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牵过他的手，他有些吃惊。她青葱玉指与他的手相交织，她掌心的凉由他来暖。“大夏天的，手怎么这么冰？”

他的两只大手把她的两只小手攥在一起，轻轻的擦拭。“没事的，从小体寒，就是这样子。”

卓越挣脱了右手，生怕他发现她取下了戒指，她只想这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的结束就如安安静静的开始一样，没有波澜。两个人并肩站在破旧的校门口，共同含笑。顾绎不知道卓越今天叫自己出来做什么，只是这种气氛很低沉，两个人明明没有争执，却比那更恐怖。“你怎么想起来，到学校来了？”

“怀念我们以前啊，不觉得很美好吗？”

他们两个人站在校门口简单的对话，彼此都没有看彼此，只是看着那个学校门牌上破旧的大字，已经不如当年美丽的景。人也非，物也非，旧事何处追。来去往往的人注目这这对情侣，还以为是那个班里面逃学出来不上课呢。譬如，看门的老大爷过来恶语相对，“你们两个是那个班的，好好的不上课在校门口卿卿我我干什么？”

卓越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正准备起来解释。顾绎也随之站起来，搂着卓越的肩膀，老大爷见着了愈发的生气，这现在的学生啊，都太嚣张了，现在明明是上课时间，这俩人来晚了还不去上课也就罢了，竟然公然在校门口卿卿我我，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啊，成何体统！”

老大爷拿起手里的老人手机，打算给校务打电话，“说，你们那个班的？”

卓越哭笑不得，正好叫她心情好了些。顾绎并没有松手，反而是紧了紧卓越和自己的距离，不紧不慢道，“大爷，我们两个是03那一届高三A班的，您看看您还找不找得到我们班主任李承瑜，叫她下来教训我们一番，嗯？”

那大爷还没缓过神来，还没懂顾绎的意思，一个劲的说道，“原来高三的，怪不得看着长得这么成熟，瞧瞧你们穿的衣服哪里像个学生，校服呢！”

听到大爷这么说，顾绎已经笑得不行了，卓越也是憋着笑才对大爷说清楚，“大爷您误会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们早就毕业了。”

这大爷才明白，“毕业了？毕业了也不成，毕业了不好好上大学，回高中来干嘛！”

“大爷！我们的意思是说，我们大学也毕业了，回母校逛逛。”

卓越继续解释。顾绎怕大爷接着问为什么不去好好找工作，却在这里卿卿我我，直截了当说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今天到这里找找曾经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影响了您工作？”

“原来……是这样子……”大爷那种老人手机的手垂了下来，走进了看门的小房子，进去之前还边走边嘟囔，“这时代小两口不去度蜜月却回母校闲逛，真是什么事情都有。”

老大爷进去之后，卓越和顾绎相视一笑。顾绎说，“瞧吧，我们还如当年年轻，一点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

真的……看不出痕迹么？即便是容颜没变，人心也易变啊。卓越有点出神。他继续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