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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金龙传之见龙在田 > 第一百章 昔日之友

第一百章 昔日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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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素以富足闻名天下,其声名之显赫甚至超越大夏王,自其矗立人间的那一刻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因为只有这里可以无视人间那些铁一般的规则,所谓的血统所谓的身份,在这里决定价值的标准向来都只有一个,那便是金钱。在青州大地上,总是有着太多的奇迹出现,只要拥有一个善于经营的头脑,便可以去寻求自己曾经向往的一切,曾经的底层贱民奋力图强化身为上层贵胄并不少见,上层贵胄蠢笨不堪坠落为底层贱民也是由发生,在这里天堂与地狱只是一念之间。有的时候天堂与地狱甚至也只有一墙之隔,墙内是温暖舒适的天堂乐土,墙外却又是冰冷无比的人间地狱,距离上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但是那确实不可弥补的差距所在,如天堑一般不可逾越,因为天堂本身就是建立在地狱之上。要从天堂降落到地狱只需要一个跟头,容易得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自地狱去前往天堂却是千难万险,没有万世不出的绝世才华,没有绝对的心计阴谋,便是绝对无法成功前往,只能永远留在地狱之中,甚至还要坠向更深处,毕竟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所以,这里既是天堂,同样也是地狱。对于那些有才能或是有权势的人而言,这里就是无边的乐土,比那些神话传说中的仙境更为美好,而对那些没有权势或是出身低微的人而言,这里确实无边的黑暗地狱,是希望与光芒根本无法照耀的极恶之土。如此看去,青州城也算是一个毁誉参半的地方,只是可惜的是那些视此为天堂的人总是少数,甚至到达了局指可数的地步,而那些视之为地狱的人却是一望无际,根本不知晓到底曾经有多少人对此许下过险恶无比的诅咒。曾经的朱门酒肉欢声笑语,曾经的寒夜北风疾苦凄凉,欢声笑语与无奈的长叹声总是一同回荡在青州城的上空,一杯杯美酒撒过地面,饮下喉头,一个个身影倒在地上,最终化为枯骨永远陷入了沉寂之中,红色的酒水与红色的血液在一同流淌……悲伤与欢乐总是相对的,在这一片大地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里所需要的东西都只有一样,那就是最为根本的金钱,拥有它就可以升腾入云如仙如神,失去它便只能当牛做马惨死阴沟,永远留在那个黑暗的地狱之中。追求更为高的地位,追求更为好的生活,这一切本身无可厚非,这本就是人性的根本使然,但是在这一片土地上一切却被发挥到了极致,甚至有些不正常的地步,因为在这里人们都只能记住那些成功者的喜悦,而忽视那些失败者的哀嚎。这一切必然最终会导致灾难的发生,或许就在不久的未来,但是时下的人们却根本不这样考虑,他们都只顾自己的安乐,只相信自己心中的规则,无视那些已在倾塌的天地,甚至就连天边已经发生的惊世浩劫也不在意,只当它是个儿戏而已。但是他们不会想到,就在他们以为那一场浩劫相距他们甚远的时候,他们实则已经都身处于浩劫的边缘,因为那个决定一切的人已经踏足了这一片土地,甚至也曾拔剑出鞘,准备将他们斩杀,只是在那最后的时刻他选择了退去,他们才得以无恙。危险来时如同未知的寒雨一般,离去之时也如同凌厉的朔风一般,早已经化为一道黑色的影子,出了青州城中的大街小巷,向着更为繁荣的城郊走去,在那里他将会找到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人,解开困扰在他心头的层层疑惑。最后他的脚步停留在了一座华美无比的豪宅之前,叩响了那面似乎永远也不会开启的大门,沉闷的响声在不断传荡着,是在里面的人示警,也是在宣告自己的到来,这对他而言,对于门中的人而言,都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谁?”

许久之后,门中方才传来了冰冷无比的喝问声,但那一扇大门却仍旧未曾开启,门中的人根本不在意外来者的身份,因为他们已经见识过太多的人,对于任何人都拥有绝对的高傲,对于他们而言,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样的。“请稍候!”

