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时完全不同。她眼底沉淀的自信，是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环境带来的。舒落动动嘴唇，始终无法消化这个重磅消息。她冷着眼问方忆暖：“陆尧年他知道吗？”

方忆暖耸耸肩：“你指的什么？”

“你说呢？”

“如果你说的是我回国的事，我想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就在方忆暖话落下的瞬间，舒落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本来不想接，可对方大有她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她无奈，掏出手机查看，上面“陆尧年”三个打字来得很巧。“喂，怎么了？”

陆尧年知道她来网站是要问小说下架的事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应该不会打扰她。陆尧年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接着低沉地开口：“蓝婷给我的那张外国人的照片查出来了。”

“是谁？”

“方家在国外的管家。”

方家……“哪个方家？”

舒落预感不祥地追问。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然而下一秒，她的幻想破灭：“方忆暖。”

舒落的视线几乎是瞬间扫向面前的女人，方忆暖悠闲地抱着臂，察觉舒落在看着自己后，挑衅地对她扬了扬眉。舒落咬咬唇，开口：“知道了。”

然后挂了电话。“所以，蓝婷和苏齐墨，都是你派来的？”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方忆暖笑笑，指尖划过办公桌的桌沿，斜眼笑看着舒落，“是陆尧年帮你查的吧？不然凭你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做到。”

“是又怎么样？”

舒落抬头，收起震惊，凌厉地直视方忆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陆尧年啊，从小就喜欢，我跟他表白过无数次，可是他一直都当我是开玩笑。我盯了那么久的大白菜，怎么可能让你这只猪拱走？”

“所以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已经对我充满敌意了，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

舒落第一次感觉到了笑面虎的可怕。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地套她的话，距离感维持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太热情，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太不好接近。就是这种分寸感的拿捏，让舒落觉得方忆暖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