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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节 他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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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人知道。他父亲在医院里住了几日,我建议南风给他找了一个条件相对好一点的养老院,有医疗设施,也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他把他父亲送了进去,一次交了两年的费用,他对我说,我如果有多余的钱,我会交到他死,我不想再看到他!我理解他的仇恨,对于连康,我也是永远都不想看到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布丁午睡,我和南风坐在天井里的遮阳伞下,我跟他讲了我的故事。从连康出轨,找李颖代孕,他找人拐走布丁,薄牧野像神一样的出现,但是如今我也是落荒而逃。用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我才把我的故事给说完,没想到它这么长,这其中南风没有插一句嘴,他静静地听着。很久我们都没有讲话,阳光落在小花圃的瓷砖上,亮晶晶的,像贝壳。我想起薄牧野家庞大的花园和花圃,想起婆婆早上起来浇水的样子,想起薄首长深更半夜打铃让我们起床报名的样子,也想起薄牧野护着我挨打的样子。那个生活稍纵而逝,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深刻的影子,我和薄牧野的婚姻维持不到三个月就已经瓦解了。南风看着我,黑框眼镜下是一双怜惜的眼睛:“妃姐,你到现在还是在爱那个律师。”

“怎么看出来的?”

我笑着问他。“因为至始至终你都没有说过他一句不好,你对你的前夫恨之入骨,但是你对他仍然充满了柔情。”

是么?我没有察觉出来,我只知道事到如今我确实不恨薄牧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我是不是很傻?”

他摇摇头:“妃姐,你很善良,只是命运给你的波折太多。”

我不怪我的人生坎坷,柳京经常说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有些人努力把自己演的更加幸福罢了,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出戏,悲剧喜剧都掺杂在一起。我听到布丁的哭声,她醒了,我赶紧站起来:“我上楼看她,这一觉睡得够久的。”

“妃姐。”

他跟着我站起来:“妃姐,那件事情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现在已经酿下大错,他死了不算什么,但是我却要为他陪葬。”

“对,事实上就是这样,坏人很坏,但是他们不值得我们陪葬,知道么?”

花圃里,凤尾花开的正艳,我不知道凤尾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凤尾花是真的美。我和南风之间自从那件事情后,仿佛建立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他很信任我,什么话都对我说,他也很忧心我的事情,我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也许是阿姨的饭烧的太美味了,我的胃口变得很好,孕肚很明显。我在大理待了快两个月,这期间我尽量不看新闻,保持一个星期给柳京和我妈打一个电话,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就挂掉,绝不听柳京多说一句,我也不想知道薄牧野和时卉的进展,我帮不了薄家,所以躲避是帮他们的最好的方法。这一天,我的电话刚刚开机,柳京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知道她要跟我说薄牧野的事情,我一直在打岔,说布丁长高了,说我长胖了,到时候肯定会认不出我来,我东扯西拉说了一堆,柳京不插一句嘴,等我说要挂了的时候,她对我说:“妃妃,你和薄牧野的离婚手续办下来了,你的离婚证书在我这里,今天他让邰秘书送过来的,我不知道当事人不去怎么可以领离婚证,不过想起来薄牧野是大律师,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装作云淡风轻,干笑了两下:“终于办好了,这很好也不用我回来了。”

“你回来吧,薄牧野不会再找你的。”

我按着我的肚子,如果给薄牧野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他会怎么样?“柳京,我还是过段时间再回来吧!我上次给你们寄的饵丝收到了么,用水泡一下再煮,非常好吃。”

我乱七八糟地说着:“还有野生菌,也要泡一下,用来烧五花肉,好吃得不得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慌乱中我想挂了电话,只听到柳京用从来没有过的冷静的口气对我说:“妃妃,他下周和时卉大婚,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占据了各大网站和新闻,如果你看电视看手机的话就能看得到,所以他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你回来吧!”

