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嘴角轻笑,将曹淑容伸出窗户的头揽进来,笑道:“来不来有什么要紧的,从今天开始,这盛京不是就没有国医馆了吗!”
“就是!就是!”
房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打开,施也大步的踏了进来,猛点着头道。曹淑容当下心里一松,拉过施也道:“怎么样了?”
“岳家小子和那两个老和尚在看着,能不能醒就看这几个时辰了。”
施也溜溜的说了几句,伸去头看了一眼城楼上的情况,大下拍着腿大喝道:“他奶奶的,没事叫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啊!”
曹淑容点头一笑,明显的看着下面国医馆的人越发的按耐不住了。城楼口的茶棚里也座满了人,还有不少好事之徒在下面设了赌局,只等太阳一下山,就能翻盘,看是济世堂胜还是国医馆胜。“你们齐小神医是不敢来了吗?”
一个晒了半天,刚用了饭,脸上被晒得红中发黑的国医馆弟子,指着延年堂的一个伙计喝道。那伙计头也不抬低头喝着茶,也不答话。“让你说话呢!”
国医馆弟子晒了半天,可齐佳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可左工却经不得长期晒,但他们又不能不管,只盼着齐佳早点来,他们好早点将这苦差事落下。再也没有当初一听说齐佳中毒时的兴奋了,现在只盼不要输得太惨就好。延年堂的伙计都是龙已龙午从暗卫中选出来的,看了一眼那个国医馆的弟子,复又低下头去喝着碗里的凉茶。国医馆的人晒了半天的太阳,正是火大,现在见那伙计都不理他们,当下一脚朝就伙计的凳子踢去。“砰!”
那伙计还未等他的脚倒,连人带凳子倒在了地上,红着脸指着国医馆的人道:“你们---你们--”“唉!世风日下啊,赌不赢就先动上手了。”
“就是,齐小神医还没来,你就想再打伤人,好再赌治伤吗!”
“小声点,他们看过来了!”
茶棚左右都是好事之徒,又都是书生之流,对于如何倒地他们没有看清楚,可延年堂伙计倒地是正确确的。交头接耳中,那几个国医馆的弟子顿时又顾是众矢之的。动脚的国医馆弟子顿时面红耳赤,指着延年堂的那个弟子几次张嘴,却最终将嘴闭上了,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齐小神医!”
城楼之上,一个着白衣宽衣的青年男子高呼道:“我大师兄左工已在城楼上久侯多时了,如果你在这一个时辰之内,再不出现,敝馆将不再久侯!”
“不要脸!”
凤二冷冷的喝了一句,看着城楼上的人道:“如果齐小神医不在,他这话说给谁听啊!”
“点香!”
那男子似乎也耐心用尽,招着手对一边的弟子喝道。一根香在城楼上燃起,不少人当下着了急了,相互问着有没有见到齐小神医,更有甚者这时才发现,从赌约开始,齐佳就没有出现过。“左工那恶贼说齐小神医被人给掳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吧!曹娘子不是接了赌吧,应当不会出事的。”
“曹娘子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妇人,你们看食恶不作和果腹,就知道了。”
“也是啊!国医馆后面有张府呢。”
“张府啊,昨晚沉名楼前的戏你们没看到啊?张国丈亲自去了沉名楼啊,咂咂,听蓝幽姑娘唱戏呢--”“真的啊?什么时候的事?说说--”下面议论声潮起,曹淑容与萧珏相对一眼,皆是好笑。“不对!”
龙已眼办较好,看着城楼上的香猛地道:“那香?”
“怎么了?”
凤二性子急,伸出头看着城楼道。曹淑容与萧珏也走到窗户边,顺着龙已的手看去。对面萧瑾也听得声音,伸出头来,正好看到萧珏半揽着曹淑容,当下眼底一沉,重重的将窗户给关上了。与萧珏对视着苦笑,曹淑容只得低下头去。萧珏将事情做得过了一点了,一树没熟的桃子,连叶都叫人家给摘了回来了。“夫人,你看!”
龙已指着城楼的那柱香,冷笑道:“那香估计是用火燎过的,要不绝对不会这么快!”
曹淑容努力的张大眼,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来。“用这么小作的手段,怪不得国医馆混不下去。”
施也冷冷的哼了一声,伸长手指捏在半空中道:“来!曹家丫头,老头子指给你看啊。”
“这一根香本来是可以然半个时辰的,可现在燎过之后,只怕不到一刻钟就会完了,而且现在天气热,他们可以说了太干了的原因。”
“这也行?”
曹淑容当下无语了,国医馆这次的事情做得也太没品了吧。“齐小神医,这柱香就快完了,你还不出来吗?”
那个青年男子复又在城楼之上高声大喝。施也伸出手掏了掏耳朵,有点烦躁地道:“左昌的弟子都是这样,左工有事就大呼小叫,左年也是如此,怪不得难成大事。”
曹淑容这才知道,那个青年男子叫左年。“齐小神医!”
左年站在城楼,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猛的一枝长箭射来,将那点着的半柱香生生给射断了。“来人啊,快!”
城楼的兵士们当下一急,忙拔出单刀环顾了一下四周。“来了~”萧珏将揽着曹淑容朝城内望去。曹淑容听得一阵马蹄之声,接着一个红衣如火的少女,正一手握着一把黑木弓箭,一手控马,英姿飒爽的从街角纵马而来。“是齐小神医,齐小神医!”
环观的人远远的看着齐佳前来,顿时一片欢呼。曹淑容面含笑意,看着齐佳纵马快速的从醉茗楼前飞过。抬头看着城楼之上,只见左年已经是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左年!”
齐佳一个翻身下了马,脚尖轻点,飞快的到了城楼之上。看着上面那根断香道:“这香是你家做的吧?这是催命香吗?燃这么快,还是说这和你们国医馆救人一样,连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