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宁烟一大早就起来了,不一会儿就把自己乔装成了一个农妇的模样。“烟姐姐,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出去嘛?”
来福努着嘴道。吃饱喝足后,她来到一家药店门前,想着给虎子抓点金创药回去。刚走进去,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站在药柜前说话。“掌柜的,我就是被刀割了个口子来拿点金创药,你叫我去医馆,这不是小题大作吗?”
“我们也没有办法,难道有生意我不想做吗?但是皇上已经下了令,近期禁止售卖金创药,客官还是去医馆抓点药吧!”
那药店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男人听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顾宁烟走到近前问:“掌柜的,怎么回事?为什么药店不让卖金创药了?”
那掌柜看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大姐你有所不知,前天晚上有几个刺客闯进皇江行刺皇上,还好被及时发现了没有行刺成功。那刺客却逃走了,身上带了刀伤箭伤,皇上正全城通缉他们,禁止全城所有药店售卖金创药。现在只有医馆才能售卖金创药。”
“为什么医馆又能售卖金创药呢?”
她疑惑道。“因为全城的三个医馆都有卫兵把守在那里,就等那几个刺客自投罗网。”
药店掌柜解释道。顾宁烟暗骂一句,还好他们没去医馆,不然就真的是自投罗网了。看来那狗皇帝是誓要置他们于死地了!好在她在破庙附近也能找到草药,只不过麻烦些罢了。“原来是这样啊!”
顾宁烟敷衍道,顿了顿又说:“您帮我拿点上好的灵芝人参吧。”
她想着拿不到金创药,拿点灵芝人参回去给虎子补补身子也是好的。那掌柜应声好,转过身去忙活。顾宁烟从药店出来,想到可能还要在那破庙里面待上一段日子,于是到干粮店备了够三个人吃十来天的干粮。她心想来福跟虎子应该已经饿坏了,不如租个车快点回去才好。于是拉住一位大叔问哪里能租到马车。那人告诉她在城门附近能租到马车,还给她指了方向。走到城门附近,看到果然有一排马车在那里等着拉客。她还看到这城门附近到处都张贴着缉拿虎子的通缉令。她苦笑了一下,看来之后要离开这北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顾宁烟来到一部马车前,正要与那车夫说话,忽然瞄到不远处的城门那边有个熟悉的身影。她有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是慕容潺,他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子。顾宁烟觉得那女子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慕容潺正在跟城门的卫兵说话,看起来应该是出城门循例下车检查。她一时顾不上再管那马车车夫,忙快步走过去。没走几步却见慕容潺跟那女子已经上了车要走。她急了,忙大喊:“等一下,秦子规!”
但是车里的人好像没听见,只见马车缓缓移出城门。她到了城门处,被卫兵拦下:“干什么的?”
她指着慕容潺的马车说:“我见到我的同乡了!”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马车已经出了城门,她眼睁睁看着那马车疾驰而去。那卫兵问她是否要出城,她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摇了摇头。另一边马车上,慕容潺看着坐在对面的江慎行,拼命的忍着笑。“你笑什么?这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江慎行瞪他一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你相貌那么出众,站在人堆中太招眼,只有这样才不容易被太子的人认出来。我们已经耽误了几天了,再拖下去只会更难脱身。”
慕容潺淡淡道。江慎行没有出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你是担心小烟还在北疆找你?”
慕容潺问。江慎行点点头。“你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况且他们是不是在这里也是未知数,说不定他们一直没来过,或者来了又回去了呢。我已经安排了人在这里,有小烟的下落他们会马上通知我们的。”
江慎行默默想了一会,沉声道:“现在也只能先这样,待我养好伤再去寻小烟,如果小烟出了什么事,我定教江易陪葬。”
说完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顾宁烟租了个马车,不过只跑了半个时辰,她担心暴露了行踪,在距离那森林几里处就下了车,然之后步行了一个时辰才回到了破庙。回到已是傍晚,她把带回来的东西放下,见天还没黑,又在破庙附近找了些草药才回到后院。大家吃完晚餐后,顾宁烟跟来福说起今天在城门处见到慕容潺的事。“你确定是慕容潺?没有看错?”
来福脸上掠过讶异的神色。“我非常确定是他。”
顾宁烟跟慕容潺虽算不上是深交,可毕竟也算是朋友,而且一起吃过几顿饭,不可能会认错的。“可慕容潺来北疆做什么呢?”
来福一脸的疑惑。不止来福想不明白,就连顾宁烟也是很困惑,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北疆会见到慕容潺。大家沉默半晌,来福忽而又问:“你刚刚说他身边还有一位女子?”
“是啊,但那女子当时是半侧着身,我看得不太真切,只感觉有点眼熟。”
“会不会是慕容清呢?”
“不是,慕容清我见过了,身材是矮小型的,而那女子却生得高高瘦瘦。所以我敢百分百肯定绝对不会是慕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