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婷？”

厉霆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然后一脚踢在宋杨胸口上，“老子管你们拿钱没拿钱，碰她就是不行！”

“真没碰！”

宋杨举手发誓。唐宁连滚带爬地匍匐在厉霆脚下，抓住他的裤腿求饶：“厉总，我听您的意思您也是喜欢舒监制的吧？其实我们这样做也是间接帮您啊！”

“帮我？”

厉霆挑挑眉，讥讽地问，“怎么就帮我了？”

唐宁仰着头，一脸奸猾：“您想想看，让陆总误会舒落勾|引我男朋友，蓝婷那边又爬上了陆尧年的床，他们俩肯定吵架分手，这对您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发誓，宋杨他真的没有碰过舒落，他是我男朋友，我怎么可能准他去碰别的女人？”

“就这？”

厉霆舌尖抵了抵上颚，半边嘴角轻蔑地上扬。“说的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你们想没想过，老子愿不愿意你们的脏手去碰她？让你男人脱了衣服和她躺在一张床上，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手了？！”

厉霆说完，一口唾沫羞辱地吐在唐宁脸上。他眼神里的厌恶，仿佛是在看着一块腐烂发臭的肉，居高临下地抬起一只脚，踩在不敢反抗的唐宁肩膀上：“你该庆幸老子最近收敛了很多，不然我才不管你是男的女的，照抽不误。下次再有这种事，不用跟蓝婷合作，直接来找我，听明白了吗？”

“什、什么意思？”

宋杨没反应过来。厉霆俯身在他脸上轻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说：“意思就是，今天这事要是老子去办，你们就用不着演戏了，老子会真枪实弹地上，让他们没有补救的机会，明白了吗？”

“明白了！”

宋杨顶着包子一样的脸欣喜地点头。这意思是不会再怪他们了？厉霆擦了擦弄脏的手，斜眼看宋杨：“你们这么卖命，蓝婷是答应了你们什么好处？”

“她说我这样做可以一石二鸟，既能拿着手上的证据要挟舒落给我们转正，还能得到一大笔钱，再不济，失败了也会帮我们介绍其它的工作。她甚至还答应了有机会提携提携我，利用她的热度把我捧成一线网红。”

对于宋杨这种经营了大半年账号却依然只有四万多粉丝的网络达人来说，暴富和爆红都是他的终极梦想。所以蓝婷的提议简直就是精准地投其所好，唐宁一跟他说他就答应了。“原来如此。”

厉霆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我可以放过你们，但经过今天这事儿，陆氏你们肯定是呆不了了，不如这样，你们来我公司，我不但可以收留你们，还可以给你们免了实习期。我这样的靠山，可比蓝婷那种纸老虎强多了。”

“真的可以吗？！”

厉少诶，如果能傍上这颗大树，后半辈子还愁没钱花？唐宁激动得不能自已。厉霆动了动脖子，暗巷微弱的光影勾勒得他轮廓邪魅无比，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勾魂使者。他意有所指地开口：“当然，不过你们总得给我递个投名状，来证明一下你们有值得我收留的价值吧？”

“投名状？什么投名状？”

宋杨奇怪地看着厉霆，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厉霆邪笑着俯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陆家别墅里。陆尧年喝了醒酒汤之后人舒服了不少。舒落看着自己零零碎碎的行李陆续被搬进他房间，哭笑不得地问：“这是干什么？你喝醉了发酒疯吗？”

陆尧年勾唇，揽过她的腰，迫使她贴向自己：“没看出来我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没看出来，倒是看出来你在以权谋私。”

舒落从没见过这么轻佻的陆尧年，她不断自己跟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这是一个喝醉的男人，不能跟他计较，就当他在放屁，他明天天亮就会觉得自己今天做的一切都很荒唐，然后恢复原样……”“陆尧年，我警告你啊，不许借酒发疯。”

舒落转身就要走，被陆尧年一把打横抱起，不容拒绝地向浴室走去：“走哪儿去？洗澡水都给你放好了。”

“你疯啦？！你快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想揩我油？臭流氓！”

舒落双腿瞪得跟螺旋桨似地，紧紧抓着浴袍的领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陆尧年嫌弃地皱眉：“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身上臭烘烘的都是酒味，不会碰你的，放心吧。”

什么意思？舒落撇撇嘴，偷偷拉过浴袍衣领的衣角闻了闻。真的臭烘烘的吗？她怎么闻不到？“你胡说，我明明香香的。”

她嘴硬地反驳，但明显不再像开始那么挣扎了。没有一个女生能接受被帅哥说臭烘烘的。萧姨做事很细致，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帮舒落准备好了。陆尧年把舒落扔进浴缸以后，不放心地拉了张椅子在浴室门口堵着，严防死守地像是她是什么重要人物似的。舒落洗完澡出来，看到陆尧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坐在凳子上睡着了，又好气又好笑，蹲下身，细细打量着他。剑眉星目，明眸皓齿。难得的少年感和成熟感都兼具的男人。如果乔一反应不那么激烈的话，或许她真的可以和他试试……察觉到两束专注的目光盯着自己很久，浅眠的陆尧年突然睁眼，刚好迎上舒落突然变得局促的目光。“你在偷看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我有那么好看吗？”

“嗯。”

舒落不愿意撒谎，坦诚地点头，“你真的很好看，至少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不得不说，你爸妈的基因真好。”

陆尧年笑了。他本来以为舒落会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害羞得不敢承认，然后回上一句“臭美、自恋、你才不好看”，可没想到这姑娘是真不会绕弯子。“我好看，就和我谈恋爱啊。”

他揶揄道。“嗯~~”舒落尾音转了十八个弯，很明显地拒绝，“还不行。”

她起身走到陆尧年床上坐着，细致地为自己擦着长发。“你只是跟我相处久了，气场磨合得比较习惯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喜欢我。我觉得我们像现在这样做朋友也不错，有问题时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