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陆尧年微凉的视线沉默地隐入夜色里，似在自言自语：“是吗？真的能成吗？”

乔一带薛雪儿来到一家冒菜馆，冒菜馆里人满为患，每一个餐桌上都在袅袅升腾着食物的热气。乔一扫了一眼问：“是要坐包厢，还是大厅？”

薛雪儿其实并不喜欢人多，但是她怕乔一觉得自己是个事多的人，随手一指：“就大厅吧，大厅热闹。”

大厅确实热闹，但与之对应的，是嘴也杂。乔一和薛雪儿坐在靠窗的那一桌，等待上菜的功夫，隔壁桌的客人一直在讨论最近新闻上的各种八卦。“你们这几天看热搜没有？就今天白天，有个网红化妆师，在直播的时候跳湖了！”

“真的假的？人死了没？因为什么跳的湖啊？”

“人倒是没死，但也怪可怜的。哎，都怪那个造谣她的女人，叫舒什么落的，听说还是陆氏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就这人品和素质，陆氏都迟早得被她祸害倒闭！就她还有脸开直播澄清呢，人家跳湖总不能是假的吧？把人家小姑娘逼到这份儿上，真不是东西！”

“说谁不是东西呢？你有种再说一遍！”

听到有人在背后这么诋毁舒落，乔一掀掉桌子就冲了过去。他揪住那个客人的衣领，面目狰狞：“你最好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打得你没满地找牙！”

“你是谁啊？我们聊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疯子吧你！”

邻桌那桌客人有三四个人，见同伴被打，纷纷冲上来帮忙。按理来说乔一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乔一就像杀红了眼的野兽，疯狂地撕咬他们。其他人根本不敢帮忙，薛雪儿整个一个吓傻了的状态，等反应过来后，脱下高跟鞋，“啊”地一声冲上去，对着一个锁住乔一喉咙的男人猛敲头。“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全都跑了，冒菜馆的桌椅板凳也被砸了个稀巴烂。薛雪儿平日那副淑女温柔的形象荡然无存，头发像鸡窝一样散开，手上还拿着个已经被打断了跟的高跟鞋，口红也花到了耳朵下边，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乔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薛雪儿，在学校的时候，任何人见到她，她都是一副春风和暖的样子，一尘不染的裙子，一丝不苟的发型，一成不变的精致妆容。这么失态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因为双方都动了手，所以派出所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各打五十大板，双方赔付对方的医药费后，和解了事。乔一把自己卖完专利之后买车买房剩下来的钱，全部换成现金，一半赔给被他砸烂的冒菜馆，一半甩在了那个侮辱舒落的人的脸上，“以后在外面管好你自己的嘴，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诋毁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人捂着被打肿的猪头脸，至今没闹明白乔一为什么打他：“小子，我说那女的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啊，至于让你这么跟我拼命？”

“你说的那女的她是我姐，记住了吗？！”

扔下这句话，乔一带着薛雪儿离开了派出所。冷静下来后，乔一看着薛雪儿凌乱的造型忍不住失笑：“薛小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

薛雪儿尴尬地理了理头发：“别说你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样……”“一个淑女，为什么要帮我打架？挺让人意外的。”

“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你啊。”

薛雪儿眼睛亮亮的，灼热地看着乔一。那里面是她的热情、爱慕，还有持续了好几年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