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就是够阴险、卑鄙、无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这辈子还不是得要嫁给我!”
司徒昊挑了挑眉,一副得瑟的要上天的神情。当然了,也是对话谈到这里,林飒也是这才恍然、不可思议的发现: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竟然掉了个个儿,换成林飒越生气,司徒昊反倒越得意了。不行,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尽管自己现在身上有毒,实力不允许杀他,那也不能让这厮太过得意,真以为自己能上了天了。这么想着,林飒眼眸一转,忽然一转语气,试探道,“只是司徒昊,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时间,将那心思放在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身上,我倒是建议,有这功夫,你难道不应该花更多的精力,向你亲爱的皇叔多证明一下你的忠心,好早日取得他的信任吗?”
“你就不怕如果你这边稍加松懈,就此错过了机会,让别人钻了空子得了先机,白白丧失了你这么多长时间以来谋划的大业吗?毕竟现在看来,这司徒家的后辈里,可不一定只有你和你兄长两个人哟?”
“你……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见林飒莫名其妙的,竟突然转换了话题,好像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司徒昊一怔,不可思议的问道,“我能有什么谋划?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
“我胡言乱语,不要说的你多无辜似的,”“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而你究竟都在谋划什么,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自然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的啊。”
林飒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紧盯着司徒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进一步试探道,“比如说,十几年前的那场宫变,再比如说,你们司徒家那个可以一步登天的位置,试问你敢对天发誓,其实你真的就没有一点想法……”被林飒用这般紧盯着,又是这种深不可测的语气,司徒昊终于有些发毛了,双眼一眯,又逼近林飒几分,冷声问道,“林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对,我就是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本姑娘全都知道,”见司徒昊起了戒心,林飒不仅没有惧怕,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反倒牙一咬,胸一挺,继续挑衅道,“怎么样吧?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呀?反正只要我死了,你就再也没有利用林家的借口了。”
“想死是吧,好呀,那本公子现在就成全你。”
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所有的策划都够隐秘,藏的够深,没想到这林飒一张口,不知道是蒙的还是猜的,竟然张口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司徒昊当场也是真急了,毕竟无论如何,在他的心里,什么也没有为父报仇更重要,所以此刻被仇恨激怒的司徒昊,眼一红,便当真翻脸无情,完全不计后果的,一把上前就扼住了林飒纤细的脖子,咬着牙警告道,“告诉你林飒,不管你知道什么秘密,这一世,敢拦本公子路者,必须统统得死!”
“当然,除非你现在向我服软,答应我,你不仅同意嫁给我,还同意让身后所有林家军日后为我所用,大家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司徒昊,少做你的黄梁美梦,我林飒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林飒眼一瞪,宁死不屈道。“好呀,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公子此刻就做个好人,真心成全你。”
司徒昊是彻底被林飒激怒了,只见他红着眼睛,那只扼住林飒脖颈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而伴着司徒昊每多加一份力,林飒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下一刻就有被人生生弄断掉的可能,火辣辣的痛,呼吸更不用说了,也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困难,初时林飒还能坚持,可是后来见司徒昊真的是急红了眼,不仅没有松开的意思,还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大有将自己要直接扼死的意思,再加上,因着这一会呼吸不畅,林飒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头也嗡嗡的疼的厉害……古人言,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司徒昊这厮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翻脸无情,只为自己的前程利益考虑,此刻他被自己激的丧失了理智,怕直接把自己弄死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么一想,林飒便不由得有几分心慌,不过紧急关头,林飒自是不能坐以待毙,遂便开始死命的挣扎,去掐去掰那司徒昊扼自己的手,想为自己赢得一丝生机,“司徒昊你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林飒边骂,边挣扎道。可是任凭林飒怎么挣,怎么掐,怎么掰,此刻对于司徒昊来说,她此时的那点力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没有一点威胁。而因着那身上的毒到现在还没有解,林飒的手这会也几乎用不上力气,也举不了太高,根本够不到头顶,更摸不到上面的簪子之类的利物。林飒此时很是后悔,后悔临来赴宴前,自己太过谨慎小心,竟然严格遵守宫里不能带兵器赴宴的规定,一时大意,只悄悄带了三把飞刀在身上防身,以至于到了这会,那三把飞刀前面用完后,身上竟没有可用的武器,可是就算没有趁手的武器,林飒自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被司徒昊这么个混账给这么不声不响的扼死了呀。恍惚中,林飒看到到自己右手上竟意外还带了个大金镏子,好像是那次她救了三婶苏锦后,林怡执意非要送给自己的,镶着绿松石的那一个。唉,说到底,还是自家祖母跟自己亲,临出门前,见自林飒将那飞刀全都扔了下来,只带了三把而已,祖母竟然还意外的叮嘱自己,戴上了这么个镯子,当时林飒还不愿意,觉得祖母真是操心过了头,竟连自己带不带手镯都要管上了,不料,现在看来这金镯,貌似还终于能派上了些许用场。这么想着,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情急之下,林飒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