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牧晟了。“胡说八道？九王是说与皇甫渊将军勾结是胡说八道，还是你派人杀害茉儿是灵巧胡说八道？”

灵巧不卑不亢。牧寒眯缝着眼睛，阴鸷地盯着灵巧。他身后带着二十几人，个个都是自己的死士。倘若灵巧当真知道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他不介意在这里了结了灵巧的性命。灵巧冷笑一声，笑话道：“九王爷的雄心抱负，灵巧早就知道了。灵巧今日令人将消息告诉九王，便是有心帮助九王。”

“皇甫将军手握重兵，受人爱戴。九王可不能与皇甫将军起了矛盾。况且，婕妤也是护着茉儿的。王爷对茉儿姑娘动手，那可是同时得罪了皇甫将军和婕妤了。”

灵巧说得句句在理。牧寒却是盯着手里的玉佩出神。阿森向来谨慎，也从不自作主张。可是这一次自己根本就没有让他对茉儿动手，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凭着他对阿森的了解，阿森绝不可能私自行动。灵心郡主又描述了阿森的面相身形，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说明对茉儿动手的正是阿森。“九王爷想要铲除五王，皇甫将军与婕妤都会助你，不必急于一时。若是因为九王对茉儿姑娘动手，而得罪了婕妤与皇甫将军，失去两大助力，岂不是得不偿失？”

灵巧好言相劝，其中目的不过是想要让茉儿更加安全。“婕妤为何助我？”

此事牧寒百思不得其解。江婕妤的的确确有意无意帮了他许多。“因为有共同的敌人。婕妤是晋国公主，晋国成千上万的将士，都死在了五王的手中。而下令攻打晋国的，正是越皇。婕妤对五王与越皇，恨之入骨。”

灵巧不急不缓，字字清晰。“茉儿姑娘一事，与我无关。”

牧寒沉思片刻，开口道：“阿森虽是我的人，但是早在半个月前，他便已经告了病假……”牧寒将阿森的事情，与灵巧大概解释了一遍。灵巧听罢，冷嗤一声：“按着九王的意思，阿森行事，中规中矩。怎么会自作主张，杀害茉儿？”

“既然不是九王的意思，那么阿森是听令于谁？”

灵巧一下子指出了关键，“看来九王身边的人，也未必和九王一条心。”

“九王可别到时候栽在了自己人手中。”

灵巧面上波澜不惊，说着激怒牧寒的话，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灵巧话糙理不糙，阿森如此行事，定然是有人指使。却不知道那个人是有意要破坏自己与皇甫渊的关系，还是简单地想要杀了茉儿。“当务之急是找到茉儿姑娘。若是茉儿姑娘有什么好歹，九王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灵巧见牧寒忧心忡忡，又提醒了一句。牧寒点头，于是大手一挥，让身后的众人纷纷去寻找茉儿。牧寒本就冲着牧晟来的，三番几次试探灵巧，想要知道牧晟的方向。灵巧没有确认茉儿安全，哪里肯将牧晟的消息告诉牧寒。“若是九王确保茉儿姑娘无事，灵巧自然也会帮着九王铲除五王。方才灵巧好言相劝，对付五王，不必急于一时，现在看来，九王是将灵巧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了。”

灵巧摇头，好似对牧寒颇为失望。“九王起事，也必定得好生计量，不是一夕一朝的事情，九王慌什么？”

灵巧又是批评了一句。灵心郡主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灵巧与牧寒究竟说着什么大事，却听明白了，这两人都是要对付牧晟。灵心郡主没来由地一慌，脑海里却想着方才自己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男子，可不就是牧晟。灵心郡主垂下眼睑，看着包扎着自己手掌的布条，布条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若不是牧晟照顾自己，给自己运功调息，指不定等到灵巧赶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了气息。牧晟是自己的恩人，自己绝对不能够恩将仇报。“二姐，你们要对付牧晟？”

灵心郡主直呼其名，不得灵巧回答，她直接道：“可是他救了我性命啊。”

“二姐你不准对他动手。”

灵心郡主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住口！”

灵巧开口呵斥，“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点？”

灵心郡主委屈不已，但是的的确确就好像是灵巧说的那样，家里做主的一直都是灵巧，从小到大，都没有她说话的资格。灵心郡主一怂，不敢接话，她向来惧怕自己的这个姐姐。低眉顺眼，盯着自己掌心的布条，灵心郡主满眼倔强，自己的恩人，她怎么的不能让他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