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营负责建康主城防御之责,禁军第三营负责江北前线督军,而秦淮的禁军第一营虎贲营,责负责皇宫之责。禁军是晋朝皇帝的私军,还有独立的天牢,与刑部的牢房区分而开,禁军有抓捕逃犯之责。禁军还在全国军团之中有部队,都是负责监军之职。禁军麾下还有大概五千预备士兵名额,只要朝廷遭遇重大危机,禁军有权召集全部预备役,投入战斗。秦淮听了暗喜一阵,自己竟然掌管这么大权利,手下部队众多。于清看出了秦淮的想法,委婉的告诉他,虎贲营只是禁军三大营其中一营,秦淮最多只有三千部下,而且三千人又被三位副都督瓜分两千多人,秦淮实际直接统帅的,最多八百。听到这里,秦淮喜色顿失。不过一炷香,秦淮就把虎贲营了解的七七八八,根据往常礼仪,禁军都督任职后,还要觐见晋帝的。但此时的晋帝只是个顽童,是掌权者立的傀儡,秦淮只能觐见当今太后了。眼见快要结束了,于清突然吩咐人抬了一盒子,放到秦淮桌前。秦淮不解,问道:“于副,这是?”
于清神色暧昧,道:“大人,这是众将的一点心意。”
心意?于清神色尴尬,引起秦淮心中一阵怀疑,盒中之物应该不简单。好奇之下,秦淮翻开盒子,里面竟然放着一叠叠文书,秦淮翻开文书,里面的东西让秦淮又惊又喜。那是银票!是出自沈家的银铺,随时可换成银两。于清试探性惶恐道:“大人,这是军中新官上任的规矩,都是属下们的一片心意,当然,大人若觉得不妥,属下马上退了!”
于清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听说这小子当年当着先帝的面手刃贪官,是个正直的人咧!于清一开始也有考虑,新来的都督是个好人,这送钱的规矩要不算了。但他又听说秦淮这小子在建康也到处捞钱,说不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考虑再三,于清还是和同僚决定送了,每人送了一笔钱。于清看着秦淮的表情,生怕这小子不识抬举,要以贿赂罪跟他们翻脸呢。但接下来让于清松了一口气,秦淮表情惊讶一阵,而后一叠叠翻开仔细看,并没有发怒。秦淮心下惊喜,虎贲营十几个将官,小的送了有一百两,多的也有三百两,加起来,竟然多达两千多两!之前王续曾私下告诉自己,治军最重要的,是军饷!没有钱,谁都不会为你卖命,加上宾州一事,多少钱秦淮都来之不拒。秦淮笑颜逐开,道:“于副,众将的一片心意,本都督谢过了。”
于清送了一口气,笑道:“哪里哪里,今后还要靠大人提携呢”就知道你不是好鸟!之前还以为这小子是一股清流呢。知道秦淮收钱,于清又凑过来,在献上一礼。秦淮看着那礼,惊呼道:“于副。这是.”只见那物,呈圆形,光滑剔透,白洁无暇,一看就是上品。“大人,此物名为白光珠,与夜明珠其名,曾是宫廷之物可谓价值连城。”
秦淮当然知道这珠子不同凡响,他更惊呼的,是于清怎会有宫廷之物,还要献给他。于清道出此物来历,白光珠本来是宫廷的宝物,三年前,大晋有名的神偷大盗将夜潜入皇宫,盗走白光珠。此事禁军失责,还被晋帝责罚,为此禁军三年来一直缉拿神偷将夜,终于在去年把将夜捉拿关入天牢,白光珠也重回禁军之手。可还没等此案归录,禁军正等着给晋帝报功,罗盛兵变就来了。原先的禁军将领们为谋出路,只能把这夜明珠贿赂给于清,反正没人知道夜明珠一案已归了。如此说来,这夜明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秦淮一阵推辞,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本都督怎能收。”
于清笑着脸在推上去,道:“大人您就收了吧,您若不收,属下心中不安呐。”
“这”于清又换了一种说法,道:“大人,按照章程,这白光珠既已归案回收,自然要移交大人处置。”
至于秦大人是上交宫廷,还是私下贩卖,他于清就不过问了。秦淮生怕自己在推辞,于清就不给了,直接一手接过,脸不羞不臊道:“既然章程如此,本都就先收了。”
收完后,两人对望一眼,嘿嘿一笑。正当差不多时,于清就要告退,但秦淮却叫住了他:“于副且慢。”
秦淮翻了翻那收贿的盒子,十几个将领中,唯独没有副都督孟鹄的“银票”。“为何孟鹄副都督,没有上礼?”
于清身子微微一震,孟鹄这货竟然没有送礼?之前凑一起送礼时,孟鹄可是在场的,也没有注意他没送。再说了,孟鹄可是出了名的马屁精,新官上任他怎么敢.很快,传唤了孟鹄。孟鹄挺胸站在秦淮面前,这位沙场走出的猛将,言行举止都透露出男儿的本色,与嬉笑的于清截然不同。秦淮自然提前从王续给的资料中,了解过孟鹄,这是位货真价实的将军。秦淮举着一叠银票,道:“孟副,其他将领都给本都送了礼,你为何不送?”
孟鹄不吭不卑道:“回大人,属下只知战场杀敌,报效朝廷,不懂迎合趋势,望大人见谅。”
“况且属下家中有妻儿老小,也没有多余的钱财孝敬大人。”
孟鹄话中透出两个信息,一:他是正直无私、货真价实的将领。从不溜须拍马。二:他为将清廉,没有多余的银钱。于清脸色一变,孟鹄不是射影说他们溜须拍马,到处捞钱了!秦淮惊奇的看着孟鹄,表面上看,这确实是为忠实的将领,要不是提前看过王续给的资料,他还就真被孟鹄给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