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陆尧年抢过她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慢慢把她压进床里,“你不让我试试,我就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喜欢你,想要反驳我的唯一办法,难道不是以身证道吗?”
“话是这么说不错……”“那就试试,别拒绝了,在一起像真情侣一样生活一段时间,我保证你不答应就不碰你。你可以向我证明,我对你的喜欢到底是不是误解。”
陆尧年一贯娴熟的谈判手段轻易打动了舒落,加上乔一那天的松口,她不可抑制地开始动摇。她头转向床的另一边,默默思考,不去看陆尧年威严的双眼。这男人的眼神总是太过凌厉,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如果盯着他看,舒落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妥协。陆尧年看出她的犹豫,趁热打铁:“你顶着我女朋友的头衔这么久,遭受了那么多非议和针对,特别是蓝婷的,难道不想真的体验一把,也对得起你蹚过的这趟浑水?”
舒落终于沦陷,缴械投降:“也是,反正本来我们就假情侣过一段时间,我不能让蓝婷白白欺负我一遭,试试就试试,试试又不方法。”
“这才是聪明的好女孩。”
陆尧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嘴角的笑狡猾又得逞。舒落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但是这套路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甜甜的。之后陆尧年去冲凉,她躺在被子里等着,听着浴室呼啦啦的水声,想到那个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离自己这么近,就害羞得脸颊发烫。陆尧年钻进被子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酒意了,舒落只露出半颗脑袋,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干嘛闷着头。”
他把被子拉下来,舒落却死死拽着不肯松手。“有点不习惯……”“我看你跟你弟弟不是挺习惯的。”
陆尧年下意识地回嘴,醋劲十足。那天乔一跟舒落的对话他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以至于只要一联想到舒落和一个陌生少年手拉手躺在一起,他就烦躁得抓狂。他霸道地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十指相扣,重复着这个乔一说过的画面,和舒落肩并肩躺在一起。“把今天晚上你那边的事跟我说一遍。”
舒落尝试着抽了两抽,抽不动,也就任由陆尧年去了。“我能感觉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体用不上劲,对了,我擦脸的毛巾好像有一股刺激的味道,只不过我今晚喝了酒,还以为是身上发出来的,没太在意。现在想想,那毛巾上应该是加了料……”之后,舒落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过陆尧年听。陆尧年听完神色凝重:“你确定他没碰你?”
“我确定,因为我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意识还是清楚的。”
“那就好。”
对于陆尧年来说,这个结果已经够了。舒落好奇地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蓝婷真的中了那种药,你会帮她解吗?”
“她想得美。”
陆尧年想也没想就拒绝,“她设计我,还想着倒打一耙,就冲这人品,老子就算皈依佛门也不碰她!”
“噗!”
舒落被陆尧年的话逗笑,脑海里联想到他剃成光头去少年寺出家的画面,又脑补出了一出禁断之恋的大戏。就算是和尚,陆尧年也绝对是最好看的和尚把?两个人聊着聊着慢慢就有了困意,经过一夜的闹腾,他们都睡得特别香,直到天亮才起来。天亮之后,娱乐圈砸下一个重磅新闻。蓝婷深夜穿着“比基尼”游走街头,还是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带,疑似精神状况出问题。这样的新闻在娱乐圈简直闻所未闻。虽然蓝婷已经很快跟红姐求助,半个小时之内就让红姐把她接回了住所,可是这样万众瞩目的大明星穿着暴露地走在街头,别说是半个小时了,只要几秒钟,就已经足够照片满天飞。更何况其中还有楚曼曼的偷拍助攻,蓝婷几乎一夜之间身名尽毁。蓝婷躲在卧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纸巾都用掉了几卷。偏偏在这时,一通标注为“未知”的电话打了进来。“新闻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经过变声器修改的声音愠怒地传来,不是关心,而是兴师问罪。蓝婷的悲伤被恐惧取代,抓着手机瑟瑟发抖:“我,我已经用尽所有办法了,还是不能让他们分手,我真的是豁出去了。”
“豁出去了就这效果?你还想不想摆脱那个人了?”
“我想!我当然想!可是陆总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信我的眼泪和温柔,总是能一眼就看出我的伪装,我能怎么办?我美人计、离间计都用过了,可他就是相信舒落,一如既往地站在她那一边。”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如果你不行,我只能把你当成弃子,换一个人来。我们之间的交易也作废。”
“别!”
蓝婷慌了,“我现在还没彻底垮台呢,我还有那么多死忠粉,我的实力还是在的!”
“我给你提供了那么多便利和帮助,你就把事情办成这样,代言人比赛也被淘汰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能力?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毁了,想东山再起得猴年马月去,别跟我废话了,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对方说完便挂掉了电话。蓝婷一天之内遭到双重打击,她看了看床头的安眠药,几次想要自杀,最后还是没有勇气。不行,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有今天全拜楚曼曼和舒落所赐,凭什么她是去死的那个?想到这里,蓝婷打开自己的社交软件,在一片骂声中打下一行字:“我没疯,我只是有梦游症,这个隐疾我一直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告诉大家。”
陆家的餐桌上,舒落、楚曼曼、陆尧年看着舒落这条微博,一边吃早餐一边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真不愧是游走娱乐圈多年的顶流啊,蓝婷这么快就能想到公关对策,这么一来,开始骂她不知羞耻和疯癫的那些人就都开始同情她了。”
舒落说。陆尧年喝了口粥,一脸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