但是在门外的黑影说出那一句话之后,门内的人才有了些许动容,向豪宅的更深处奔去,却仍旧将那个黑影拒之门外,将通往天堂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因为那里只属于他们,别的人都只能存在于地狱之中,即便是他也不例外。黑色的身影并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冰冷的矗立在寒雨之中,迎接着冷风的吹拂,在他的心中早已没有地狱与天堂之分,冰冷还是温暖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因为他的心早已麻木,根本无法在感受体外的一切。但是,此刻正在风雨中迎接考验的并不只有他一个,就在这处豪宅的深处,那个只属于豪宅主人的庭院里,同样有着一个身影正在风雨中矗立,还在做着以往一样的事,似乎是在用这种别样的方式迎接这一位久违的友人。外面的世界此刻虽然已经冰冷无比,但是豪宅之中却是温馨异常,处处有着明亮的灯光在闪耀,投射着温暖的光芒,结合豪宅之中各色华丽的器具,无不显示着豪宅主人的非凡地位,这里可以说才是真的天堂。这在青州之地显得极为平常,毕竟此处之人尽数都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再多豪华的装饰也不足见怪,这是属于他们的价值观,也是他们本身存在的根本显现,但是这座豪宅的主人明显要低调得多。毕竟在他的这座华美的府邸之中,并没有成群结队的美艳侍女,也没有无处不在的仆人,有的只是一些常用的家饰,也一两个去做粗活的仆人丫头,不说是和他同样豪宅的主人,即便是比他要差劲许多的商贾,也要比他奢豪数倍。虽然他已经低调到了极点,但是那一种源自层次上的差距却还是令他凸显而出,便是此处已经简洁到极致,却也比青州城中的诸多自诩华美的府邸更为高贵,显示着主人所特有的商道天赋,与他如今不可忽视的实力光芒。但在这座华美的豪宅之中却仍旧有着奇特的事情发生,就在豪宅最为核心的位置,那处豪宅主人所在的地方,有着一个巨大的湖泊,这在寸土寸金的青州城郊是相当奢豪的,这对于这里的主人而言似乎也不算什么,但是更为奇特的事情在于湖泊修得并不是相当华美,甚至连好看也算不上,就如同一条城外的简陋水沟一般,其中游荡的也并非珍禽异兽之属,而是护城河中一模一样的杂鱼,实乃奇事!而此刻,就在这一片湖泊之中,正有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正手持鱼叉在鱼塘中冒雨捕鱼,他的精神是如此集中,以至于那漫天而下的寒雨都不曾知觉,全身虽都已被淋湿,寒风吹过自有彻骨寒意,但他却丝毫不知,仍旧在专心致志捕鱼。这更是一件奇事,在寸土寸金的青州城中,但凡有些地位的人都不会再去自己亲手做粗活,都是吩咐手下的仆人去做,他已经站在了此处顶点,何必再亲力亲为?但能够走进这间大院都非常人,自然也不能以常人论之,或许是他吃饱没事干自己消遣。但是更奇怪的是他手里的鱼叉,非金非银非铜非玉,也并非名贵之木,只是一杆用道旁坚木所制的简易鱼叉,甚至还不如外面渔人手中的讨饭家伙,与这座近乎以金为砖的府邸可谓格格不入,或许它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毕竟太过于低贱。但是豪宅的主人,现在正在冒雨捕鱼的青年,却将它视为珍宝,遍地的黄金他尚不曾去投上一瞥,但是却始终将这一杆鱼叉带在身边,无论何时总是小心翼翼,唯恐损伤分毫,即便是此刻捕鱼之时,任由风雨将自己浸透,也在小心翼翼移动鱼叉。“嗯?”

