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川返回了杭市，随行的还有小杨哥兄弟俩。 小杨哥跟他一起回杭市，是为了签合同。 虽说李川此次来合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小杨哥兄弟俩跟着他一起做直播带货，但是他之前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所以没有提前准备合同，公章什么的，也都没有带。 眼下签合同，必须得回公司。 他们上午十点出发，中间在高速服务区吃了顿饭，又顺便加了个油，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抵达了公司。 回到公司后，李川首先带着小杨哥兄弟俩参观了一下。 小杨哥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来公司了，上次来，还是去年双十一的时候……当时，三木网络还在永瑞大厦办公，条件不怎么好。 现在，三木网络换了新的办公场地，面积比原来扩大八九倍，装修、环境也都比原来好了许多……这些，小杨哥兄弟俩虽然略有耳闻，但还没有亲眼见过。 如此，李川自然要带他们参观一下。 这么做，一是为了展示公司的实力，二是为了让对方更加了解公司的发展的运作。 下午五点，参观完毕。 李川又带着小杨哥兄弟俩去到了会议室。 在那里，他们检查起了合同。 回杭市之前，李川给王成勇打了个电话，详细说明了小杨哥兄弟俩的情况，并让对方提前准备好合同。 王成勇做的很到位，制定的合同条款全都是李川和小杨哥兄弟俩商量好的，语言详尽、明确，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 李川和小杨哥兄弟俩各自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非常爽快的盖了章、签了字。 至此，小杨哥兄弟俩正式成为了三木网络的全约艺人。 他们之前的合同作废，完全采用新合同。 新合同为期三年，即：从2019年4月8号到2022年4月7号。 另外，三木网络还享有两年的优先续约权，即：从2022年4月8号到2024年4月7号。 （优先续约权：同等条件下，三木网络可以在优先续约张开杨和张庆杨（大杨哥和小杨哥），且不附带任何附加条款。） 合同期间，张开杨和张庆杨所从事的任何演艺、商业性质的活动，三木网络都享有50%的分成比例，包括但不限于线上电商直播、线上娱乐直播、视频广告拍摄、线下演艺、线上商演等等……没有平台的限制，也没有经纪范围的限制，货真价实的全约。 合同签订完毕，已经是傍晚了。 为了庆祝签约成功，李川请小杨哥兄弟俩在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内吃了顿大餐，另有蒋泽宇、王成勇、朱辰伟等人作陪。 这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结束后，小杨哥兄弟俩直接在酒店住下了，蒋泽宇、王成勇等人各回各家，李川则吩咐朱辰伟把车开回公司，自己又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澄海国际小区。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过朱芳了，心中很是记挂。 当下正好有空，而且时间又不算太晚，他就准确去探望一番。 朱芳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肚子有点显怀了，但还没有影响到她的行动，另外，她的孕吐反应消失了，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 李川见状，心里也是安稳了许多。 晚上睡觉，他依旧搂着朱芳，什么也没干。 然而，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时候，朱芳却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医生说，怀孕三个月以上，就可以做了。”
“嗯？”
李川陡然睁开了双眼，面色有些狐疑道：“真的假的？”
“真的。”
“不会有危险吗？”
“只要动作别太大，就没有危险，反而有好处。”
“好处？”
“嗯，医生说，这样有益于身心健康。”
“哦~。”
李川恍然，嘴角微微掀起了一丝弧度：“那咱……健康一把？”
“嗯。”
朱芳脸红的点了点头，道：“你控制点，动作别太大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危险的。”
