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还在这附近!别让他逃了!”
我边嘱咐着大家,边念了个土地神咒,可是咒落在了这房间之后,我却无法感受到这房间里多的灵体。难道…我看向房间里的这些人,难道那灵体早已化为了我们之中的某个人吗!?就在这时,苏雨突然又是大叫了一声,她竟然把门打开了,我怀疑的看着她,她也察觉到了我的眼神:“呜呜,刚刚,刚刚有个恶鬼跑出去了!”
她的话,我半信半不信,若真有个可以冲破我的土地神咒的东西跑出去,那我没准真的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可是若是真有这么一个鬼的存在,它为什么要逃避我这一个手下败将呢?要知道,如果他能冲破我的土地神咒,那么,捏死我们一屋子人,不成什么问题。还没等我多想,我就突然闻到了空气中的一股子血腥味——邢晴的刑警鼻子更灵,她当下便呼喊道:“出事了!”
我朝着她点点头:“对,你快去叫你的同事们过来,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因为苏雨是个普通人的关系,我们便让她跟着邢晴在外面等警察的到来,平安和西关先下楼去查看血腥味的来源,而我,给林又成请来了一道禁魂符。他的三魂七魄此刻都在,若是丢了哪一魂哪一魄就不好了。关上门的同时,我突然发现,这门上的符箓和生死镇中那困着林氏妹妹的符箓,笔触相像。那与这一切有关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存在于平安我们进店之后到现在的时间之内,因为据平安所说,她们刚上楼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什么符箓可看。来回转了几圈,确定了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偷偷藏人之后,我才下楼去找平安她们,我看到门口正打电话的邢晴,和她身边蹲着小声啜泣的苏雨。脑子中有个声音好像要告诉我什么,可是我却有些听不清,这里的声音太嘈杂,让我的脑子无法集中精神。平安那边循着血腥味,找到了个盒子,这盒子浑身漆黑,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材料打造的,四四方方,像个…“像口棺材。”
平安说道,我看向她点了点头,然后抱起盒子想要找到打开的地方,这盒子别看占地不打,倒是挺有重量。我摸摸索索,找到了一个凸起部位,我拿手轻微的一拨,盒子便自动打开来。平安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玩意还挺滑。”
她边说着,边把东西一层层铺开到桌子上。等我们看清楚这东西是什么之后,各个头上都是冒了一层冷汗,平安连忙甩甩手:“这玩意…是人皮吗?”
这人皮非常完整,甚至连皮肤上的毛发都没有破坏的保留了下来,我伸手摸摸,不知道这皮放了几天,触感竟然还是人皮的柔软感觉。“完美的剥皮手法。”
我皱着眉毛上下仔细打量,突然,我发现了一处已经有些萎缩的皮肤,这块皮说是破坏了整张皮的美感也不为过。我上前将那块皮用力拉扯开——“丽丽…”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门口,看见桌子上的东西就冲过来,又是呜咽的哭了起来,我好奇,这人怎么能看出来这薄薄的一层是她闺蜜?要不是我看见了这萎缩皮肤中的鬼画皮文身,连我都无法确认这张皮属于谁。“丽丽一定是,一定是那个林又成害的,啊呜呜呜丽丽啊。”
苏雨哭的很伤心,我却觉得她的叫声实在有些让我的头皮发晕,我难受的揉揉太阳穴:“邢晴他们警察那边的人来了,你去跟他们待在一起吧。”
苏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看着我:“‘我想跟您在一起,您不想帮我了吗…”“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挠着头,总不能说我嫌她烦吧。“邢晴说找你有事,等你们办完事,你可以再回来。”
我终于找到了个可以把她支走的理由,我见她走到邢晴那里,而邢晴听完她说的话,看了一眼我,然后点了点头,拉着她就上警车了。应该是要回局里做笔录。我心里给邢晴竖了个大拇指,这智商真高啊,不愧是刑警队队长。等无关的人都走了,平安来到我身边:“你发现了什么?”
我先是给她使了个颜色:“你觉得,苏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两人点点头,西关说道:“实际上,刚刚我们在楼上的时候,我尝试过打开门,你的土地神咒下了之后,我的力气是完全打不开门的。房间里半点阴气没有,苏雨靠着门,门开了,你说这是巧合?我不信。”
我听了西关的分析,觉得他说的很对,平安也点头:“那晚我们和苏雨睡觉的时候,她说害怕,非要和我们睡在一起,单是睡在一起也就罢了,她,她半夜偷偷摸我和邢晴的身体…”我听了她说的,只觉得鼻子有些胀痛,好像有些什么红色液体就要顺着鼻子留下来了。平安看我的模样,骂了一声流氓,然后问道:“这人皮,你怎么看。”
我擦了擦鼻孔,看到没有流鼻血,心想自己还算有定力,然后给他俩指着人皮上的几处奇怪印记。“你们看,这些印记是不是可以组成一个图案。”
平安眯起来眼睛看了半天:“我看,好像,好像是…嗯…一面旗子?”
“对。”
我点点头:“我之前在幽冥宝鉴之中见过这种图案,是一种阴旗的标志,看来丽丽的提前死亡并不是因为有人要用她的皮,而是有人在炼阴旗。”
阴旗,顾名思义,属于阴间的旗帜,寻常人用了阴旗,可能会造成杀身之祸,可是若使用的人有心,用阴旗把各路阴兵召集起来,阴兵会听命于挥舞阴旗的人。也就是说,这间文身店里的不知道是谁,献祭了丽丽的生命,为的就是这面阴旗。事情变得很不妙。多年前,爷爷给我讲关于阴兵的传闻时,他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阴兵当道,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阴兵的威力之大,就连爷爷这样的人都说了两个字,渗人。可这阴兵,是谁,为了什么而召唤来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这仪式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有成功,该怎么阻止。想得太多,我的脑袋有点疼,我把这阴旗收到了兜里,又仔细巡视了下文身店周围,确认好似没有什么阴气泄露的地方,便坐上了警车,等着邢晴他们和我仨联系。等着等着,就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叫这开车的小警察:“你们邢晴队长哪去了?”
小警察也奇怪:“不知道啊大师,队长说把人送到附近警局就回来,这来去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她不至于迷路啊!”
我心下大惊,看向平安,平安突然想起来什么:“那天晚上,我好像迷迷糊糊听见了这么一句话…好像是苏雨说的,她说…我想成为你,可以吗。”
“她跟你说的?”
我连忙问道。平安摇摇头:“她在和邢晴说话,邢晴还开玩笑的说了句,好啊。”
“奶奶的,苏雨有问题!快去!快开车!”
我主要是在骂我自己,都怪我自己没看明白事情,才让邢晴身处险境。开车的小警察迷茫的问我:“咱们把车开到哪里?”
我闭眼,从怀里拿出来一面八卦镜,又拿出来一个指南针,把两个东西合在一起:“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邢晴所在之地现身!”
指南针指向我们觉得不对劲的那件寺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