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冒名顶替灵儿,包藏祸心,还请陛下为灵儿做主。”
司徒灾贼喊捉贼。“灵儿冤枉!”
苏灵儿心中一凉,司徒灾分明是有备而来,到了此时此刻,苏灵儿似乎已经没有了翻身的余地。司徒灾向着苏灵儿走近,声声泣血,歇斯底里质问道:“灵儿自问从不曾接近于你,为何你要顶替灵儿,你居心何在。”
苏灵儿从袖子中抽出一支银针,银针针头已经泛黑,上边明显涂着剧毒。茉儿一直盯着司徒灾,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司徒灾手上的银针。眼看着司徒灾向着苏灵儿逼近,分明要将苏灵儿置于死地。司徒灾分明可以迅速出手,可是她却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这两人谁真谁假,也不知道假冒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事情一团乱麻,茉儿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年前死去。引身而起,刹那之间到了两人中间,一把握住了司徒灾的手腕,司徒灾猝不及防,银针落到了地上。方才他逼问苏灵儿,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们身上,无一人敢出声,就怕会影响了这边的发展。大殿之上,悄无声息,银针突然落在地上的声音,便变得清晰了起来。牧晟眼睛一亮,到了茉儿身边,蹲身将银针捡了起来,捏在手上,阳光打在银针之上,发出此目的光。司徒灾面上一片惊慌,紧张地看着牧晟,慌忙解释道:“大哥,此人居心叵测,不除不快。”
心狠手辣,倒是和苏灵儿的性子十分相似。“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想要杀了我?”
苏灵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灾,而后冷笑一声,当即明白了司徒灾的心思。她若是直接杀了自己,那么她便可信心安理得地顶替自己,成为丞相之女,与此同时,她只需要说自己是假冒之人,也没有人能拆穿她。“大哥,公主,若不是她冒名顶替,心虚不安,又怎么会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苏灵儿出言反驳。“我只是不想与你废话。”
司徒灾矢口否认,与苏灵儿两相对峙。司徒灾一只手被茉儿紧紧握住,袖子下的另一只手,却握住了一把匕首,有意无意刻意让苏灵儿看到。苏灵儿目光一寒,竟没有想到司徒灾如此胆大,竟然贼心不死,还想要杀了自己。苏灵儿忙向着司徒灾打去,想要夺过司徒灾手中的匕首,哪里想到她才伸出手去抢夺,司徒灾却手腕一番,直接将匕首往后射去。司徒灾的身后,正是坐在主位上的江鹏宁。而在众人的角度看来,那匕首正好像是苏灵儿扔出去的。若不然,苏灵儿又怎么会突然向前。好在江鹏宁本身功夫也不若,从座位上引身而起,匕首从他身下而过,插在了墙壁之上,江鹏宁最后又稳稳落在主位之上。众人心惊胆颤,大汗淋漓,不敢想象,要是方才江鹏宁没有夺过匕首的攻击,应当如何。司徒灾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在了地上,多亏了茉儿拉着她的手腕,她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丢尽脸面。司徒灾颤抖着手指,惊恐无状地开口道:“你……你竟敢袭击晋王……”“贼人,假冒于我,一边吸引注意力,一边寻找机会,竟是为了……为了杀晋王。”
司徒灾说得绘声绘色,对刚才的事情直接下了定论。“不是我!”
苏灵儿反驳道,可是所有的人都怒气冲冲地盯着她,她便知晓,自己反驳的话是多么苍白无力。“事到如今,你还要矢口否认。灵儿……公主控制着灵儿,不是你这贼人胆大包天,难不成还是我做的?”
司徒灾盯着自己被茉儿握住的手。“含血喷人。”
苏灵儿诡计多端,一直都是她算计别人,此番却掉以轻心,被别人给算计了。“拿下!”
茉儿最是在意江鹏宁,这两个人在这里折腾不休,茉儿倒是不介意奉陪到底,看一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可是他们伤害到了江鹏宁,就是触碰到了茉儿的逆鳞。茉儿自然没有心思再和他们浪费时间。禁军立刻上前,将苏灵儿押了下去。江鹏宁盯着自己身后的匕首,沉默不语。“王兄。”
茉儿到了江鹏宁的身边,只怕江鹏宁受伤。江鹏宁冲着茉儿一笑,示意茉儿放心。又道:“今日之事,必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司徒灾勾唇一笑,却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小声开口道:“此事都怪灵儿,若不是她与灵儿长得一般无二,定然不会有机可乘。”
牧晟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司徒灾的身上,司徒灾低垂着脑袋,不敢与牧晟对视。茉儿眼底闪过怀疑,纵然方才苏灵儿刺杀江鹏宁,也并不能说明这个人的身份。“灵儿方才就不该犹豫,直接杀了贼人,也不会……”苏灵儿脸上都是惶恐之色,却说着这样令人惊悚的话语。雅兰将军想法最是简单,上前道:“刺杀晋王的贼人不知是什么身份,但绝不会是我北夏人。”
“苏小姐前来晋国,是为了两国之好,绝不会做伤害晋王之事。”
雅兰将军想当然地开口。苏灵儿留在晋国,作为和亲贵女,以后可是晋国的皇后。按着雅兰将军的想法,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苏灵儿也必定应当高兴才是,自然不可能伤害江鹏宁。司徒灾匍匐在地,小声啜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既然是在晋宫出事,还请晋王定夺,贼人假冒苏小姐,行刺晋王,分明是蓄意破坏晋与北夏两国关系,其心可诛,罪不可恕!”
雅兰将军完全相信了现在在殿上的人才是苏灵儿。雅兰将军嫉恶如仇,对于心术不正的人,他自然想要送她上黄泉。“此事容后再议。”
江鹏宁却不是雅兰将军这么没有头脑,此事蹊跷得很,岂能够就这么算了?都说眼见为实,可是事实上,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指不定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江鹏宁既然已经开口,众人迫不得已,只能够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