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司徒昊正吩咐着刚说到要紧处,林飒也正听的紧张,不料,林飒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莫名的,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不经意的一抬眼,就见天上,忽然有一坨黑黑的东西直朝着自己砸来。林飒初时并没在意,可是接下来,随着东西越落越近,瞪大眼睛一看,“我去,竟是坨鸟屎……”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林飒也懒得听下面的密谋了,快速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飞离了这截树枝,一闪身回到了刚才栖身的地方。而林飒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情急之下做出的应激反应,却是不小心给自己惹了大祸……只见树下,那原来延伸到车顶上的树枝,这会因着她的突然快速离开,难以抵制的快速晃动起来,树枝本就离车顶离的很近,此时上下一晃,“砰砰砰”,直接敲打着车顶,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有什么人,在故意敲打呢。结果可想而知,这一连番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车里那两个一直在密谋的人。尤其是那段岩,忽然一顿,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转迅速跳下车,支起耳朵凝听着。然后就见他猛一回头,目光朝着树上林飒这边的方向,凌厉扫来。而与此同时,手一甩,袖子里的暗器也如雨点般飞掷了过来。然后就见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林飒眼前一闪,就看到一个泛着冷光的暗器直朝着自己飞来,情急之下,在林飒不想大幅度动作,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她只得赶紧在保持上身不动的情况下,上身尽量往后倒。最后,就见那暗器贴着面门,险险飞了过去,可是,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左边,就在林飒刚刚躲开面前的暗器,稍稍直起身的时候,就见左边不知何时也飞来一个,而遗憾的是,右边根本就是空气,林飒稍稍一侧,整个人就要暴露在下面人的视野中。所以没得办法,林飒只得强忍着不动,就见那暗器最终擦着她的肩膀飞了过去,以致于连肩膀上的衣服都擦破了,不过还好,伤的并不算深。可是尽管如此,危机却并没有解除,林飒整个人紧绷着,紧贴着树干,一动都不敢动,尽可能的将自己的目标缩的小一些,再小一些,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没办法呀,情况特殊,敌我力量又如此悬殊,自己此刻出去,打不过对方不说,还正合了对方的意,送羊入狼穴。可是就此跑掉吧,林飒又不甘心,不想就此放弃前面所有的努力,就此失了司徒昊这个大目标。所以此刻,林飒只得咬着牙,强忍着,希望能侥幸躲过这一关。不过,还算万幸的是,正好这四周枝叶茂密,自己在这藏着,只要不轻易动,下面的人如果不上树,定是不能发现自己的。不过话虽是这么说,林飒虽然身体一直没有动,不坚持到最后绝不肯轻易放弃,但是此时她脑子,却也是一刻也没敢闲着。眼睛更是滴溜溜乱转,悄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努力寻找着逃跑的路线,就怕一会如果那段岩真的一跃上了树,自己要如何跑,打哪跑,从哪个路线下山,才能不让对方追到自己……无独有偶,就在林飒这边想着要如何破解的时候,就听扑通扑通,伴着两声闷响,树梢上竟有两只白底黑翅的鸟儿相继落了下来,直直的砸到了那树下抠脚的如风面前,而再细看那两只鸟儿,身上都插着段岩刚才射出去的暗器。如风本来对那段岩就有些不满意,此刻再被这鸟儿一吓,当即就更生气了。“我去,什么情况?”
只见他不动声色套上鞋,然后又装腔作势的一下弹跳了起来,故意指着那两只鸟儿的尸体,很是心疼的、夸张的喊道,“我说姓段的,你这也太过份了吧?你说这上面的鸟儿,人家相亲相爱的,在自己家门口约会呢,招你惹你了,你竟然一出手,就把人家好好一对鸳鸯给毁了……”“你懂个屁……,”面对着如风的指责,段岩一眼狠瞪过去,厉声道,“隔墙有耳不晓得嘛,再者说了,你知道这件事对公子的重要性吗?这关乎公子以后的终身大事,断不能有丝毫疏忽,让任何一个人偷听到。”
“嗬,你这话说的,敢情这全天下就你一个人为公子着想,对公子好?我们夫人和小的这些奴才,就不和公子亲,不为公子日后打算啦?”
面对着段岩的质问,如风毫无畏惧的挺了挺胸,冷笑着反问道,“拜托你也好好想想,夫人可是公子的嫡亲的娘亲,她不对公子好……”“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夫人对公子的感情,什么时候是我等奴才背后可以置喙的……”段岩冷哼一声打断如风的话,很是不屑道,“总之,懒得和你这种无知之徒废话,等我一会找到了刺客,回头再好好和你算账……”“刺客?我去,你这该不会是在大白天说梦话呢吧?”
段岩不想纠缠,但是人如风不干呀,说实话,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如风心里一直不服气:明明都是奴才,都是侍候主子的,为什么他段岩就感觉事事高自己一头,平时从来看不上自己呢,所以如风心里这委屈劲一上来,上前就不管不顾的一把扯住了段岩,努力证明道,“你自己看,这山林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四周更是空旷旷的,一眼能看十几里,根本一点杀气都没有,刺客会在哪?能有什么刺客?”
“你一个赶车的懂什么,不干你的事少问,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段岩一下甩开如风的手,不屑道。不料,他这话一出,自是当即就激怒了如风,当即红着脸,死拽住段岩叫嚣道,“你小子也甭狗眼看人低,我怎么不懂了,我还就给你说了,这话你今天不说透还真就不行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好东西,而我又听不懂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