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赶车的懂什么,不干你的事少问,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不料,段岩这话一出,自是当即就激怒了如风,只见他蹭一下涨红了脸,狠拽住段岩叫嚣道,“你小子也甭狗眼看人低,我怎么不懂了,我还就给你说了,这话你今天不说透还真就不行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好的,而我又听不懂的东西来?”
“你自己看呀,就那根树枝,”见如风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段岩虽然满脸的不屑,但苦于被对方死拽,而有主子在,自己又不好动强,只得抬手指了指车顶那根树枝,勉强解释道,“就刚才我和主子在车里说话的时候,它什么会突然晃动,敲打车顶,很明显,刚才上面有可能应该有人,就躲在那里偷听我和公子说话,后来怕被我们发现,突然离开,这才惹的那树枝不停晃动,尽而不断敲打到车窗……”段岩本来是好心想向如风解释,结果千不该万不该,他万万不该提这“偷听”一词的,他也不想想,这偷听两字从他这嘴里傲慢的说出来,又传到如风耳朵里,那是当即就变了味儿,如风登时就又不干了:多明显呀,这里除了段岩和司徒昊,就只有自己了,而刚才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自己正好还就在这马车外的树下偷听,段岩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显指桑骂槐的在说自己不守规矩,没事偷听他和主子的对话吗?可是,明明两人都是奴才,而自己还是夫人亲派来的,为什么有些事他段岩可以知道,甚至帮着主子出主意,自己却连听都不能听呢……思及此,如风更生气了,指着那段岩骂道,“我说段岩,你到底什么意思呀?弄了半天,你这是指桑骂槐在说我呢,怎么滴,你和公子说话你们说你的,我连这外面也不能待啦。我告诉你,我如风再不济,那也是从出生就在府里,一点点被夫人看着长大的,不像某些人,一个被少爷从狼窝里捡回来的野小子,不定父母是什么人呢,名不正言不顺的,还真就准备在小爷面前得瑟哪。还话里话外的我听不懂,我就问你,你懂什么呀,怕别的什么都不会,从小就在狼窝里学会那些狼心狗肺的事吧?”
“你……”见如风张嘴又提起自己的出身,那段岩也当即怒了,一把揪住如风的领口,狠狠警告道,“你小子再胡说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宰我……”段岩想威胁如风闭嘴,可是他不威胁还好,一威胁,如风还比刚才更来尽了,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直指着自己白花花的胸膛,向段岩挑衅道,“想杀我是吧?来呀,来,就冲这,一剑下去,一了百了,谁不杀谁是孙女……”段岩被激的无语,瞪着眼和如风僵持了半天,可是终又不能真的下手,最后只得强咽下怒气,一把将人推出去,不屑道,“市井泼妇,不可理喻,懒得与汝等为伍!”
“嗬,不想与我为伍,那好呀,那你现在就走呗,滚的越远越好。”
看段岩有怒不敢发,终还是放了自己,如风就觉得自己还是取得了不小的胜利,心里一美,遂再接再励的叫嚣道,“我告诉你段岩,你也甭不可一世,觉得自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我今天过来接公子回府,那可是夫人郑重再三亲自吩咐的,夫人说了,让我务必盯着公子,路上万不能让他有个三长两短,所以,我有我的使命,我在完全我自己的任务,看不着你的脸子,也更不需要你在这说三道四,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看不惯小爷呢,那就滚蛋,这里不欢迎你,静王府也不欢迎你……”被如风这么一通谩骂,还越来越来劲,段岩一时间忽然就有些懵了,实在想不通原因的他,很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如风问道,“不是如风,我到底干什么了?至于让你就在这说在道四,没完没了的吗?我不就在是这抓刺客呢嘛,怎么就突然轮到你连我的身世也给揭出来了?你这人可真是够莫名其妙的,我就只是问一句,这车顶上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偷听,你从哪稀里哗啦来这么一大堆话,你是不是真的背着公子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若非如此,你至于这么反应激烈,揪着我死缠烂打吗?”
“谁背着少爷干见不得人的事了?谁要是敢对少爷不利,天打五雷轰!”
看段岩竟然怀疑自己,如风当场想也不想的发毒誓道,“你自己挑了事,还责怪我哪来这么多话,你自己说,我就在这坐着等少爷发话呢,这里除了我,明明没有一个人,你偏在这刺客长,偷听者短的,你不是针对我,又是针对谁?”
段岩在这里一头雾水,不料那如风可是清楚的很,执意认为段岩就是在针对自己,不依不饶道,“哦,不对,刚才的话也不准确,刚才这里除了树下的我,树上还有两只鸟,这不,它们不是已经被你解决了吗?所以说,怎么着呀姓段的,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把我也像那两只鸟一样,当众给解决了,你以后好在公子面前邀独宠啊……”“我邀什么独宠,你这人真是没法交流……”对于如风的一番胡搅蛮缠,段岩也真是无语了,甩开如风就想上树直接去抓实证,“算了,事实胜于雄辩,我干脆直接上树,把刺客给你抓下来,让你自己看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不料人想上来,如风却在树下硬拉着死活不松手,“不行,你不能走,咱们事还没有说清呢,你少在这找借口离开,我告诉你姓段的,就你刚才对我蔑视污辱的那番话,你必须给我磕头道歉……”“要我磕头,你受的起吗?”
见如风要求越提越奇葩,段岩冷笑一声嘲讽道,“行啊,要不等哪天你死了,我在你坟前给你也磕三个响头,以表示对死者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