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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节 郁槐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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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幸福生活朝我扑面而来了,这时候的我多么幸福啊!以前连康带给我的耻辱和翻天覆地的生活已经过去了。而且,我是不是要感谢他,才能遇到这样爱我的薄牧野?不论生活曾经如何对我,我也要学会时刻感谢它。还有两天的时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明天薄牧野就会坐上回北京的飞机,十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见面了。我像一个初恋的小女生数着时间,躺在床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做了一个特别美好的梦,梦里每个人都是笑脸。睡到半夜,我被电话声惊醒,是来自美国的号码。睡前才和薄牧野通过电话,他一般不会骚扰我的休息时间。我微笑着把电话接起来:“怎么了?美国现在是几点?”

对方却是一连串的英文,一个陌生的女声。半夜时分我的中英文切换系统也在沉睡,听了好半天才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她说:“你是不是郁槐的朋友,他重病在医院。”

我懵了,脑子转不过来弯:“郁槐?你这边是哪里?”

我说的是中文,对方听不懂,我赶紧用自己的半吊子英文说。“丹佛市医疗研究中心,你的朋友郁槐得了很严重的疾病,一直在昏迷,刚刚才醒给了我们这个号码,让我们联系你。”

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赶紧坐起来,布丁在我身边睡得好香,我下床走到窗边问:“他得了什么病?”

“颅内出血。”

“为什么好好的会颅内出血?”

我问的很白痴,对方很耐心地跟我说了一大堆医学名词,我听不懂,我紧紧抓着窗棂,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她还说了很多,我的英语水平有限,就不太能听得懂了。“那,严重吗?做过手术了吗?”

“还没有做手术,他昏迷期间不能做,手术定在周四上午八点。”

我算了算,今天星期二,也就是后天就要做手术了,我知道郁槐没有兄弟姐妹,他的父亲去世了,只有他妈妈一个人生活在北京,所以在美国不可能有人陪着他。我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地对电话里的人说:“请把具体地址给我,我赶过来。”

郁槐没有跟我通电话,一定是病的很严重到不能说话,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跑到柳京房间敲开了她的门。她还没睡,熬得眼睛通红地在画图。这几天她的状态不好,没什么灵感,脾气很大。“干嘛?”

她看我睡眼惺忪地跑过来吓了一跳:“半夜不睡觉作什么妖?薄牧野跟你求婚你兴奋?”

“不是。”

我走进她的房间对她说:“刚才郁槐跟我联系了。”

“啊?什么?”

她把画笔一丢就跳起来:“他还敢跟你联系?那孙子是不是躲债躲起来了?”

“你先别蹦,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把手里记的地址的小纸条给她,她接过来看看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东西?”

“原来是郁槐生病了,他在这个医院里,护士给我打电话,他昏迷了快一个月今天刚刚醒来。”

柳京的样子很呆,瞪着大而无神的眼睛看着我:“昏迷了?怎么回事?”

“说是颅内出血,具体原因不知道,定在后天早上8点做手术,不算时差也就两天不到了。”

“为什么?”

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这几天她情绪不好我觉得和郁槐也有关系,她一口咬定郁槐是为了躲债才跑回美国,这段时间没少骂他,她的嘴除了吃东西就是在骂郁槐。“什么为什么?我要去美国,布丁就交给你和轩辕了。”

我把小纸条往口袋里一塞就转身走出柳京的房间,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搜这个医疗中心,果然能搜得到,在美国丹佛还挺有名,地址和护士告诉我的也一模一样。柳京跟着我进了我的房间,我急着收拾东西,我不知道郁槐有没有钱,我得带钱过去,我记得我有一张海外也可以用的银行卡,翻箱倒柜到处找。柳京也跟着我团团转,傻呆呆的模样。“别跟着我,我收拾东西呢,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该画图画图去!”

“画个毛!”

她啐了一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你不是这几天就要交稿吗?”

“你又没有一个人出过国,小心美国人把你卖了。”

我停下来,柳京眼睛红红的,比刚才还要红,柳京喜欢郁槐,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秘密,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小心思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想了想,柳京跟我一起去也好,也不至于让薄牧野误会。薄牧野!我差点又忘掉了,他正好后天回来,晚上在电话中还说好了那天我去接他。看来,我得放他鸽子了。柳京打电话订了两张去美国丹佛市的飞机票,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我算了算时间,大概十四五个小时能够到,刚刚好好能赶得及。收拾好行李,没带几件衣服,但是钱一定要带的,我和柳京都带了海外能用的银行卡,折腾完之后天都快亮了。我和柳京坐在床上看着布丁的睡颜,谁都没有了瞌睡。柳京说:“你要不要给薄牧野打个电话?”

