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自是懒得管那司徒昊怎么会有这突然的反应,只赶紧弯下腰,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多吸几口新鲜的空气进去。不料,林飒这边还没有吸进去几口空气,刚刚心里有所缓解,就见那司徒昊突然又逼了过来,红着眼睛质问道,“你这个疯女人,真不知道你为的是什么?不仅逼疯了你自己,还差点逼疯了我,如果我刚才失手真把你扼死了,对你究竟有什么好?”
“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本姑娘现在不仅还活着,没有死,还能接着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林飒天生是属鸭子的,哪怕是到死,嘴也必须得硬撑到底,虽然喉咙疼的她几乎发不出声音,但是即便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她仍毫不含糊的回呛道。“少废话,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不想闺誉全毁的话,我们必须赶紧回去,”司徒昊好像无意和林飒再过多斗嘴,直接将手往林飒面前一伸,不容置疑道,“解药呢?赶快拿来?”
“什……什么解药?”
被司徒昊这么突然一问,林飒也是当即懵了,“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呀?”
不料,林飒难得一脸无知的表情,看到司徒昊眼里竟又成了伪装,只见他一把摁着林飒的肩膀,将人逼到树上,咬着牙质疑道,“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刚才难道不是你向我手臂上射进去的毒针?让我中了毒?”
“快些拿解药出来,再不交出来,信不信我真的拧断你的脖子。”
说着,还真就伸出手,准备再次去扼林飒的脖子。有了前车之鉴,林飒自然也多了防备,刚才趁司徒昊不注意,人早已悄悄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悄悄攥在手心里。这会见司徒昊准备故计重施,遂一簪子朝着司徒昊的手扎去。司徒昊右手被刺,吃疼,只得默默缩了回去,不过却很是气愤的瞪着林飒骂道,“还说不是你,趁我不备,又偷袭我,口口声声的称本公子阴险狡诈,分明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看我们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才对。”
“去大爷的狗屁逻辑,我这是自卫,你那是找茬,能一样吗?”
林飒气愤的回骂道,“我说司徒昊,你脑子怕真的是有病吧?还是你这人已经草菅人命、杀人上瘾了?”
“这到底还讲不讲一点道理,明明刚才暗地里命人向我下毒的是你,现在倒好,你反倒给我要起解药来了?”
“不承认是吧?”
看林飒一直在那装无辜,还拿着簪子扎伤了自己的手,只见司徒昊阴森一笑,用两根手指,往自己那伤口里一捅,咬牙一拔,然后,将手里血淋淋的东西送在林飒面前道,“那好,眼前这根毒针你要如何解释?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说不是你弄的,又能是谁?”
“什么毒针?我不知道!”
因着月光忽明忽暗,其实林飒根本看不清司徒昊手里捏的是什么,只知道不时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那上面滴下来,落在自己衣襟上,想到那竟然是司徒昊那贱人的血,把个林飒恶心的呀,索性直接不管不顾的喊道,“司徒昊你滚开,离我远点!不要让你那脏血溅到我身上。”
“你给我解药,把解药给我,我就放了你?否则的话,我要是死,你也别想活着。”
不知道是不是真中了毒的缘故,只见那司徒昊说话已明显没有了刚才中气十足的样子,气喘的好像有些急。“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毒针,”尽管林飒也不知道,司徒昊变成这样,究竟是装的,还是真如他所说,被什么毒针射了。但不管怎样,林飒都很确定,那毒针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啊,遂很是无所畏惧的解释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身上能有这种把你一招致命的武器的话,我为什么一开始要不用呢?”
“难道我也和你一样脑子进了水,喜欢被人虐,被人打啊,要等到快被你扼死的时候,才使用这么厉害的武器呀……”“好呀,不准备说实话是吧,那也行,就让你也流点血陪陪我,这样即便是我死了,你也别想独活,真到得那阴曹地府,咱们也能做一对鬼夫妻不是?”
司徒昊说着,出其不意,一把夺过林飒手里的簪子,作势就准备也往林飒身上刺……不料,就在他刚刚出手,还没有刺到林飒身上之际,突然,就见头顶“唰唰唰”一阵厉风吹来,林飒好奇抬头,就见上面好像有一前一后两个黑影,从头顶的树梢上一闪而逝,速度特别快的样子,一看就是两个轻功特别好的人。“难道这附近刚才有人?”
很显然,身旁的司徒昊也肯定看到了刚才的人,只见他吃了一惊,好像很是不可思议的道。再然后,司徒昊这话问出后,林飒都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远处,隐隐的好像“扑通”“扑通”的奔跑声传过来,然后就是,很是嘈杂,不时有人大喊的声音,“快,刺客好像往那树林边逃了!”
“大家快去追……”很显然,外面有大批的人,正朝着这边赶过来。听到树林外面的动静,司徒昊自也没时间追究林飒毒药的事了,赶紧一把拉住人,捂住林飒的嘴巴,两人一块往那树洞里一藏,用块假树皮挡在了外面,只等着外面追杀刺客的人过去后,再找林飒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