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礼?”
阴嫚微微一动。 自母亲走后,她一直深居闺中,极少有人亲近,就更别说送礼了,这礼来得有些稀奇,而且还是出自他的叔父手中。 “秋香不知!”
秋香盈盈一行礼,摇头。 阴嫚摆摆手,便踱了出去。 此乃公主府,闲杂人是无法进来的。府中多女眷,男子不宜进入,当然,有着主人允许就不同。 “随我来,见见也无妨,毕竟他是他的叔父。”
两人步出府门,正见旁边停着一辆马车,瘦狗正杵于一旁,对着门口行礼,旁边站着一人,富态毕现,笑容可掬,远远地迎了过来。 “草民见过公主。”
在瘦狗的悄言下,李基农知道眼前步出之人正是阳滋公主。 到了近前,李基农连忙行礼。 阴嫚倒也非高傲之人,欠身回礼,“初见叔父,阴嫚甚是欣慰。”
李基农微微一笑,心中满意极了。 这身段,这容貌,绝对是女中佳人,还有这待人处事之礼,也是难得一见。 如侄儿和此女在一起,李家的祖坟必是冒烟了。 “草民惶恐!叨扰公主了。”
李基农再次行礼,便让瘦狗从车中搬下一个个木箱,箱中自然是精心准备之礼。 “久闻公主甚是照顾我家李肇,特来感谢,此些小礼,望不要嫌弃。”
在携礼同时,李基农不忘客套。 “叔父客气了,如此重礼,阴嫚如何能接受?快快收起。”
阴嫚推却。 李基农依旧笑嘻嘻,但心里更满意,此女不贪婪,不乱收人恩惠,乃良母也,便双手作揖,故意露出难为状,叹气道:“哎!公主必是嫌弃我等劣礼,无妨,草民也准备一件稀奇之物,想必公主一定喜欢。”
话毕,便对着瘦狗挥挥手,瘦狗倒也醒目,连忙爬上马车。 阴嫚有些难为情,她那里是嫌弃,只是从小接受的宫礼如此,不收嗟来之物,在叔父眼里却成了嫌弃,她不知如何回应,如果再回绝,生怕寒了人家的心,便也不推却,不过听到稀奇物,也来了兴趣。 深居闺中见过不少稀奇物,叔父竟也敢说稀奇,想必很不凡吧! 两女四目望了过去,只见瘦狗在里面鼓捣一阵,便见车厢门露出一件东西,瘦狗跳了下来,用力一抬,此物被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线,稳稳地被放于地上。 她们看清楚了,此物的确稀奇,马车般的轮,甚小,也是两个,却是前后分开,有别于马车,中间有座椅,却没有支撑之柱。 奇特极了,此物干甚用? 两女心中跳出如此疑问,微微有些失望,她道是如何稀奇,原来也不过如此。 李基农拱手,似乎看出两女眼中的失望,却笑吟吟道:“此乃车,可骑行。”
车?骑行? 阴嫚愕然,此物也能是车?现时的车大多是马车,马车有两轮,却前有马匹支撑,此物虽有两轮,却无马架,没有马架,如何骑行? 心里苦笑一下,听到‘车’字便认为如马车般,看来只是摆设物呀!只供观赏用。 但有不对,叔父明明说可骑行,如何骑行,难道推着走,见瘦狗推着可行走,因为就是推着玩的。 此物用铁制造,应该不贵重,收了此礼也不是受人恩惠吧! 想着想着,便行礼,“谢叔父厚礼,阴嫚甚是喜欢,接纳也。”
李基农面部抽了抽,先前之礼故作不收,见如此昂贵之物竟毫不客气,要不是他对阴嫚印象不错,真以为乃犀利之人。 不过他也能想到,一定是阴嫚不认识此物,不知此物的价值,才当轻礼收之吧! “甚好,甚好!”
李基农忍着肉痛,勉强挤出满意之话。 “秋香,收下吧!放于殿堂,以便观瞻。”
阴嫚吩咐。 李基农听之一阵恶寒,如此惊世之物竟用来观瞻,他真是惊叹公主的心性。 “且慢!”
如此好物,不应藏于府中,实物要用到实处嘛! “公主,此非观瞻物,真可骑行,要不让草民为你试骑一番?”
千里马,不应骈死于槽枥之间。 “骑行?也罢!”
阴嫚不太上心,所谓骑行应该是推着行走吧! 李基农连忙接过瘦狗手中的车,稳了稳心神,立刻踏步上车,往前一踩,缓步而去。 上次为了征服阳滋车,他花了不少精力,更赔了很多伤疤,才恰恰能驾驭,这不,此刻比前一次溜多了。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