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方见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跟着一饮而尽,看着湫隘把酒倒满,便对她说道:“小丫头有话要问就问吧!”
湫隘说道:“丫头听说繆王的八骏均是来自于天上的天马,这是真的么?”
辟方听到马,立即来了精神,哈哈大笑道:“哪里有什么天马?那些马确实是神骏无匹,但却不是天马。而是造父与夸父山捕得的。这夸父山得自巨人夸父,他双耳挂着两条长蛇,手里拉着一根长约十二丈的桃木拐,-天,他忽然异想天开,想和太阳赛跑,开始,他看到太阳出山以后,慢慢腾腾,便没有把太阳放在眼里,坐在那里不动。当太阳升到头顶时,他才迈步迫赶。他翻山越岭,跨河涉泽,-直追到寓谷,寓谷也叫虞渊,是太阳落地休息的地方。他一看到太阳落地,便奋力迫了上去,但还没有到太阳身边,却被太阳炽热的火光烤的口干舌燥,痛苦难忍,梗立即回转身,跑到黄河、渭河去喝水,黄河和涓河的水都喝干了,还不解渴,无奈,只好返身去北方大泽喝水,-但末到北方大泽,就渴死在秦岭脚下,尸体化成一座山,群众叫它夸父山,他的桃木拐杖,变成了蜿蜓一百二十里的大桃林,后来就叫桃林塞。或许是因为这夸父善跑的原因,夸父山多野马,造父于此山捕得骅骝、绿耳、盗骊、骐骥、纤离,献给繆王,使之驭以见西王母。民间传说这些马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 翻羽,行越飞禽。三名 奔宵,野行万里。四名 越影,逐日而行。五名 逾辉,毛色炳耀。六名 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 挟翼,身有肉翅。他们说的名字倒是不错,只是这些马虽然跑得很快,且耐力持久,但却和平常马也没有大的差别,至少不会腾云驾雾,不可能日行万里,腾云驾雾,更没有身长肉翅的马······”他爱马如痴,一讲起马来就开始滔滔不绝,湫隘在他下手托腮而坐,凝神静听,一双美目忽闪忽闪地直盯着他,听得入了迷。辟方讲了半晌,才发觉湫隘离自己越来越近,已坐在了自己的膝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正痴痴地盯着自己,那目光深情而专注,似乎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伟大的英雄!她目光纯净,脸庞清纯,稚气未脱,看起来年龄似乎比她本来的年龄还要小,但微微俯下的身子却是成熟无比。由于领口开得甚低,细长白腻的脖子,和一大片耀眼白皙的胸部露在外面。那白皙在那一片葱绿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醒目,端得是摄人魂魄。只刺激得他连忙转过头去,害怕把持不住,不敢再看。二人瞬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这一瞬间,便似过了几千年!辟方脑子里面飞速的运转着,想要找一个话题,却一时之间哪里找的着?正当他在搜肠刮肚地想找一个话题的时候,湫隘却一下子扑了过来··········迷茫间,只见湫隘似是及其害羞,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匆匆地跑到里屋里去了。辟方迷迷茫茫,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燥热,只如做梦一般。只有那近前狼籍的杯盘,怀中的微温,和唇上的炽热告诉自己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饶他见多识广,也不觉得心慌意乱起来,心蹦蹦跳着,如同做贼一般。他是个感情粗粝的男人,虽已娶妻生子,但因他一向把朝政放在第一位,对与男女之间的事却是从来没有细细想过。且平日里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男子。今日湫隘一吻却把他多年的平静的心彻底打乱了。他哪里想到过自己竟然也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湫峰却回来了。湫峰哈哈笑着对他说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两个小贩因为争夺摊位打了起来,我去后把他二人分别训斥了一通,又给他们安排了地方也就完事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辟方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喝了几杯,推说有些疲惫,坐车回府。回府以后,辟方第一次失眠了。他向来是个提得起放得下得男人,这次却第一次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放下他的辗转反侧不提。单说这湫隘,自从她第一次见到辟方她便爱上了辟方。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睿智沉稳,自信大气,完全没有她往日所见的,男孩儿们的矫揉造作。更没有许多男人的无病SY。他在她的心里见之上升到了神的地位。她是那样崇拜他,以至于在他的面前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卑微的孩子。她多次的找机会接近他,多次的试探,但在他的脸上,她却始终看不到任何被自己感动的信息。于是她想到了勾引他——勾引,她想到这个词就感到脸红,但她确实做了,且做的很是露骨,当她把自己的初吻交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