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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女主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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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姿韵见阿棠要走,也不挽留,起身道:“公主慢走,姿韵就不远送了,无觅,送公主出府。”

无觅依旧冷着脸,站在阿棠面前,手持玉箫背在身后,言简意赅道:“请。”

出了曲府,阿棠便看见才露在门外一脸急相,忙快步上前。才露一见自家公主完完整整出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阿棠的手直道“谢天谢地。”

“小才露,我哥供你吃穿用度,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倒好,整日又谢天又谢地,就是不谢他,这天地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才露知道阿棠有意调笑,便道:“人皆是天地所生,怎能不谢天地?”

“切。”

阿棠刮了一下才露的鼻尖,说:“生我者,父母也;养我者,哥哥也。我才不信什么天地神佛,我只信我哥。”

“那公主,大将军说了,您要是再敢往外跑,他就打断您的腿,这话您也没信呀。过段时间大将军不忙了,我看公主你怎么办,大将军那声音啊……”才露知道阿棠的克星是南诏堂,便只搬出他来说事。果然,阿棠一听哥哥的名号,立马就怂了,哪里还敢多言?“声音?”

阿棠皱眉想了想,突然把才露拉上马车,对她说:“去那边墙角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将军他……”才露话音未落,就觉得手心一凉,啊回过神时,才发现阿棠已经不见踪影了。阿棠此刻已经来到了曲府院墙边,坐在墙头,正准备跳墙而入。就在这时,阿棠便看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影,站在不远处的房顶。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无觅。阿棠突然有种坏事暴露后的心虚感,这种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这个无觅身上总有一种冷月寒冰的气质,让心中有鬼的人见了就不由自主地发毛。恰巧,阿棠此刻就是这种心里有鬼的人。“无觅,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阿棠对无觅的身世有些兴趣,对他和曲姿韵之间的事情也有些关心。她记得,在昱照的某个边缘的地方,有一个江湖门派,叫什么名字她忘了。可这个门派的特点她却记得很清楚——以乐杀人!这个无觅来历不明,又懂音律功法,这让阿棠十分好奇,所以才有了扒房檐这一出。无觅依旧手持玉箫,一头华发使得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也亏得阿棠脸皮厚,这才挡得住他的冷暴力。对于这种冷暴力,阿棠很是不喜,但看着怀疑人物就在眼前,她怎么也做不到转身就走。无觅转身背对阿棠,说:“公主身份尊贵,擅闯民宅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若公主真的好奇无觅的事,那无觅的回答与姿韵并无区别,公主请回吧。”

这是阿棠见到无觅后,听他说的最多的一段话。阿棠暗自揣度:“这哥们该不会喜欢曲姿韵,而曲姿韵又喜欢别人……三角恋啊?”

“你说什么?”

阿棠的小声嘀咕显然逃不过无觅这个熟悉音律之人的耳朵,方才的胡乱猜测一字不漏的入了他的耳。无觅横眉怒目,明显怒了。转眼间便飞向阿棠所站的墙头,出手便是杀招。阿棠的武功虽说比不过南诏堂和悉昙这些武学变态,却也是个中高手,对付无觅还是绰绰有余的。阿棠游刃有余地躲开无觅的攻击,几个回合下来,见无觅有个破绽,便一掌向无觅袭去,力道之大几乎让无觅掉下墙去。“差不多行了,你是打不过我的。不就是说你暗恋曲姿韵吗?至于发这么大火……”阿棠实在不想跟他打,毕竟正题还没开始就开打,这不符合阿棠的处事风格。可偏偏无觅却不罢手,他从腰间抽出玉箫,站在正脊鸱吻兽石像上,合眼吹起了玉箫。一开始萧音入耳,阿棠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以为他是打累了吹会儿萧歇息一下。但随着时间流逝,阿棠便觉得身体有些异样,等发现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无觅突然睁眼,阿棠与之对视,顷刻,便觉得头昏脑涨,胸口发闷。阿棠一时站立不稳,竟然从墙上掉了下去。背部与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对碰,阿棠脑子昏昏沉沉,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觉喉管一甜,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咳咳,咳…你,你是重欲谷的人?”

