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晟带着两千精兵良将,于宫门厮打至此,身边还有十多人,站在牧晟身后,好似为牧晟铸下铜墙铁壁!江婕妤看到牧晟,骇然心惊,却在眨眼之间,粲然一笑,大喜过望,心道:“好好好,越乱越好!”
牧晟浴血而立,目眦欲裂,染着鲜血的长剑指着大地,惊心动魄!牧晟伸出长剑,直指牧寒,大声道:“乱臣贼子,臣定当全力诛杀!”
说时迟那时快,牧晟提剑一跃而上,直接向着牧寒命门而去。牧寒大手一挥,宫中禁军个个操着兵器,指着牧晟等人,将这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变故突起,文武百官个个冠帽不顾,东奔西窜。厮杀声响天彻地,有人叫苦连天,喧闹声声。牧寒一把拔出皇甫渊的佩剑,与牧晟扭打成了一团。江婕妤却是看着司马昭,郑重其事道:“将军忠君爱国,定要匡复超纲,惩治乱臣!”
牧拓在一边瑟瑟发抖,听闻此言,外强中干地命令司马昭护驾。司马昭手中又有宫中一半禁军,有司马昭加入,局面很快暂时安定下来。地上狼藉一片,再看众人,个个面有惧色,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哪里有平素光彩照人的模样。司马昭鉴圣旨,果无玉玺之印。而牧寒偏偏又拿不出玉玺来。牧拓喜上眉梢,得意地就要治牧寒之罪。却根本没有想过,便是真的坐实了牧寒谋权篡位的罪名又能如何?难不成司马昭那统共三分之一的兵马,还能够与牧寒相斗不成。“逍遥王被妖女迷惑,鬼迷心窍,胡说八道,圣旨是御笔亲书,岂能有假?至于玉玺……”牧寒冷笑一声,看向牧拓,“难道逍遥王手中又有玉玺?”
牧拓被牧寒一口一句逍遥王,气得火冒三丈,在心中咆哮着,等会自己一定要将牧寒碎尸万段!听牧寒早让他拿出传国玉玺,他当即冷汗直冒,不知如何是好。两人都拿不出玉玺,各执一词。牧寒说牧拓是被江婕妤迷惑,如今失了神智,胡说八道。而牧拓却口口声声说是牧寒逼宫造反。争执不休,两边竟又有了动手的迹象。江婕妤勾唇浅笑,在混乱之中,竟然自己也拔出一把长剑,加入了战斗中去。牧晟看向江婕妤,江婕妤分明是拿剑要杀牧拓。若是牧拓在这个时候死了,到时候岂不是牧寒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牧晟身如离弦之箭,迅速冲了过去,正要阻止,却不想江婕妤已经将长剑送入了牧拓的心脏。牧拓大吃一惊,眼中除了惊恐,都是疑惑不解。方才江婕妤持长剑而来,他一心以为,江婕妤是来护他性命,为他战斗,另他始料未及的是这把长剑竟然没入了他的身体里。牧晟才过来,江婕妤已经松了手,同时大声吼道:“皇上!”
众人朝着这边看来,便见牧拓倒在地上。“大胆牧晟!弑君杀兄!”
江婕妤先声夺人,方才情绪混乱,谁也没有看清楚牧拓到底是怎么死的。被江婕妤这么一吼,众人想当然地就相信了江婕妤的话。牧晟欲辩无词,他总不可能说是牧拓是江婕妤杀的。要知道江婕妤深得牧拓宠爱,就在刚才,还是江婕妤于大殿中途站了岀来,斥责牧寒谋权篡位,一心为了牧拓分忧。说是江婕妤杀了牧拓,无人肯信。牧寒看向这边,深知牧晟不可能这般蠢。他若是杀了自己,还能够说是护驾。杀了牧拓,那便是弑君之罪!除非在这个时候,牧晟跪在牧寒面前,对牧俯首称臣,并一口咬定,是牧拓被江婕妤所惑,迷了心智,要与江婕妤一起,惑乱朝纲,兴许他还能够逃过一死。毕竟,只要牧晟站在了牧寒那边,那么他杀的就只是一个失了神智的逍遥王,而不是弑君。可是牧晟应该清楚,就算他肯对牧寒俯首称臣,牧寒也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牧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杀了牧拓。牧寒看向江婕妤,不用多说,他也明白,牧拓定然是死在了江婕妤的手中。江婕妤心思叵测,在这个时候杀了牧拓,定然不是想要帮着自己登上皇位,那么她如此作为,究竟是什么目的。大殿之上,越来越乱,人心惶惶。牧寒趁着这个机会,又说要厚葬逍遥王,而后又要追究牧晟杀皇亲贵胄之罪。江婕妤却紧咬着是弑君之罪不放。这倒是让牧寒颇为不解。江婕妤如此行为,分明是要把牧晟置于死地。而牧拓也已经命丧黄泉,到时候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只能够是自己的了。江婕妤方才还一心破坏自己的登基大典,现在岂会如此韩信?但不管是将牧拓算作越皇,还是逍遥王。牧晟都罪不可恕,难脱死罪,这也算是了却了牧寒的心事。场面一度失控,文武百官这个时候也都看明白了形式,不管如何,牧寒都是最后的赢家。这个时候,自然大多都站在了牧寒这边,牧晟看向曹丞相,曹丞相当初从平县到越都,都是听了自己的安排,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曹丞相从始至终都是牧晟的人,也多亏了曹丞相的安排,牧晟才能够回到越都,又带着自己的人杀回宫中。“大胆牧晟,叛国在前,弑君在后……”曹丞相却义正辞严地指出了牧晟一桩桩的罪行,分明也有了将牧晟置之死地的意思。牧晟惊愕不已,他以为曹丞相一直都是自己人。江婕妤早料到了结果,朝着这边瞥了一眼,幸灾乐祸,却假模假样地抱着牧拓的尸体,哭得稀里哗啦。就在众人都以为牧晟此番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听得不远处又传来了打斗之声。天机子在前,拿着两把大刀,杀出一条路来,手段凌厉,刀刀致命,无人拦得住,一边还大吼道:“都给天爷爷滚开!”
邪先生护在茉儿身边,茉儿身穿凤冠霞帔,步步踏着地上鲜血,目光凌厉而清冷,朝着牧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