我看看时间,这个时侯给他打电话一定会吓到他:“算了,等到上机前再给他打电话吧!”

一夜没睡,我们都不困,等轩辕醒了我跟她简单说了说,把布丁托付给她,嘱咐了几句吃了点早饭我和柳京就赶往飞机场。遇到堵车,几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到,得早点动身。到了飞机场刚好十点半,办完手续我们坐在候机室才能松口气。我给薄牧野打了电话,我们和美国时差十五个小时,现在估计他们六七点钟,他正在吃晚餐,接的很快,语气也很轻快。“怎么快又想我了?”

他声音里透着些许顽皮,我轻声笑了下,等会要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影响他的好心情了。“牧野,跟你说件事。”

“怎么了?”

也许是我的语气凝重,他那边也有些紧张。“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去丹佛,郁槐生病了,很严重,我和柳京必须要赶过去。”

他那边沉默了一下下,马上说:“陈妃,我立刻找人陪你们去!”

“来不及了,我现在就在机场了,十二点的飞机,还有四十分钟就要起飞了。”

“换一下班,你别管,我来安排。”

“别!牧野!”

我用手罩着电话小声喊着:“来不及了,他周四上午8点开刀,今天已经是周三了。”

“别着急,我们有时差的,下一班来得及。”

“真的不用了,我们两个人有个照应。”

这时,广播通知开始检票了,我急忙对薄牧野说:“我要上飞机了,现在不说了。”

我正要挂了电话,只听到薄牧野在电话里急切地喊:“陈妃,不在乎这几个小时,美国很乱,你们两个女孩很不安全,再说你凭什么认为那通电话是真实的?”

“我查过那家医院的地址和电话。”

“现在科技发展的超乎你的想象,骗子可以让奥巴马跟你视频通话,你信吗?”

我信,我知道薄牧野不是危言耸听,在他的眼里这世界充满了艰险,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又一次让他失望了。我说:“我们和郁槐之间的情谊,值得我们去信任他。”

然后我挂了电话,关了机。柳京看着我,她一直很认真地听我们的电话,耳朵贴着我的电话紧紧的,恨不得帮我说话了。“妃妃,估计薄牧野觉得你不可理喻,一切替你安排好了,你非要一意孤行。”

“你说呢?我们还有时间等吗?一个我们的好朋友孤零零地躺在美国等我们过去陪他度过人生中的难关,我们还要在这里考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柳京长叹了一口气,把脑袋倚在我的肩上:“我不知道,妃妃,一个人是有情义好,还是自私一点好。”

“聪明一点好。”

我笑着说:“像薄牧野那么聪明。”

飞机载着我们向丹佛飞去,长达十四个小时的飞行,我和柳京一直睡着,为自己保存着体力,就像刚才柳京说的,鬼知道我们过去会发生什么?一个长长的觉过去,我们醒了没一会,美国丹佛到了。“世界真小。”

柳京感慨:“一个大铁鸟,睡一觉就到了。”

美国是上午九点,丹佛比我想象的还冷,从机场走出来,冷风一吹浑身冰冷的。“早知道带羽绒服了。”

柳京缩成了一团,把大衣领子竖起来:“美国今天星期几,我们怎么办?”

“直接去医院吧!”

我看看机场门口的大钟,星期三。薄牧野说的没错,有时差,我们火急火燎地还是早到了一天。到了美国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我和柳京本来方向感就不好,在北京的商场里都会转晕,别说在美国了。我们上了一辆等在门口的出租车,柳京的英语比我还烂,我好歹还能简单的对话,我把小纸条上的地址念了一遍给司机,怕自己念得不够清楚,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念,司机回过头笑嘻嘻地看看我们:“OK!OK!”

车子在路上疾驰,到了美国,我绷紧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点,我靠在靠背上,马上就能见到郁槐了,希望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好。我打开了窗户,刺骨的冷风吹进来,柳京缩着脖子骂我,我却觉得这样头脑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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