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除了时时刻刻担心那个男的和妈妈随时到学校来找她，贺瑶还要发愁明天的生活怎么继续。她在网上各个兼职平台上来回浏览，终于看到了个适合她的。工作是在晚上进行，对学历没要求，只要长相和身材。说白了，就是吃青春饭的，只要长相和身材够出挑就行。一周结一次工资，而且薪水相当可观。只要你在工作期间讨客人欢心，拿的打赏多，一晚上成千上万都不成问题。贺瑶每天放学不再等人散尽再离开，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回家化妆。每天上班上到凌晨，第二天去到学校昏昏沉沉的。不出一周，贺瑶被骂了三次。班里紧接着又起了流言蜚语。有女同学说在他们家叔叔或者哥哥发的朋友圈里看见何瑶了，她跑到夜场表演节目去了，打扮得那叫妖娆。而且不知道是被包了还是为了方便客户，自己一个人弄了套房子在住。八卦这种东西，只会越传越夸张。很快，许征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给贺瑶发消息，约她放学一起去吃东西，贺瑶不去。“跟家里打声招呼，晚一会儿回去，没关系的。”

贺瑶说没空，要去做兼职。许征本来不信，闻言心里一咯噔。“做什么兼职？你好像不缺钱吧？”

贺瑶没解释。“没什么事的话别给我发消息了。”

许征忍不住找人打听她工作的地方在哪，晚上亲自去看看，结果当天查消防，去了啥也没看见。第二天，他打算找个人少的时候当面跟贺瑶聊聊到底怎么回事。当天的第一堂课贺瑶因为打瞌睡被老师赶到外面去了。“想睡到外面睡去，不想上干脆明天别来，我的课不是让你用来睡觉的！”

贺瑶站在上次站过的位置，战景睿一偏头正好能看见她。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是好是坏都是自己的决定，他没资格干涉。午休时间，战景睿吃完午餐刚回教室，贺瑶到座位上来找他。两人没加微信，她刚拿到人生第一笔大额工资，想多少还战景睿些，心里踏实，来扫他的收款码。“多少？”

“2000，其余的慢慢还。”

战景睿打开二维码递过去，贺瑶扫完就走了。然而，他们俩这一接触，还是很快在女生群体里掀起了狂风巨浪。“她这种人还有脸去要战景睿的微信，而且他居然还给了，太不要脸了！”

众人纷纷决定今天晚上去她工作的地方拍视频，录下她的罪证，明天来交给老师，把这样的害虫赶出学校。不然以后传出去跟这样的人做过同学，真够丢脸的。许征常年行走在吃瓜一线，又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回到座位上跟战景睿商量。“今天放学你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

战景睿做着习题，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去。”

“听说今天贺瑶来问你要微信，你给她了。你们俩什么时候成朋友的？她跟你说什么了？”

战景睿一个眼刀子斜过去，同桌住了嘴，但两秒后又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说好歹你做过她几天师傅，有一丢丢交情，也不想看她被人说成那样吧？”

“而且今天晚上她们要去抓什么她的罪证，明天交给老师……我不信贺瑶是那样的人，跟我一起去看看。”

放学后，贺瑶在大家的瞩目下第一个出了教室，其他人纷纷抓起书包在后面跟着。“快快快！”

同桌再次拉战景睿：“走吧。一起去瞧瞧。”

“你狐朋狗友一大堆，干嘛不找他们。拉着我干嘛？”

“那些人只会起哄，关键时刻一点忙帮不上。我还是比较信任你。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晚上我请你吃大餐，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