“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眼前一片红色,南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凤仙花插在我的花瓶里,血一般的红色,膨胀了我的眼睛。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么,离开他,放开他,成全他,让他和时卉结婚,用时家的力量拯救薄家。我现在是不是做到了功成身退了?我带着布丁躲到天边的价值终于实现了。深呼吸,深呼吸,我告诉自己深呼吸,我坐在窗边,小花圃里的各种花开得都艳,特别是太阳花,命贱好养活,不用管它就开的热烈,每种颜色都有,红的黄的蓝的,五彩缤纷,五颜六色。我撑着窗户站着,渐渐闻不到空气里的花香,只听到布丁在我的脚下拽我的衣角:“妈妈,我想上幼儿园了。”

是啊,布丁要上幼儿园了,正是求知的时候,两岁半之前一直上的是早教班,现在算起来快要上幼儿园了,我不能带着布丁东躲西藏的,她需要稳定的生活,需要有同龄的朋友,需要健康的生活环境,我不能一直带着她颠沛流离。我弯下腰:“好的,布丁,我们很快就上幼儿园了。”

弯下腰的同时,一种甜腻的血腥味迅速弥漫了我的口腔,并且冲到大脑里,我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布丁乌溜溜的眼睛和桌上鲜红的凤仙花。我听到了布丁的哭声:“妈妈!妈妈!”

我做了一个梦,真实的像我亲眼所见一样,薄牧野穿着黑色礼服,打着银灰色底蓝色条纹的领结,他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他的身边依偎着妩媚动人的时卉,她的肚子很骄傲地挺着,枚红色丝质礼服将她的身材包裹的更加魅惑。主婚人问,薄先生,你爱你的妻子么,你能一直陪伴她么?他看着时卉,温柔地回答:“是的,我爱她,我可以。”

俩人缠绵持久地接吻。突然薄牧野把头转向我,他的眼睛瞬间变得哀伤,无助,甚至绝望,他对我说。“陈妃,你在哪里?”

一挣扎,我就醒了,面前是南风焦急的眼睛:“妃姐,你醒了?”

原来只是一个梦。但是这个梦境一个星期之后就会变成现实。我撑着坐起来:“我睡着了么?”

“你晕倒了,我听到了布丁的哭声跑上来,你躺在地上,一嘴的血。”

他心有余悸的样子。“血?”

我想起了晕倒之前的甜腻味道,原来是血。“刚才给你做了检查,没什么大碍,不过妃姐,你为什么会突然吐血?医生说你是急火攻心。”

我靠在床头,我试过了这辈子第一次的事情,第一次晕倒,第一次吐血。“布丁呢?”

我问。“布丁有阿姨看着呢,没事你放心吧。”

南风坐在我的床边,忧心忡忡的模样:“妃姐,你觉得还好么?”

“医生不都说没事么?没事了。”

我向他笑笑:“真的没事,我很好。”

我真的很好么,柳京真是够残忍的,她一点也不打算隐瞒,也许她高看了我的抗压能力,也许我自己也高看我自己了。我以为我很伟大的成全不会让自己受伤,原来不行。南风坚持让我留院观察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回到了旅馆,他们把布丁照看的很好,她快乐地在天井里跑来跑去。“布丁,明天南风哥哥带你去骑自行车,好不好?”

南风说。“好啊!”

她尖叫着:“我要骑自行车!”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了手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看完了所有和薄牧野结婚有关的报道,新闻上几乎没有提到我,仿佛和我的那段婚姻不存在,只是大力报道了薄牧野即将和时卉举行的婚礼,盛大,隆重,提前一个月开始布置婚礼现场,在一个高尔夫球场上,一个草地婚礼。每天婚礼现场的进展都有图片,恢宏,庞大,壮观,我只能这么形容。满草坪的鲜花,据说时卉喜欢蓝色妖姬,婚礼现场入口处摆满了蓝色妖姬,满眼的蓝色,仿佛葬身大海的感觉。我想起了我曾经得到过一花园的天堂鸟,一想起,就想起那些绝望的鸟头伸长了看着天空,像此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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