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副总亲自带着文件去了审核现场。本来志得意满，觉得有战北爵三番五次亲自把关，一定会拿到项目的。结果意外出局了。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项目落进了华泰电器，也就是姜南方手里。高副总大惊失色。会议结束，急忙拉住副理事长问怎么回事。副理事长说，“我还想问你呢。”

“你们怎么又改数据了？还改这么离谱！”

“害理事长把我骂一顿，问我这么夸张的数据是怎么进的终审，你们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不可能啊。标书是昨天下午战总亲自过目的，不可能出问题。”

高副总急忙把文件打开来看。结果一看，他又惊呆了。还真是数据被改动了。两个不起眼的指标被改的超出了行业平均数值好几倍。不但离谱，简直荒谬。该不会是有人入侵了战北爵电脑，对数据做了手脚吧？这么大的项目失利了，高副总不敢怠慢，急忙给战北爵打电话。战北爵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高副总来电，面无表情接了起来。“战总，你昨天看完标书以后电脑有没有被人动过？怎么…”战北爵打断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我现在严重怀疑有人入侵你的电脑，对我们标书动了手脚。”

高副总气急败坏，“太缺德了！把两个极简单的数字改得滑稽可笑，直接导致我们…”“也怪我，临出发前没再仔细检查一遍。对不起战总，今天的项目没拿下来。”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公司，对不起同事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付出，实在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他说得沉重，战北爵却一副无所谓的口吻。“用不着把话说这么重，行业内项目多了，这个没拿到，拿下个便是。”

“我们不可能永远打胜仗，永远吃肉让别人喝汤。”

“放轻松，没人责备你。偶尔让别人尝尝肉也是好的。不用太自责，就这样吧。”

之前战总明明对这个项目挺在意的，怎么今天这口气，好像失利是在他预料之内似的？高副总不懂。难不成没人改他的数字，这是战总自己改的？就因为对方是姜南方，他想故意把项目让给她？如果真是这样…高副总一细想，心里不由得对战北爵竖起了大拇指。霸道总裁追人的方式果然不一般。上来就送项目、送业绩，姜南方也忒有福气了！正想着，姜南方和她的工作人员拿着文件从审核室也走了出来。看见高副总，她没有半分往日的喜悦和热情，面无表情点了个头，抬脚就要走。眼看要擦肩而过，高副总急忙叫住她。“姜工！”

姜南方到底跟高副总无冤无仇，只能站住。“高总，找我有事？”

哟，不光人表姐，称呼也变了。这么生疏，这丫头怎么了？高副总讪笑一下。“没什么事。这不好久没见了，看你们开年就拿下这么大的项目，恭喜你一下嘛。”

高副总冲那位工作人员挥挥手。“你先走。我们俩随便说两句话。”

那人点点头，先一步走了。高副总和姜南方一起并肩慢慢往前。高副总满脑子都是工作。“姜工，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你一定要投奔柯景煜去华泰工作，但是不得不说。”

“因为你的过分有实力，让我很有危机感呀。”

姜南方也公事公办。“高副总有危机感，可能是因为周围的人办事不够有利，导致你需要承担太多而致的。”

“以我过去对您的了解，您对工作还是挺上心的。”

“如果您这么有事业心，不甘心这么早退休在家，我不妨给您一个提议。”

“哦？什么提议？”

“到华泰来。跟我一起工作。”

“我保证不像战北爵一样只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丢给你做。我们俩携手并肩，不会让你承担那么大压力的。”

“……”高副总只当她是在开玩笑，笑了笑。“姜工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幽默了，怪不得战总喜欢。呵呵。”

“说到这，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之前叫过我一声干爹，你跟战总发生了这么好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现在进行到哪一个阶段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日后你们结婚了，不管地点定在哪，我一定要去讨杯喜酒喝！而且还是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