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为说谎而心虚，伸手拍抚了下他的背，脸埋进他胸口，还蹭了蹭。“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睡。”

别醒了就是主人格爬起来了，那难搞。池芫的话叫沈昭慕一愣，但埋在胸口的小脑袋动来动去，叫他耳根子红了红，只觉着两人未免离得太近了些，他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声音干哑，“为什么？”

池芫抱紧了他，“这么好的夜晚，美人在怀，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睡？”

轰——沈昭慕这下不只是耳根红这么简单了，池芫察觉男人身体微妙的变化后，笑得一脸得逞。手一推，轻轻松松地就将人推倒了。推倒后，她刚想扒他衣裳，就被对方那惊得眼睛瞪圆了的模样逗乐了。转念却又笑不出来。“给我躺好别动！我马上回来！”

她一溜烟从床上跃起落地，打了一盆水，忙将脸上和手上脏兮兮的“伪装”给卸掉。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仔细照了照，确定美貌回来了，才又兴冲冲地回到床上。果然，小护法一动不动，乖乖地维持着她下床前那个僵硬的姿势。只是，脸有些红。池芫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大腿，硬邦邦的，手又往上。“咦，这大家伙！”

她一只手捂着唇，有些烫手，她语气里是惊奇，但她眼底满是惊喜和兴奋。直接叫纯情的小护法头顶冒烟似的揪着床上的被子。“教、教主！”

“嘘，别喊，你想将别人引过来看我俩活、春、宫？”

她大胆的言论和那不安分的小手，叫小护法再次呆若木鸡，他红着一张脸，喘着粗气。颇有种被欺负的良家少男的架势。池芫咳了声，大概是后知后觉自己在耍流氓了，她收回手，然后柔媚一笑，扑在他身上，手抓了一缕他的头发，绕着指尖几圈转啊转。呵气如兰，媚眼如丝，像个索人魂魄的妖精。“教主，你，我，我们这……”尽管在阁楼中，教主已经表现出很亲昵了，但现在这也太……太快了些。池芫点着他的下巴，“怎么，你难道不喜欢我？”

她挑眉，同样一张脸，白日里那老古板冷着一张脸，如果是他在床上，只怕是这会儿已经和她打起来了。但小护法就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好像总是她在主导。“没，不是，我，我喜欢。”

何止是喜欢，他多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合二为一，永远都不分开。但是他不想唐突她，他想珍惜她。见他身体温度冷却了些，池芫不禁一怔，怎么回事？她魅力下降了么？这家伙刚还挺精神的，这就……不行了？“教主，还不是时候。”

他想着，成亲新婚夜再……池芫不禁翻了个白眼，她还当副人格好歹是跟着她在流离门待那么久，耳濡目染之下，怎么也该沾染魔教中人的肆意和开放才是。哪里想到，这点怕是和主人格一样死板。接下来，不管池芫怎么撩，小护法就是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弄得池芫也没兴趣了。直接坐起来，重新“化妆”。“教主，你生气了？”

男人从床上起来，自身后，抱住池芫的腰，下巴放在她肩上，不知道池芫在脸上捯饬什么，但他语气闷闷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生怕她不高兴了。池芫甩开他的手，“憋着难受，能不生气么。”

面无表情地哼了声，有本事你就一直忍着。沈昭慕又红了脸，没再说话了，只默默在一旁耷拉着耳朵，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