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对吧？”

说完，她叫来Waiter，甩下几张红色的毛爷爷，潇洒说道，“不用找了。”

卓越就是这样子的人，她的气场永远都是那么足，无论在怎样的情境中她的强势都叫人叹为观止。卓越转身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咖啡的一股苦涩在口中回味，是醇香，也是难以言说的苦。苦与甜混杂在一起，右眼眶里面打转的眼泪终于支撑不下，没出息的落了下来，没在唇边，这是眼泪的味道，比咖啡还要苦。石小婉坐在座位上已经气的不行，漂亮的脸皱在一起，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怒火冲上眉毛，站了起来，也不顾咖啡厅里面人多，大喝道，“卓越你知道吗？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明天你就不是顾太太了，你卓越！卓小姐！我告诉你，我今儿喝得酒是桑椹酒，专补气血，尤其是对孕妇好，等着什么时候你重组家庭怀了孩子，我给你送一箱子去！”

说完她将杯中酒仰首饮尽，高脚杯摔在地上的声音，群众朝这里张望发出的议论声混在在一起，吵得卓越耳膜发麻。她走着走着，忽然站住，身体颤栗着，看得出来她是在压制自己的怒火。石小婉在原地看她的反应，结果等到她冷不丁来一句，“好好的杯子，摔了干什么，呵呵……”然后她又大声唤道，“Waiter，这位小姐摔的杯子，就算在我刚刚多付的钱里面吧，她也是心情不好，气急败坏，千万可别为为难她。”

卓越抬手，擦拭干净了眼角的一抹泪痕，转过身，“您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吧，我先走了。”

卓越还是那么潇洒，转过螓首，青丝迷乱，她走了出去，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是她找石小婉麻烦，其实不然，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保全自己的尊严，她最后的东西。卓越完胜，可是没人知道她的心早已遍体鳞伤。走出咖啡厅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心里也不知道该想什么。真的，真的是像石小婉说的那样子吗？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么？一切都还如当年的欺骗一般吗？爱也好，不爱也好，她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石小婉想要顾绎，就叫她去抢好了，是她的，谁也夺不走。自己，真的要放手吗？她在左手放在右手无名指上，轻轻摩挲那枚戒指的时候，脑海里还回不去的还是昨天他单腿跪在她面前为她戴上戒指时候的模样。他一直都欠她一个求婚，昨天，算是吗？算吧，应该是算的。卓越走在街上抬头望着太阳，暖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脸上，满脸幸福满足的模样。他们的爱情也算该结束了吧？有过高中时候青涩懵懂，还有过重逢之后的热烈，再有他的求婚，然后结婚……一切那么美丽，那么梦幻，只怕明天就会梦醒。卓越嗤笑一声，结束吧，一切的一切都结束吧，六年之前从这里开始，六年之后也在这里完结吧。卓越不再摩挲戒指了，而是取下来，紧紧的握在手心，直到出汗了，她也不愿意松开。她不愿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