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正中的位置，轻轻拍着舒落的后背。“怎么那么紧张？”

“没，没什么。”

舒落不想回忆那一段，选择不说，却忍不住总往那几个霸凌者的方向看过去。陆尧年顺着她的视线狐疑地回头，发现礼堂后排有几个比舒落小的年轻人在说说笑笑，嘴里磕着瓜子，眼神还时不时往这边嘲讽地瞥两眼。似乎是在议论他们。“说实话。”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对视，“你从来不这样害怕。”

舒落扁扁嘴，委屈地扑进他怀里，摇头，就是不说。乔一看着这一幕，抓着座椅扶手的手指抠得死紧。从前，姐姐看见那些人，都是躲进自己怀里的……陆尧年见舒落像闷葫芦似的不开口，只能问乔一：“怎么回事？”

乔一冷讽：“陆总对我姐姐的事怎么那么不上心，这也不了解，那也不清楚，你是怎么做人未婚夫的？”

舒落像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将自己懦弱地藏起来，身体抖得厉害。陆尧年想起他曾经养过的一只猫，因为在外面被人踢了一脚，回来之后躲在柜子底下谁叫都不肯出来，瑟瑟发抖。舒落现在的样子，就像极了这只猫。难道……他回忆起他刚认识舒落时叫闻思做过的调查，说舒落被领养家庭多次拒绝送回之后，福利院的人从工作人员到孩子，都开始排挤欺负她。难道那几个人就是欺负她最狠的人？陆尧年微低下头，温柔的声音安抚着舒落：“落落，告诉老公，是不是他们几个以前欺负过你？”

舒落身体一僵，停止发抖。不好的记忆涌入脑海。“舒落你这个万人嫌！送出去都被人退回来了，是不是领养家庭嫌你太蠢了？”

“我们把她的头发剪掉吧，反正也不会有领养家庭再挑中她了。”

“舒落你趴在地上给我们当马骑，我们就把你的馒头还给你！”

各种侮辱霸凌的画面和词汇涌入脑海和耳朵。舒落伏在陆尧年怀里，双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死死咬着嘴唇。陆尧年越发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想。他一把抓住舒落的手腕，起身，“跟我来。”

然后冷峻着脸向礼堂后排走去。福利院的领导们不约而同地顺着他的举动移动视线，不知道本次慈善捐助的主人公这时候要去哪里。乔一看了一眼，紧跟上去，只有厉霆好整以暇地继续观看孩子们表演。厉霆毕竟也捐了上百万物资，有他在，领导们不敢离席，就这么硬着头皮陪着。到了后排，那几个人仗着离得远光线又暗，聊得肆无忌惮。“你们别看舒落现在跟个有钱人订婚，当年还不是得帮老子洗袜子。”

“不知道她未婚夫知不知道她几次被领养家庭退货的事情？我可听说了，人家是嫌她不够聪明，哈哈哈！”

这些嘲笑声肆无忌惮地传进舒落耳朵。舒落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