寒风冷雨之中他尚不曾动容分毫,但是当外面世界传来那一声响动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感应到了那个正在接近的朋友,或许是常年的险恶生活已令他养成狼一般的习性,无论何时都保持警觉。“吱……”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终到了门前,轻声鸣响中,一个同样身穿华丽服装的人出现在门前,他的身材显得略显臃肿,但是显得极为富态,在那一刻青年眼中的警惕消退开始继续捕鱼,因为进来的是他的管家。“公子,你怎么又在这?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你就算是可怜可怜老奴,快点上来吧!”

一见青年正在冒雨捕鱼,原本尚是一脸喜色的管家立刻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举着伞就往过跑,要将青年带回屋中。毕竟这一位可是他们所在势力的摇钱树,即便是他们的门主也对他礼让三分,将他派来这里照顾青年,这已是势力给出的最高待遇,也是他的极大幸运,若不是先前托人帮忙,也捞不到这样的好事,毕竟只要青年不出事,他就是大功一件。但是若是在他的照料下,令青年冒雨染病,那他的小命可就真的悬了,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青年有此怪癖,也不会有人替他说话,毕竟是他砸了所有人的饭碗,到时不被扒皮抽筋已算是万幸了,前途更是不必再说。“又有何事寻我?夜不见客你不知道么?”

但是任由他在湖边上大呼小叫,湖中的青年却无丝毫的反应,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不变,声音也如同以往一般冰冷,根本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如同一尊冰雕。“公子,不是门中之事!是……哎呀!公子,你还是快上来吧!若是染病那可了不得,老爷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

管家明显也是享尽清福之人,面对满是淤泥的湖泊,根本无处下脚,急得在岸边直蹦,却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若是无事立刻走!”

对于管家的焦急,青年眼中根本任何变化,已开始再次捕鱼了,或许是管家的叫喊声令他心烦,或许是管家本身的存在就令他心烦,他直接对管家下了逐客令。“这……”本想是来禀告事情,不想一见青年在冒雨捕鱼,他一时只顾着把青年从湖中拉出,将原先的事情忘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人还没救出来他反倒下了逐客令,管家一时也傻眼了,呆在了原地。身为这一处豪宅的管理者,他的日常生活就是阻拦那些络绎不绝的拜访者,今日肯冒大不韪前来禀告事情,不是因为他多么忠于职守,而是因为他收了好处,还是天大的好处,若是就这样回去,他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能出手大方的人,通常也是手眼通天之辈,这在青州已是铁则,而他还不想死得难看。“为何还不离开?难不成我的话都是废话不成?”

就在管家为了青州的铁则而痛苦挣扎时,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碰触了另一条铁则,不要违逆主人,而他却在青年心情最为不佳的时候惹怒了他,这已引动了他心中的厌恶,冰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已停止了捕鱼,冒着风雨向他发问,明显是动了真怒。“公子息怒,老奴不敢!是确实有事禀告!请公子开恩!”

他的声音传出的瞬间,管家差点被吓昏了,连忙跪倒求饶道,这时也再也顾不得什么寒雨冽风,将雨伞也一并丢弃了,整个人也和青年一样被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说事!”

青年是商道奇才,对于各种入门手段自然熟悉无比,自管家踏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知是怎么一回事,也决定给他一些惩戒,但是此刻管家的求饶声实在令他心烦,他也再无惩罚他的心情,只求可以把他赶出去,当即单刀直入。“谢公子不杀之恩!外面有一人言说是公子的朋友,要求见公子,老奴这才敢冒死打搅公子清修!请公子见谅!”

管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脸上满是喜色,这才将事情给说出,心中不由将门前的那人怒骂了数番,差点害自己丢了性命。“朋友?哼……”听了管家的话,尤其是听到朋友两个字时,青年脸上泛起层层的寒霜,一脸的冷笑,这是一个对他过于痛苦的辞藻,他曾经为此受尽折磨,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即便是时至今日他还是难以忘怀。“公孙商没有朋友,让他走!”

最后他的脸色又恢复到了往昔的冰冷,似乎是放下心中的执念,又似乎是执念更深了一层,冷冷对管家丢下了这一句逐客令,便再度拿起鱼叉,开始在风雨中专心致志捕鱼,回忆往昔那段仅有的温暖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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