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皱着眉头，颤抖着手指点开，敏儿可怜的声音立马从里面传了出来。“不！邹行长，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我给你磕头，给你跪下，求求你，让我走吧！”

“啊——哥！战北爵，你在哪里战北爵！求求你，快来救我！”

战北爵心尖一颤，手一抖，把手机给锁住了。周围的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看着面色狰狞，眼睛里要喷出来火，似乎随时要吃人的他。直到他全身发抖，把眼睛闭了又闭，手机捏了又捏，沉沉问出口。“昨天晚上他跟谁在一起，有人知道吗？”

一个人声音颤抖着答。“我知道。滨江路支行的马行长，和淮海路支行的陈行长。他们要谈季度业绩的事。”

“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用他手机打。”

战北爵坐在休息区沙发上，闭着眼，唇间燃着一支烟。除了敏儿那条视频，其他都被他删了。银行暂停营业，监控内容删除，此刻又断了电。所有人都看英雄一样在对面看着他。半小时左右，陈行长来了。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边进来边说话。“怎么回事，你们网点…”他想问，怎么没经过允许擅自不营业？结果进门一看，呆住了。“这，这…”见大家目光都往一个地方看，他也看了过去。接触到战北爵冷冷的目光，顿时吓到双腿发软。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趁现在还有机会冲到大门口，撒腿就跑。然而，他刚跑两步，战北爵魔鬼一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看来你想死在外面。”

腿像灌了铅，不受控制。他乖乖地又转身回来，嘴唇抖了几抖，往地上一跪。“战总，战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命战总！”

“我该死！我给你磕头！饶我一命，咱们有话好好说！”

“怎么说？”

“我我我，我贷款给你们！只要在我职权范围内，要多少给多少！”

“利息好商量，你说了算！我什么都答应你战总！”

战北爵没接他的话，似乎在思考。缭绕的烟雾堵在他面前，大家看不清他的表情。偌大的银行，一时静的只有每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就在这时，马行长也进来了。看到这种场景，反应跟陈行长差不多。但很快也跪去了战北爵面前。战北爵缓缓吐着烟雾：“你们俩提的条件都很不错，我会考虑。但有个前提。”

“您说！”

“昨晚还有谁跟你们在一起？”

“没谁了，就我们三个。”

“嗯？”

“哦，还有一个邹行长司机。临时被邹行长叫过去的。”

“把他叫过来。”

很快，一个长相平凡，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看地上的场景，加上昨天晚上做贼心虚，他立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三人跪在一起，战北爵说。“有个电影叫生存游戏，都看过吧？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互相打。谁最终赢，我不追究谁。”

“开始吧。”

这么多人看着，而且墙上还有摄像头。让他们三个跟拍电视剧一样在这儿互相打。“战总…”“你失去资格了陈行长。”

战北爵冲另外两人扬扬下巴。“没人能挑战我的规则，你们俩一起打他吧。”

凭空少了个竞争对手，大家都像抓到了生存的机会。眼神一横，立刻冲陈行长冲了过去。一阵乱七八糟，场上只剩了两个互相对望，眼里充满杀气的人。女同事们纷纷避开眼睛，不敢再看。大厅里不时传来重物落地和瘆人的喊叫声。很快，司机跪去了战北爵面前。“战总，我做到了。”

战北爵掀了掀眼皮。“很好。那你说他们三个怎么处理？”

司机一愣，摇头。“昨天的事我是被逼的，我只是听命行事…”战北爵把邹行长手机踢去他面前。“等警查来了，好好跟他们解释。自己打。”

好像也并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司机只能拿起了手机。打完电话，战北爵终于站了起来。“监控内容怎么都没了？”

面前的众人答：“不知道，监控一直是邹行长负责。”

“你们今天都看到什么了？”

“邹行长跟其他几人在办公室不知为何打起来了。”

“不错。视频我不会告诉你们家人的，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