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可是,如果是你你能够接受么,三个人这么古怪的关系?”
她坐起来托着腮,认真地思索着:“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牧野能够做出来的,他不会如此荒唐。”
“但是这就是事实。”
她看着院子里随风摇曳的树枝,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我:“怎么办,我好像被你说服了。”
我笑起来:“薄牧野想让你跟我说什么?”
“他想让你回家,就这么简单,他说你在他身边,他就安心。”
我应该感动么?夜风吹来,我有点冷,缩成了一团:“你知道么,今天本来我应该去美国的,因为我逃掉了,所以我才可以不用去。”
“我知道,前几天他跟我联系,说让你住在我那里,让我照顾你。”
“那你是特地回来接我的?”
“反正我的任务失败了。”
她耸耸肩:“陈妃,不论怎样,相信我,牧野是爱你的,现在他所做的一定是身不由己。”
只能说,上流社会我不懂,他们可以为了家族抛弃所有,包括道德,包括一切。我和何如沁聊天至凌晨,她在我这里过了一夜,我们睡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聊着聊着就都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何如沁告辞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不知道她昨晚的那番话对我有没有影响。早上柳京来工作室后跟我说,薄希希身体恢复地不错,她想去上课,我想了想让她明天去上课好了。我问柳京陈桂先怎么样了,柳京说打断了右腿和左胳膊,然后送医院了,据说做手术就做了十几个小时,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柳京抱着肚子笑了半天,我觉得挺好笑,但是笑不出来。“贱人就得这么收拾!”
柳京说:“妃妃,你狠的时候可真的挺吓人的。”
“所以,别惹女人啊!”
我依然留在工作室,邰秘书天天来,薄牧野也天天来,他会在傍晚站在门口伫立一会,我不会开门让他进来,他站了一会就默默离去了。其实我心里并不恨他,只是对这一段关系无计可施。这一天,我正在工作,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我并不熟悉。接通之后,电话里的声音也很让我困惑,似乎听过也不知道是谁。“哪位?”
我问。“我是萧何。”
我没想到他会给我打电话:“你好,有事么?”
“出来喝酒。”
他约我喝酒我很意外:“我不会喝酒,你知道的。”
“那就出来看我喝酒。”
我想了想,学着何如沁的语气:“理由。”
“同是天涯伤心人。”
我竟然无言以对,我和他约好了晚上九点在上次吃牛肉粉的地方见面。为了吃那个牛肉粉,我特地晚上吃的很少,我到的时候萧何已经到了,他点了两碗牛肉粉,刚刚端上来,香气扑鼻的。我上来就吃,也不说话。不知怎么的,我和萧何好像成了饭友,在一起吃饭特别和谐,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还要了腌萝卜,脆脆酸酸的特别好吃,很开胃,我吃了一碗米粉之后,他问我:“再来一碗?”
我说:“好。”
然后又开始第二旬。吃完米粉,我陪他去酒吧喝酒,今天去的酒吧人很少,音乐也很柔和,所以环境还不错。我们找了一个拐角坐下来,他给我点了一杯现榨橙汁,我一边嘬着橙汁一边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酒。“酒像你这么喝法,我今晚可弄不了你回家。”
“那就不回家,明早醒来继续喝。”
他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你和时卉恋爱过?”
我问他。他似乎越喝越清醒:“很多年前,我们是邻居,和薄牧野一起,我们三个发小。”
“真不爱听这种故事,又是你爱她,她却爱他的故事。”
“不。”
萧何看着我:“你猜错了。时卉爱过我,只不过时间很短。我们恋爱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很好。”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只不过时卉对每个人的感情都很短暂,我只是一个过客。”
“她对薄牧野却很长情,一直到现在。”
他仰脖又灌下去一杯酒,我按住他的手:”别喝了,借酒浇愁是一件最蠢的事情。”
“可是,小卉现在在做一件很蠢的事情!她明知道薄牧野不爱她,他只是在利用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么,现在薄家的势力不行了,要依靠时家了,薄牧野才会靠近她!”
萧何好看的眉毛扭曲起来,痛苦蒙上了他的眼睛,他有些薄醉,拂开我的手又喝下去一杯。“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你又能怎样?”
“等到薄家度过危机,薄牧野就会将她甩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她怎么看不明白?”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我能做什么?”
“可是,她的肚子怎么办?难道任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下去?她生下那个孩子难道此生都要为那个孩子负责?”
他好像喝醉了,朝我大吼。“那也是她的事情,她怎么规划她的人生是她的事情!”
我也跟他吼:“你喝多了,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管,你走吧!”
这个人,把我叫出来结果就是跟我吵架,我站起来气呼呼地走到门口,回头一看,他趴在桌子上酒杯滚到地上打碎了。服务生担忧地看着我,他怕萧何喝醉了没人买单,我叹了口气把酒钱给结了,让服务生把他扶到我的车上。“你住哪里?”
我大声问他。他躺在后座上,哼了一句:“富乐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