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瓢,“你以为我东城陆三爷是白叫的?你不会我在落落面前演个好人,你就真的以为是什么善男信女了吧?老子玩手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按住他!”
陆尧年红着眼睛,把一整桶盐水都浇到了james的伤口里。james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虽然从传闻中大概听说了陆尧年的行事作风,但此刻亲眼见到了,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突然有点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为了钱和自己那点变态的私欲就去得罪这个阎王般的男人。只可惜他的后悔已经晚了。舒落的伤、她躲着自己的反应,无一不在刺激着陆尧年的神经。脑海里像飞进无数只烦人的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只有折磨眼前这个男人,才能让他平静。陆尧年倒完了盐水就开始给james灌辣椒水,给他灌完辣椒水又拔了他的指甲。james的惨叫一直没有停止过。折腾到陆尧年累了,他才吩咐闻思:“治好他,我明天再来。”
回到医院,舒落已经醒了。陆尧年眼中的戾气化开,取而代之的是如水的温柔。他抽出上衣口袋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渍,然后调整呼吸,笑着推开病房门,坐在舒落的床头边,若无其事地给她说一些有趣的故事,试图让她放松下来。舒落听着这温柔而熟悉的声音,慢慢找回自己的理智,情绪已经没有上午初醒时那么激动了。“尧……年?”
她喊了一声。陆尧年身形一僵,反应过来后,激动地抓住舒落的手:“落落,你认得我了?”
“我,我怎么了?我之前不认识你了吗?”
舒落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痛,眼前是陆尧年担心到微红的眼眶。她动了动身体,难受地说:“我身上好痛啊,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吗?”
“落落,你别激动,小心伤口崩开!”
听到舒落的咳嗽声,陆尧年的心跟着揪紧。他本来想抱抱她,但考虑到舒落身上的伤,没敢动作。“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我去叫医生来。”
“等会儿,我想问你,如果是你把我救出来的,那你有没有看到伤害我的那个人?”
陆尧年紧了紧拳头,迟疑地摇头:“没有。”
他不能让舒落知道他扣下了那个人,还在用非人的手段折磨他,他要自己在舒落心中的形象是完美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像魔鬼一样的丈夫。所以他违心地撒谎了。“让他跑了?”
舒落生气地咳了几声,“那个王八蛋,把我折磨成不人不鬼的样子,他居然跑了?我一定要找到他!让他也尝尝被虐待到昏厥的滋味!”
舒落说着就要下床,打算去找比赛主办方打听james的个人资料,可是陆尧年却一把拉住她,“你知道你伤得有多重吗?身上缝十针以上的伤口就有七处,锁骨轻微骨裂,脏器也有破损,就昨天你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随时有可能再进icu。你现在这种情况不乖乖躺下继续治疗,还跑什么跑?你是想气死老子吗?!”
“那就让我继续这么躺着,什么也不做?james跟我说他是收了别人的钱来对付我,我要亲口问问他到底是收了谁的钱,是不是方忆暖!”
“暖暖?”
陆尧年皱紧眉,目露不悦,“落落,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乱说。”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除非是证据确凿,陆尧年不想恶意揣测她。尽管方忆暖最近确实是做了很多拎不清的事,但也不至于这么狠毒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安心养伤。”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james,你拦我也没用。”
舒落咬牙切齿,尽管身体很虚弱,连说话大点声的力气都没有,但她脑海里的恨意能支撑她忘记这些疼痛。“陆尧年,你是不是骗我的?james根本没跑对不对?”
意识到什么的舒落,目光冰冷地质问陆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