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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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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警备旅旅长,郭威、蒋千、梁红玉分别为该旅第一、二、三警备团团长。这次梁维甫接受了蒋**的电请,出任赣北警备军司令。他对蒋**能领导全国抗战尤为赞赏。他在给蒋**的回电中,改变了自己一贯的做法,称蒋**为蒋公校长,蒋公总司令,并表示自己一定竭尽全力抗战到底。他书写了文天祥的两句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挂在书房里铭志。蒋**在组织武汉大会战的同时,为了阻止日寇为打通南北交通欲占南昌、长沙的企图,或通过赣北占据九江后,再从南面攻击武汉,遂命令第九战区罗卓英、赵观涛组织赣北会战,利用赣北山高路险的有利地形,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保卫大武汉赢得时间。接此命令,罗卓英、赵观涛拟动用十万兵力,在赣北广大的战线上,依托山河湖江的有利条件,阻击日寇西进。整条战线北起长江,南到霞县,近四百里。为了更有力地打击敌人,总指挥部设置了一个纺锤阵形。即以千佛山为锤柄,以铁笼山和伏龙山为锤芯,两边扇形展开。梁维甫的赣北警备军布防在青草坡至野猪岭一线。这是充分考虑到警备军的战斗力的。这支由地方武装组建成的部队,无论从武器装备还是战斗技术来说都处劣势。这些劣势只有依靠有利的地形去弥补。其实,这个阵形最初还是由梁维甫提出来的。梁维甫向总指挥部建议用一支部队摆在这个锤芯上吸引敌人,主力则布置在两侧,待敌人进到锤芯后,再实施包抄合围。梁维甫不仅提出建议,还主动请缨做这个诱饵,吸引敌人。总指挥部把这个方案报请军委会,最终获得了批准。这一天,梁维甫到南昌参加完总指挥部召集的军事会议回赣北,沿途看到的全是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数不清的民众手持各种彩旗,呼喊着抗日救亡的口号游行。尤其是那些救亡歌曲唱得人心里酸酸的、怅怅的。一首《长城谣》,一首《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把许多人都唱哭了。当然也有激昂的。像那些口号:“驱逐鞑虏,还我河山”、“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听了令人心潮澎湃!梁维甫自从领衔组建警备军后,他一直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哪有时间到外面来看一看呢!夫人康淑媛直埋怨:老了老了,还要出去领兵打仗,你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神经?梁维甫开导老伴说,不是搭错了神经,而是日本鬼子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啦!我们要做亡国奴啦!当然康淑媛是不需要他多开导的。她那样说,其实只是心疼老伴。她怎么能不知道抵御外侮,匹夫有责的道理呢!梁维甫当了警备司令后,上峰给他配了专车。因为他原先只是个军事教官,没有属于自己的部队,上峰欲从其他部队调一个营出来担任他的警卫工作,被他谢绝了。现在各部兵力均不充裕,你把人家的部队调了来,人家就得再补起来。而且,按常理,这警卫部队只能从警备军里选,断断然不应从别的部队调来。当然,梁维甫知道上峰是为他好,因为拟调出的这个营是从赫赫有名的王牌师里调出的,不论从武器装备还是战斗力上都是一流的。在家吃过中饭,梁维甫就坐车到了军指挥部里。现在,在锦阳城里完全是一番备战的景象。一路上,你可看到警备军与老百姓忙于构碉堡、做工事、筑街垒的情景。没有人懈怠。人们热火朝天的干劲深深地感动了梁维甫,也增强了他战胜日寇的决心。现在锦阳城里有三个指挥机构:警备军指挥部,包一天的旅指挥部,梁红玉的团指挥所。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现象,随着战前准备工作的不断展开,这种状况马上就要改变。所以在下午召集的高级军事会议上,梁维甫除介绍了敌我态势外,重点介绍了纺锤式阵形。他说,设置这个阵形的目的,就是要利用皖赣古道把敌军牢牢地吸引到锤芯一一铁笼山、伏龙山一带,再利用赣北山高峰险的有利地形不断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他宣布了部队的战前调度:警备一旅作为全军的先锋,前突至千佛山腹地,把住锤炳。他要求包一天精心布置,不要有丝毫疏漏。警备二旅三旅防御锦阳城。警备四旅防御镇天镇至伏龙山一线。警备五旅作总预备队。在会前他与女儿商量,从她的团抽调一个营作为军部的警卫部队,问哪个营合适。女儿当然要为父亲考虑得更周全一些了。本来,在父亲同意出任警备军司令时,她就有在自已团里抽调部队警卫军部的想法,后来因有传言说,上峰拟从友军中抽调部队作警卫,遂作罢。现在父亲指名要在她的团里抽调,她觉得自然是责无旁贷。梁红玉对父亲说,她的警卫班是个加强班,是从全团遴选出来的,各方面素质都不错,可以以此为骨干,再从各营中抽调战斗力较强的班排组建成一个营。可是她的这个建议被父亲梁维甫否定了。父亲说,警卫营不能那样抽调,本来我军的战力就弱,你这样一抽,会影响到你团的战斗力的。还是成建制地抽调。缺的这个营你还要加紧时间补建,争取在战前补建起来。梁红玉只得听从父亲的安排,把郭兴所在的那个营调出来。部队整编时,郭兴升任了副营长。但是她坚持把自已的警卫班给了父亲。梁维甫最终接受了。现在,在全军的高级军事会议上,梁维甫宣布了这个决定。最后,梁维甫着重强调了战前纪律,规定各部一定要把指挥所设到前线去,并在战前做好两件事:一是抓紧时间修筑工事,二是练兵。他说,现在形势发展很快,日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到;还有,大家要提高警惕,严防敌特的渗透。他把已经发现日本特务活动的事通报给了与会者,提醒大家一定要把保密工作做好。散会后,梁维甫会见了洪儒。对于这位老朋友,他是信赖的。他尤其赞赏他在与***游击队谈判时的做法。现在,他特别需要得到老朋友在人力、物力、财力上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因为要完成如此浩大的战前准备工作,绝对离不开地方和广大民众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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