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一夜的时间都不来通知济世堂,更是连案都不报。现在却来装好人。”
“说不定齐小神医就是被他们给--?”
“不会吧,齐小神医这么好的人,上次在城东还帮我看诊来着,诊费不收,还白送了我三副药。”
“齐小神医这么好的人,我家那老鬼以前总是得风寒,每次看诊都不知道花多少钱。有了桂枝丸,一颗下去出身汗就好了!”
“多好的姑娘啊,还是一个神医,怎么就被这人给害了呢!”
“害了人还在这里装好人,真不要脸。”
人群中的众人这时回过神来,看热闹的气氛顿时一变,纷纷开始指责左工一行人。曹淑容眼里全是怒气,看着左工的脸色慢慢的变青,而开始那得意的僮子更是将身子不住的往后缩。“曹娘子果然好口才!”
左工被众人指点,想到关于曹淑容于水衣坊言坏仲孙月闺名之事。将脸上的文书拿走,看着曹淑容道:“在下却实无能为力,黑衣人武艺高超,追赶不上。而昨晚未得来通知济世堂只是在下的疏忽,还请曹娘子见谅!”
岳四这时在一边回过神来,挥着扇子,冷笑着上前道:“左大夫这话说得好,如果齐小神医出了什么事,你明明可以救她,却不救,这还叫大夫吗?或者说,左大夫知道比不过齐小神医,但是乐得见她被人带走,好让这一纸赌约让你名扬天下。”
“岳四,你不要血口喷人!”
左工一上午被岳四气疯了,看着岳四的笑脸更是一脸的怒气。扬声道:“谁说我没报官,我一回盛京就见到了张国丈,急着去张府给老太君看诊,国丈大夫趁夜派了人手前去寻找了。”
“如此说来,我们还要多谢左工帮请张府的人帮我们食恶不做找寻齐小神医了!”
曹淑容特意将重音强调“张府”以及“食恶不做”。顿时明白的人都知道,仲孙月是张府的表小姐,与曹娘子素来不合,最后更是找人假死来栽赃食恶不做。现在左工说让张府出人来找齐小神医,只怕就算找着了没事,张府的人也只会补上一刀吧。左工不明前因,只听得人群中一阵高过一阵的议论声,太杂了,倒还听不清说的什么。只得冷着脸看着曹淑容道:“曹娘子,齐小神医出身河洛齐家,又与济世堂岳家关系颇深,还有加上延年堂有医圣施也,如若她的毒在这么多人的手里解了,这算是谁的功劳呢?”
“是神医百手,还是富医岳家,或者说是医圣施老?还是说这些人联手解了我的毒?”
曹淑容虽说也只听得轰鸣之声,但也不像左工一个才回盛京不明就理的人知道形势。等的就是左工这句话,当下廊声道:“不管是谁解的,如果输了,这几家一块败在你们国医馆以及保安堂之下。”
“好!”
左工青冷的脸终于露出笑意,大却远远的停在了济世堂外的大街上。笑道:“曹娘子果然爽快,只是这延年堂曹娘子你能做主,可神医百手及平城岳家只怕曹娘子你做不了主吧!”
“我能做主!”
岳四挥着折扇,冷笑的看着左工道:“平城二房长子岳四,暂管盛京济世堂!”
左工冷笑了一声,看着曹淑容道:“这岳四公子只管着盛京济世堂,可如若输了,就是整个平城岳家,这锦何上下几百张济世堂的事了。”
“就是!做不了主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你们还是找可以做主的来吧。要不然,就将齐小神医拉出来,让她自救。实在不行就认输得了,免得丢人还丢场!”
“是啊!让齐小神医这个神医传人自救啊,不要别人帮手!”
国医馆跟来的弟子这时终于扬眉吐气,不敢指着曹淑容,却将手往济世堂里面指去。“真不要脸,齐小神医说不定被他们给害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不救人,还让人家将人拉出来。”
“上次我家三伢子生病,我还带着他去保安堂看的呢,连喝了四天药啊。我还以为是我家伢子病重,说不准就是保安堂的大夫黑心,药都不用好药!”
“真的!上次我三姨的四表哥的大姑妈的三侄子也是在保安堂看的诊,本来在济世堂三副药就好的咳嗽,愣了吃了十多幅药。”
“唉呀!我也想起来了--”人群中顿时你一言,我两语,将在保安堂看的病症一一说来,都是不信之词。那些本来骂得起劲的国医馆弟子,顿时全都停了嘴,看着左工不知道如何是好。红着眼看着曹淑容,左工没有想到,曹淑容一介妇人,到这里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将局面一下子扭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围观的众人,这样下去,就算齐佳不出现,只怕国医馆也讨不到了。“左大夫可有话说?”
曹淑容眼里带着冷笑,静静的看着左工道。左工吞了吞口气,仰头大声道:“曹娘子不能代表岳家,还是请能代表岳家的人来吧。”
“我不能代表自有人能代表。”
曹淑容眼里冷意闪过,看着左工的脸,正色道:“左工看上去倒不像中毒的样子,不知道三天后解的是什么毒?还是说这毒中了,左大夫自己的也不觉得,要不要找个人来看看?岳四公子的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要不就让他给你诊一下吧!”
“我没中毒。”
左工冷冷的看了一眼曹淑容,沉声道:“齐小神医一服下的我的毒就倒地了,自是没有时间来给我配毒了!”
“哦!”
曹淑容点了点头,看着左工的脸道:“如此三天后,只要左工与齐小神医同时出现在城门上就算齐佳赢了?”
“是!只是齐小神医还可以给在下服毒,如若在下再过三日不解,就算齐小神医赢。”
左工脸上全是得意,他能笃定齐佳的毒无人能解。曹淑容点了点头,认真的道:“如果左大夫输了,是不是就是说国医馆以及保安堂一块输了,日后再也不在盛京城里办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