李川说完，起身，缓缓压了上去。 ……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左右，李川、蒋泽宇、王成勇、朱辰伟等人，还有小杨哥兄弟俩，再次聚集到了公司会议室。 他们今天要开一次会，主题是为了讨论小杨哥兄弟俩后续的发展计划。 李川很清楚小杨哥兄弟俩的潜力，之前受制于各种因素，没办法全心全意的培养，如今，小杨哥兄弟俩已经成为了三木网络的全约艺人，他当然要尽心竭力。 召集公司的高管，一块讨论小杨哥兄弟俩的后续发展计划，就表明了他重视的态度。 会议从上午九点半开始，一直进行到中午十二点半，持续了三个小时。 期间，他们讨论了很多问题。 首当其冲，就是平台的选择。 现如今，适合做直播带货的平台只有三个，分别是抖音、快手和淘宝。 淘宝肯定不用考虑。 小杨哥兄弟俩在淘宝没有任何根基，甚至都没有开设账号，贸然前去，跟从头开始差不多。 虽说以小杨哥兄弟俩的潜力，即便是从头开始，最后估计也能做的不错，但是这样做，实在是有些愚蠢了。 小杨哥兄弟俩又不是新人，他们有粉丝、有基础，干嘛要重新开始？ 放着现有的资源不用，非要去到一个新环境里重新开始，这是某些狗血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现实中要真有人这么做，那绝对会被无数人骂为“蠢货”。 小杨哥兄弟俩可不是蠢货。 在他们看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去淘宝，而且，淘宝的环境也不太适合他们。 排除掉淘宝，就剩下抖音和快手了。 这两个平台，还是比较纠结的。 为什么纠结？ 因为快手是小杨哥兄弟俩的大本营，他们就是在快手火起来的……目前，他们在快手的粉丝量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万，算得上是一线网红了。 站在小杨哥兄弟俩的角度上，他们在快手的根基更深，也更熟悉快手的环境，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留在快手发展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李川却很清楚，快手未来的发展不如抖音，而且“疯狂小杨哥”这个账号，未来也会在抖音爆发出更大的能量。 纠结的点，就在于此。 小杨哥兄弟俩的想法，是抖音和快手同时发展。 这一点，遭到了李川的反对。 他非常清楚，小杨哥兄弟俩的未来，一定是在抖音。 虽说两个平台同时发展，表面上看也没问题，但是这样做，小杨哥兄弟里肯定会走不少歪路。 小杨哥兄弟俩的合同一共才三年，要是一两年都耽误在歪路上，那可真是太亏了。 所以，他是不会同意小杨哥兄弟俩在抖音和快手同时发展的。 为此，他展开了一番劝说。 他的劝说，没有提到“抖音未来的发展肯定要比快手好”或者“你们在抖音的发展潜力更大”这些内容。 这些内容虽然是事实，但那是后世才发生的事，目前这个阶段，还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 没有迹象表明，他即便说了，小杨哥兄弟俩大概率也不会相信。 他们不信，就起不到劝说的效果……如此，还不如不说。 李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劝说内容只集中在一个点上，那就是三木网络在快手毫无底蕴，留在那里发展，公司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点，特别令人信服。 小杨哥兄弟俩心想：‘如果三木网络帮不上忙，那我们不就白签了么，50%的分成比例啊……这太特么亏了！’ 两人一合计，当即点头同意了。 于是，平台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以后，小杨哥兄弟俩的主要精力将集中在抖音上，快手那边不放弃，但只作为备选和业务扩展，不做详细布局。 平台确定之后，紧接着，他们又讨论起了具体的发展策略。 按照李川的想法，小杨哥兄弟俩不适合立即开启直播带货。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粉丝量不够。 截止到目前，疯狂小杨哥在抖音的粉丝量是760.2万。 七百多万的粉丝，放在众多网红中，也算是不错了，但对于后世的疯狂小杨哥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要知道，后世的疯狂小杨哥，抖音粉丝数已经过亿了！ 过亿的粉丝体量，造就了强大的知名度，这才支撑起了他们直播间超高的人气。 与之相比，区区760.2万粉丝，尚不足他们后世的一个零头……这种粉丝体量代表的知名度，能支撑起多少人气？ 李川觉得，过万可能都够呛。 在他看来，小杨哥兄弟俩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提升自己的粉丝量。 如何提升粉丝量？ 很简单，拍视频。 这是小杨哥兄弟俩的强项。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小杨哥兄弟俩在拍摄、制作搞笑短视频方面的能力，可以说是全网独一份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没有人能靠这个粉丝破亿，疯狂小杨哥是唯一一个。 或许，他们是占到了时代的红利，但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如此。 李川觉得，小杨哥兄弟俩应该先集中精力拍一段时间的视频，公司这边提供流量扶持，再附带一些炒作和宣传，双方配合，快速提升账号的粉丝量……等粉丝量涨到一定程度，再着手直播带货。 这套思路，跟吴谨言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小杨哥兄弟俩不需要公司提供视频内容创作方面的帮助，他们自己就能搞定，吴谨言则不具备这方面的能力。 李川把自己的建议说出来，小杨哥兄弟俩有些不太情愿。 他们觉得，现在正是做直播带货的最好时机，要是因为拍视频错过了，他们未来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与此同时，他们也认为，自己做直播不耽误拍短视频，而且做直播也能涨粉，涨的还是直播粉，质量要比视频粉高得多。