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就这么值得你高兴吗?”
“一个男人被说第三者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女人。”
厉时年满不在乎地给自己剥了块橘子,在那条说舒落出轨的新闻快进倒退看了好几遍。他耸耸肩说:“能把陆尧年逼到这种地步,能让陆氏丢脸丢到这种地步,不是干得不错是什么?老子难得夸奖你一次,你就不能识趣点?”
“识趣?”
厉霆冷笑。“我现在是真的看不懂你,你表面上很欣赏陆尧年,但是背地里又恨不得把他踩到脚底,他跟你是有仇吗?不应该呀,他比你小那么多,还是说路……”“话怎么这么多?我这不是也在帮你吗?我知道你对那姑娘有意思,现在全城的人都误会你们俩有一腿,等他被陆尧年甩了,没有人会愿意接盘的,你不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接盘?这个词用得太“巧妙”了,完全符合厉时年一贯的玩弄女性的作风。他转身上楼,不想再跟历时年多说,结果突然想到什么,瞳孔放大,震惊地回头。“新闻是你放出去的对不对?”
他停在楼梯,额头的青筋暴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厉时年摊摊手,关掉电视机,起身拿上车钥匙就要出门。厉霆见状,抬腿过去拦住他:“你别给我演戏!你在派人跟踪我?”
如果不是派人跟踪了他,厉时年这老不死不可能能从狗仔手里得到那些照片。“话别说那么难听嘛,我只是关心关心我儿子,不可以?”
厉时年见厉霆不让他走,索性又坐了回去。他双手插兜,翘着二郎腿,一副为长不尊的样子,“要不是‘关心’你,我也不能发现有狗仔偷拍你,这么有趣的事你都不让你爸知道,还真是不孝啊。”
厉霆冷笑,轻蔑地问:“儿子?你什么时候拿我当过儿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生物学上,你确实是我的种。法律也是。”
“你也就能拿着这点东西来说了。”
厉霆鄙夷地开口,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父亲,第n次压下想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的冲动。他说:“陆尧年不是傻子,他迟早查你头上。他不是他爸,发起火来是个疯子,你背着他动手脚,小心他跟你玩命。”
“可笑!”
厉时年突然收起脸上不可一世的笑容,眼神阴狠暴戾,“他爸难道就不是个疯子了?他爸做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心里没点数?”
也不知道厉霆的话是戳到厉时年哪根敏感神经了,他突然发火离开。厉霆早就对厉时年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这次没有再阻止他。一直躲在厨房的老管家丁易听见这边没动静了,才敢战战兢兢地出来看情况。“少爷,你这又是何必呢?每次老爷回来你都要跟他吵。”
“是我跟他吵?我哪次回来不是他甩脸子给我看!”
厉霆拉松领带,气闷地走到冰箱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你刚刚听到了,他刚刚承认他派人跟踪我了,为了让自己爽,不惜把我一起送到头条给人家骂。”
“老爷这个做法确实不对,可是他年龄渐渐大了,还能任性几年?你就由着他去吧。哎,说到底,也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当年?当年什么事?”
厉霆喝水的动作一停,追问丁叔:“我倒是把你给忘了。丁叔,你跟着我爸的日子最久,我爸的私事你几乎都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陆家?他们表面看上去关系挺正常的,我爸这做法太奇怪了。”
“哎,具体的事情我也不能说。”
丁管家叹了口气,看厉霆的眼神充满怜爱,“当年太太郁郁而终,去世之前嘱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长大,让我告诉你别去恨你父亲,前一条我做到了,可后一条我没办法,只能靠你自己想开。”
“不恨他?怎么可能不恨他……”厉霆失神,讷讷地望着墙上母亲笑容明媚的遗照。“当年我才七岁,他把我扔进地窖里关了三天,就因为觉得我哭得他心烦。”
“我妈才死不到三天,他就带一个女人回来过夜,睡在我妈生前睡过的床上做那种事,我怎么能不恨!”
“我在欧洲留学,听到的最多关于他的事,就是又给哪个女的买珠宝了,又让哪个女人打胎了,就连这次,他爆出丑闻也丝毫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厉霆细数着厉时年这些年的不负责,格外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