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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超级塔防,攻与守的较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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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目光从陌生客人的侧影缝隙里找到并锁定了目标,李可盈与关德铎,他们坐在隔断转角的桌子边,位置隐蔽——等等,怎么还有一个人?华琴和白茧儿疑惑地交换了个眼神。李可盈的正对面坐着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士,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敞开着,两只领子有棱有角。乍一看像是那天出现在方尽思店里害方尽思举止失常的黑衣男,揉眼细看好像又不像。那天对着方尽思,黑衣男板着一张面瘫脸,对方尽思敷衍的笑也没有一个,可眼前这位男士啊……华琴从包里掏出折叠式迷你望远镜,把角落里的人拉近了看,就看见他两排白得晃人眼的牙齿,矜持又友善地露出八颗,上下各四颗。“再看看,似乎又像黑衣男了。神情不像,五官轮廓还在啊。”

华琴疑惑地把望远镜递给白茧儿。“哎哟,这男人怎么坐在阿盈对面,小关反而坐在阿盈斜对面,这是什么状况?那男人在笑啊,一边笑一边说话。”

白茧儿不顾形象撅着屁股把望远镜筒扣在玻璃上,全神贯注地观察。两人观察了一阵,又经过一番研讨,一致认为这位男士就是在“HONEY HUT”露过一面的黑衣男。今天的黑衣男不穿黑衣了,而且分外温暖亲切,如同春风吹过泸沽湖。“哎哟哟,敢不敢再温柔一点,笑得我的心都要化了。”

白茧儿夸张地抬起纸绳累累的手臂捧心。“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是……”华琴夺过望远镜确认。难道是相亲会?两人默契地没有说出来,这个猜测令人震惊,说出口就更叫人吃不消了。“我还以为小关喜欢阿盈呢。他怎么能把阿盈介绍给别人,那思思怎么办。”

白茧儿茫然地嘀咕,“哎呀这种局面最难处理了。”

相形之下华琴冷静又八卦得多,“可能没那么复杂,你看,就那个男人笑得像个婚庆司仪,阿盈没有笑。”

望远镜的视野里,李可盈此刻的神情够尴尬的,一直在公事公办和亲切自然之间徘徊不定,似乎没把握好这次会谈的定位,到底是约见当事人还是朋友小聚。而关德铎一脸陪客专用的笑容,手里转着茶杯听两人讲话。华琴觉得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服下摆,回头,是方尽思蹲在她身后,脸压得很低。“我们回去吧。”

方尽思哀求道。“干嘛要回去事情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啊。你看!”

华琴把方尽思拽上前,贴着玻璃,“也有可能是小关警官给阿盈介绍生意,可能是社区里的民事诉讼什么的,你不是认识这位男士么?你回头问问他是原告还是被告好了。”

方尽思不安地小幅度挣扎,“怎么可能,他们明明相谈甚欢!肯定不是谈公事。”

“全面一点啊,这位男士确实谈得很愉快,阿盈好像未必……”华琴安慰思思,不过她立刻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干嘛要重复并肯定这位男士的愉快呢?阿盈是不是接受他不是关键,重点是,他把吝惜于给方尽思的笑容大方地送给了李可盈啊。方尽思挣脱华琴,还没转身,被白茧儿一把按住。“喂,事情已经被你想象到最糟糕的地步了。其实未必是这样好不好!你现在要离开了,肯定会找个地方伤心欲绝。万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白伤心一场?赶紧搞搞清楚不就好了?”

白茧儿比较干脆,爽利利地直指方尽思的心。都是好姐妹嘛,看着你伤心我们会好受么?何况里头还牵进去另一个好朋友,万一误会不能及时解开,友情的裂痕就会越裂越深的。“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位男士是谁啊。”

华琴清清嗓子,郑重其事要求“从头说起”。“我哥哥。”

没让两个人惊讶出声,方尽思忙补充,“继父的儿子,没有血缘关系的。”

她小脸涨红,小手乱摆。三个女孩挤着蹲在茶室玻璃墙边,用购物袋造起一圈掩体工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头嘁嘁喳喳翻起陈年往事,一头轮换着用望远镜观察里面的会谈。方尽思应该是个引人羡慕嫉妒恨的主,年纪轻轻就拥有一家地处内环商圈的糕饼店,还是楼上楼下的,旗舰规模啊。一般能混到这种成就的,要么是用青春美色跟男人换了做生意得本钱的,要么是自己咬牙孤军奋战拼搏光了青春美色,连温柔都丢弃了,再昂贵细腻的粉底也填不平面皮上的褶皱,可是方尽思似乎没有经受这些屈辱折磨,她就得到了。一般能伸手就得到别人一辈子也奋斗不来的奢侈的,都被非官即富的老爹宠得骄纵跋扈,可偏偏方尽思脾气好得再挑剔的人都呛不起火。她是小富婆,但是富得不明显,她很低调,不爱买奢侈品牌,不喜欢穿金戴银。其实她是吃过苦的。比方凳高一点点的时候家里家里所有的照片都遭到了洗劫,爸爸的照片失踪了,爸爸妈妈和她的合影中爸爸的身影也被干脆齐刷刷一把扯下,宣告那个男人被剥夺了在家庭中存在的身份。于是那个男人收拾了一个好大的行李箱走了,立刻又了另一个家。那她小时候,这种事在大人们口中还比较难以启齿,也只能在门角落里红头赤面偷偷议论,便可知母女俩的日子多难熬了。母亲要工作,还要带年幼的方尽思,顾了一头另一头总顾不周全。方尽思在这种时刻感受到生存危机的环境中养成了安静的性子,安静地等妈妈接她回家等到天黑,然后趴在妈妈背上把下巴支在妈妈的肩膀上看妈妈油烟蒸腾地做晚饭,等不及长成更大一点的半大姑娘,她就学会了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回家,学会了一回家就用小矮凳把自己垫高在楼道的灶台前炒菜,也学会了和妈妈在夜晚共享一盏台灯的光亮。她做作业的时候,妈妈就接一些外贸加工的手工订单,有时候是织毛衣,有时候是在毛衣上绣花钉珠片,有时候是钩花边,工钱廉价得人想哭。方尽思把作业做完了,也会帮着妈妈做一些。她的手艺是那会儿练就的,基本功比妈妈还扎实。母女俩相依为命地苦熬,十年就那么一点一滴地熬过去了,就在她以为她们的相互支撑还能维持上几十年,以为用不了几年就可以换她来照料母亲的时候,母亲也走了,收拾了好大一箱行李去了另一个男人家里。十年都熬过去了,方尽思进了大学,母亲的坚持却崩塌了,一下子不想再死撑着她苦心经营了十年的保守本分的形象,她再嫁了。那个男人年纪比母亲大一点点,也算年貌相当,并且非常有钱。“你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生活了。你也要理解妈妈,我们不能一辈子那么过,这次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也许还是最后一个机会,让我们摆脱过去那种日子……”母亲对方尽思解释。父亲的面容早就没有印象了,他每个月以一张汇款单的形象出现一下,就算尽了义务。母亲也会给她的银行卡上打钱。不过这两笔钱,方尽思都没动,既然成年了,被迫独立了,学费生活费也要自己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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