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郡守还在犹疑什么?”
邪先生本就与茉儿将一切都商量好的,茉儿聪慧,这一点不可否认,邪先生自然是信得过茉儿的。“下官这就去安排。”
绥阳郡守不敢再推脱,赶忙应承了下来。而此时此刻,天机子已经偷偷摸摸闯进了司徒功的营帐之中。司徒功本领了得,曾经连牧晟都栽在司徒功的手上过,打从天机子出现在营帐,司徒功就有所察觉,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把匕首,用力向着天机子甩去。天机子一手接过,知晓自己的行踪暴露,他也不在隐藏,直接跳到了司徒功的面前,围着司徒功转了两圈,好生打量了一番,问:“你就是骠骑将军司徒功。”
“正是本将军,你是何人。”
司徒功气势非凡,狐疑地盯着天机子,他并没有见过天机子,但是天机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他的营帐,定然不是泛泛之辈。天机子都已经出现在了营帐之中,自己才察觉到他的踪迹,如此,只怕这人的本事,自己也是望尘莫及。不知道天机子是敌是友,司徒功也不会率先得罪于他。“天爷爷是长公主江染的师父。”
天机子得意洋洋地开口,直接就将自己的身份说得明明白白的。司徒功一惊,长公主江染亲赴绥阳,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也正是因为传言长公主江染智谋无双,他这三日来才不曾轻举妄动。不过足足三日,都没有打探到茉儿到底做了些什么,司徒功要是再这么按兵不动,只怕粮草耗尽,对他们有害无利,因而司徒功这才不再等待。谁曾想,江染的胆子这么大,竟然让自己的师父天机子,孤身一人,来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司徒小儿,天爷爷我劝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八万大军,滚回西凉,还免得你八万大军全军覆没。”
天机子信口胡说,却装作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司徒功向来谨慎,原本现在想要攻打绥阳,就是无奈之举,听了天机子的话,不得不好生思量一番,就怕茉儿使诈。“你先别说,我乖徒儿江染是大越的国后,她若是在绥阳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大越能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到时候,定然发兵西凉,你西凉如今可还招架得住?越皇与我乖徒儿夫妻同心,是历经生死的,他岂会放过伤害我徒儿之人。”
天机子反客为主,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丝毫也不将骠骑将军放在眼中。“况且我那乖徒儿智谋过人,天下皆知,你在他的面前,哪里有胜算呢?”
天机子状似同情一般看着骠骑将军,摇头晃脑道:“若不是我这乖徒儿不忍看见生灵涂炭,看见你西凉无辜的八万大军惨死,也不会让天爷爷我过来了。”
“天爷爷好生劝诫于你,还望你小心思量。”
天机子得意一笑道,“不是天爷爷瞧不起你,你连天爷爷这么一个花甲老人都打不过,如何能够打得过我乖徒儿身边的几十个死士。”
话才说完,天机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在埋怨自己说漏了嘴。平心而论,司徒功确确实实不是天机子的对手,若是天机子所言属实,茉儿身边当真还有几十个绝世高手,那么他想要取胜的把握当真是少之又少。茉儿若不是早有准备,当真敢不带一兵一卒,直接来到绥阳?天机子肆无忌惮地站在营帐之前,就这么嬉皮笑脸地看着司徒功,却就是这样的模样,却让司徒功心底越发没底。天机子看起来邋遢,每个正形,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越发显得是一个世外高人。“我乖徒儿来到绥阳也有三日了,你可知道着三日里,我们再绥阳都做了什么?”
天机子继续误导司徒功,“难不成司徒小儿你以为着三日来我们无事可做,拖延时间不成?”
“不瞒你说,我们就等着你进攻绥阳。”
天机子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出口,也不害怕司徒功受到了自己的话的刺激,当真就这么进攻绥阳去了。“再给你透露个事情,这几日绥阳城中的将士,都会做一些在你眼中看来莫名其妙的事情,并没有严加看守绥阳城,就是你进攻绥阳的最佳时机。”
天机子信口开河,狡黠大笑。天机子这么说,司徒功更加不敢在这个时候进攻绥阳。天机子可是茉儿的人,怎么可能将茉儿那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己呢?他让自己在这两日进攻绥阳,其中必定有诈。“报——”正此时,前线来报,绥阳城有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出了城,明目张胆朝着岐山去了,个个手持砍柴弯刀,竟然在岐山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