语地坐在车里。“陈妃，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坐在我对面轻声开口。“我不必说，你也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说。他点点头，眼神显得很疲惫：“这个女人我找人跟了半个多月，其实我早就找到她了，但是我想找出她和连康之间有什么联系，可是没有，他们后来没有联系过，其实我都不是很确定她和连康之间的交易，今天完全是碰运气，也许是你的气势够足，她竟然承认了。”

他继续说：“承认没用，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连康曾经指示别人拐带布丁，即使有人证也没用，要打漫长的官司，也不一定会赢，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让他自动签了离婚协议书。”

“你的意思是用布丁来交换我的自由？”

“不要这么想，证据我会找下去，一旦找到一定会让他坐牢，但是现在也不要白白浪费这个信息。”

薄牧野眼中跳过一丝顽皮的狡猾，他拍拍我的肩膀：“做律师的都是老滑头，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在薄牧野身上真的能学到很多，能学到自信，智慧，还有能保护自己的狡猾，适当的狡猾是聪明，太多了就会害人了。“星期二上午九点，带着有效证件，和连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真的？”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重新振奋起来：“他真的同意了？”

“跟坐牢比起来，你猜他会选择哪一个？”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可是，他不知道啊！”

他笑着把我手里握了很久的空咖啡杯拿走：“还有三天，你就自由了。”

自由，我一直很向往的东西，这两年多来陷入和连康这段婚姻的纠缠这么久，我终于看到了曙光。薄牧野握着我的手，他指尖修长，白皙，像一双艺术家的手。他有一张蛊惑人心的脸，有一张看穿你所有心事的眼睛，还有一双随时可以温暖我的手，我闭上眼睛，感受即将到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