阿棠突然想到了那个神秘门派的名字——重欲谷!普天之下,只有重欲谷的人才有这样高深的功力,竟能将她一击拿下。这次还真是轻敌大意了。无觅飞身下墙,缓步朝阿棠走来。此时阿棠已经计划好了逃跑路线,正欲开溜,无觅便如鬼魅般地来到了她身前。顿时,一股十分强烈的压力扑面而来,阿棠突然觉得此人身上的气势过于凌冽,实在不是个侍卫该有的气势。无觅一身杀气,阿棠看着先是怂了半分,正欲说点什么拖延一下时间,一道清冷的声音就传入了阿棠耳中:“我不喜欢她,公主请勿擅自揣度。”

说完这句,无觅便恢复面无表情,起身走了。阿棠躺在地上消化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只是为了解释自己不喜欢曲姿韵,这才出手的。“我去你大爷!你不喜欢打我干嘛?为这点事你至于吗……”对着空气骂了几句,阿棠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这还真是挨了一顿冤枉打,今天可算是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口。别人遇到帅哥,都是各种被宠被疼,到我这儿怎么变成一言不合就挨揍?无觅这个神经病,爷我早晚宰了你!擦了擦嘴角的残血,阿棠服下几粒药丸,强装无事找到轿子,一言不发地回了家去。夜里南诏堂回家后,便听高嵚崟管家报告说阿棠今天去了高府和曲府。听到前一个府邸时南诏堂还是蛮高兴的,心想妹妹跟高锦惜走的近,长此以往,好歹也能把她带成半个淑女。可听到阿棠去了曲府时,南诏堂的笑容便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把那个死丫头带过来!”

去找高锦惜他是赞同的,可为什么要去见那个曲姿韵?那种品行不端还引以为豪的女子她都敢去沾染,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南诏堂十分后悔这几日因公务繁忙而忽略了对阿棠的教育,气的他差点背过气去。阿棠一听是高管家找她,便知道此去‘凶多吉少’,磨磨蹭蹭半天,这才被高嵚崟架着来到了南诏堂跟前。“那个,哥,找我什么事儿啊?”

“今天你去哪儿了?”

虽是问句,却透露着十足的不可抵抗力。阿棠本来就是个‘见哥怂’,被南诏堂一个眼刀子一扫,便支持不住,和盘托出了:“哥,你先别生气。其实曲姿韵人还是不错的,她……诶哥,你干什么?我,我不去!”

南诏堂见阿棠还在狡辩,立马二话不说将人领到祖祠里,道:“今晚你就在这儿给我老老实实跪着,哪都不准去!”

“哥,不是,我……”不等阿棠再耍什么嘴皮子,南诏堂便将厚重的门板关上,留下阿棠一人在祖祠内跪着。跪在蒲团上,面前是诸位祖宗先辈的牌位,两盏火焰只有豆大的长明灯默默燃着,四周安静的连灯油的噼啪声都能清晰传入耳中。对这种环境,阿棠还是有些怕——倒不是怕这里的气氛,而是怕有什么先辈游魂在附近飘荡。本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对牛鬼蛇神一类不该这么忌惮。可阿棠的经历却不允许她成为一个合格的无神论者。所以才待了半柱香的时间,阿棠的神经便紧绷到了极点。长夜漫漫,在这种幽静压抑的环境下,阿棠很快就坚持不住,倒了下去。一日后……阿棠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了宝蓝色的纱帐,同时感觉心口沉闷无比,就像被压了一块巨石,碾得浑身难受。“这是,咳咳……怎么了?哥,哥哥?”

试着咳了两声,阿棠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祖祠跪灵,就算是睡着了,也只会被老哥叫醒接着跪。这怎么,一觉睡到了床上?又是一阵咳嗽,咳的阿棠差点以为气管被咳了出来,才露急急忙忙地端着茶盏进来。“公主你终于醒了!”

才露两只眼睛肿的像个桃子,显然是哭过了。阿棠接过茶盏,浅呷了两口润润嗓子,才说:“才露,怎么回事?我不是在祖祠跪灵吗?怎么……像是被谁暴打了一顿似的,咳咳…疼死我了。”

阿棠坐起来,捂着胸口,只觉得胸闷气短,好似五脏六腑被重创过一样。老哥打人是绝对不会打这么狠的,况且他也舍不得揍自己。难道是跟无觅打架时伤的?当时明明没觉得这么严重,现在怎么……“公主你先好好休息,将军和王上会为你做主的!”

阿棠打断才露义愤填膺的话,说:“等等,等等,怎么越说我越糊涂,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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