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但李川依旧不同意。 因为在他看来，小杨哥兄弟俩最大的优势就是短视频。 后世的疯狂小杨哥，为什么能超越刘德华等一众明星，成为抖音粉丝量最高的个人账号？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视频拍的好。 相比之下，刘德华等一众明星的视频根本没什么内容，纯靠知名度和平台推流在那硬撑。 要知道，全国喜欢看明星、经常关注明星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人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他们平时都很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明星如果站在他们眼前，或者出了什么爆炸性的新闻，他们可能会好奇的凑上去看一眼，而如果没站在他们眼前，也没有爆炸性的新闻，他们压根就不会去主动关注。 说白了，明星或者网红，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个消遣、娱乐的工具……对他们而言，谁能给他们提供情绪价值、让他们感到开心，他们就会关注谁，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往往会取关，或者一言不发的悄悄溜走。 疯狂小杨哥的视频，就是能够提供情绪价值的那一类……这也是“疯狂小杨哥能够超越刘德华等一众明星、成为抖音粉丝量最高的个人账号”的原因所在。 如果没有这些视频，疯狂小杨哥能做到这一点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 毕竟论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小杨哥兄弟俩跟刘德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们要是不做内容，单纯刷脸，那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也超越不了刘德华。 所以，视频是疯狂小杨哥的根基所在，这一点绝对不能放弃，放弃就等于自寻死路。 至于小杨哥兄弟俩说的，他们做直播带货也不耽误拍短视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要做了直播带货，短视频就一定会受到影响。 倒不是时间方面的影响，而是心态方面的影响。 李川本人就是个例子。 自从他做了直播带货，就不想拍短视频了，觉得没必要，而且很浪费时间……如此，他即便空闲下来，也不会想着拍一条短视频，而且，即便是脚本写好了、放在他面前，他也懒得去看、去拍。 这就是直播带货对心态方面的影响。 他觉得，小杨哥兄弟俩或许到不了他这种程度，但肯定也会受到影响的。 另外，小杨哥兄弟俩还说：“直播也能涨粉，涨的还是直播粉，质量要比视频粉高得多。”
这话虽然没错，但他们的粉丝量太小了。 这么小的粉丝量，支撑不起太高的人气。 没有高人气，他们也涨不了多少直播粉。 所以，单纯的靠直播涨粉也是不太可行的，而且发挥不出小杨哥兄弟俩的优势。 李川的观点，就是短视频是疯狂小杨哥这个账号的根基所在，根基扎得越深，未来的发展潜力越大，如果在根基尚浅的时候，就贸然开启直播带货，那结果很可能不如预期。 疯狂小杨哥在后世可是头部带货主播，他可不想自己折腾一番，最后把对方搞成了一个一线或者二线的带货主播。 他这样做，也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不急功近利，不过度剥削。 他向小杨哥兄弟俩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观点。 小杨哥兄弟俩听完，也是被说动了，最终同意了他的规划。 如此，小杨哥兄弟俩前期的发展路径被确定了下来，即： 在未来的三到六个月内，小杨哥兄弟俩只专注于拍摄短视频，想办法提高视频质量、加快更新节奏，公司这边给予流量、宣传方面的扶持，双方配合，争取在规定的时间内，让疯狂小杨哥的抖音粉丝数超过三千万。 在此期间，小杨哥兄弟俩也要定期、少量的开启直播，但是不做带货，只做娱乐，算是锻炼直播能力；此外，小杨哥兄弟俩还要学习直播带货方面的知识，不仅要多看、多学，还要定期到公司接受培训。 为什么是定期到公司接受培训？ 因为小杨哥兄弟俩还是不愿意留在杭市发展。 他们似乎认准了合肥，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不愿意挪窝。 对此，李川也没有办法，只能要求他们定期到公司接受培训。 会议结束，已经是中午了。 他们又一起去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吃了顿午饭。 吃完，小杨哥兄弟俩便赶往了火车站，乘坐高铁、返回了合肥。 李川送走了小杨哥兄弟俩后，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到了西湖区的一家酒店。 他要去那里接一个人。 这个人，名叫贾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