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枝暗器、弩箭被挡下拔飞,仿佛被金乌身上的太阳真火消融一般。钱乙心中冷笑,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陈实善守,程江善攻,现在攻守互易,而陈实己是重伤之身,单靠程江一人,己是独木难支,破局就在此时。长袖飞舞,直袭有伤在身的陈实,陈实左手一翻掌心已有一柄剔骨短刀出现,不退反进,刀光迎着长袖游了过去,脚下“凌波微步”发动,身影飘呼不定,刀如灵蛇,顺着飞袖直接游向钱乙咽喉。这一应对显然出平钱乙意料,心中大惊,刀锋上蕴含的森寒杀意,让钱乙不得不飘身飞退。一招逼退钱乙的陈实,右手刀招窄现,凭空出现一座巍峨高山。泰山压顶,势不可挡;突然间,山体崩裂巨石纷落,倾泻而下砸向混乱人群。“磐石刀法——山崩”面对着如同大自然发怒,惩罚世间般的力量,钱乙那群黑衣蒙面的杀手下属,只得四散飞退。虽然全力抵挡,迅速飞退,一众杀手还是死伤惨重。所幸山崩之势终于过去,总有人逃过一劫,却不想一声凤鸣响起,九首凤凰冲天而出。凤鸣九天,慑人心魄,凤喙森寒,追命索魂,正是“天罡三十六斧——九凤追魂”眼见属下被陈实二人任意屠戳,心中虽无比愤怒,却不得不强摄心神。飞袖甩出,夹雷霆万均之势,直袭程江后背。可陈实又怎会让钱乙如愿,抬手挥刀。“磐石——万年磐石挺立,任它大浪冲刷,由它风吹雨打,我自屹然不动。”
飞袖被阻,钱乙毫不意外,面露冷笑之色,飞袖回收之时却从中闪现两柄短剑,直奔程江身影。双袖出手只是引绣陈实出手阻拦,而钱乙一直隐藏着另一种绝学——“公孙剑舞”双剑如蛟龙入海,翻转腾挪,携风雷之势,欲绝杀程江。程江背有所感,只觉森严剑气临体,杀意澶冽,却己无法躲闪,但现实总是肘腋变生,一道四蹄黑影冲出,钻入程江跨下,将其驮走,程江身影消失当场。钱乙愕然,看清情况后才发觉,所有人包括自己,从一开始就忽视了一件事,那就是程江来时,一直牵着一匹马,当战斗开始时,那匹马就一直躲在一旁,从未有人去注意。“吉量”,程江在一次外出厉练时无意间救下的通灵神兽,又怎会是普通马匹呢?只见“吉量”打了一个响鼻,好似不满刚才程江在战斗时一直未叫自己参战。马嘴上翻,又像是在嘲弄钱乙一众人完全忘了自己一般。钱乙怒火大炽,陈实二人的嘲讽他能不在意,可一头畜生的嘲弄就让他无法忍受了,寒声说道:“心意居果真是名不虚传!一头畜牲也不可小觑,可你们俩今日还是得死,老夫布置这么久,又怎么会让二爷和大管家逃掉呢?”
陈实满不在乎的回道:“哟!老钱,你原来还有布置啊!早点拿出来吧,再藏着掖着,可小心没机会表现啊!二爷我刚才就说过,己经饿了,一盘包子可添不饱你家二爷的肚子!”
钱乙认真问道。“二爷!刚才的包子好吃吗?”
陈实也认真回答:“味道不错,就是少了点,否则你也可以多活一会了。”
听到陈实的回答,钱乙面露笑意问道:“难道二爷就没发现在什么不妥吗?”
陈实反问道:“老钱!你学会吓唬人了,别忘了,心意居有位小姑奶奶可是用毒的行家,用毒对付你家二爷,是不是太幼稚了?”
钱乙脸上笑意更甚,缓缓说道:“对二爷下毒这种小伎俩,老夫又怎么会用呢?那位小姑奶奶医、毒双绝,您几位耳闻目睹之下,毒到您几位,那是痴人说梦。”
陈实一脸求知欲的问道:“那你的底牌是什么,说来听听,我可是很好奇呢!”
钱乙十分慷慨的笑道:“用毒肯定是不行的,可天下又不止用毒一种手段,幸亏老夫早年间学了一点蛊术,否则还真没办法应付二爷您。二爷您与李平凡大战时,可曾注意窗台上有一只小小的蛊虫,早己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这种蛊虫叫双生蛊,既便相隔千里,也能相互感应到对方所见所闻。从二爷你斩杀李平凡时,老夫就开始布置,您二位吃下包子到现在,估计时间也够了!”
此时,陈实二人面色大变,显然二人己经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钱乙面带得意之色,继续说道:“老夫将精心培育的一种蛊虫下在包子里,这种蛊虫并不含任何毒素,进入人体后,须用真气才能孵化,之后吸收真气成长,惹无真气吸收,此虫则会吃一切能食用之物,比如肉,比如……”钱乙说得轻松惬意,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就十分恐怖了,就连那几个刚逃过死劫的杀手,也面露惊恐之色。陈实二人虽未露惊恐之色,可从紧邹的眉头也能看出,钱乙所言不虚。眼前的形势己不容拖延,程江大怒,强忍身体不适,纵马杀向钱乙,陈实也立即展开身法随身跟进。“天罡三十六斧——凤凰火舞”凤凰浴火,涅槃重生,振翅高飞,舞动九夫。钱乙心中冷笑不已,长袖飞出,直取程江面门,同时那几名幸存的杀手也全力出手,兵器笼罩程江二人。吉量神兽一声嘶鸣,头生独角,全身鳞片翻出,肋生双翅,瞬间围拢,挡下所有攻击。这一变化,让场中除陈实外的所有人,俱都一愣,全力出手的一击全无作用。吉量双翅展开冲天而起,正好配合着程江的凤凰火舞施展而出,瞬间反攻众人。钱乙长袖攻击无果,一双短剑舞动,“公孙剑舞”施展,撞飞程江。从剑斧接触传来的力量中,感受到程江己经受到蛊虫的影响,力道大减,钱乙心中大定。程江被撞回返,借力退向一众杀手,凝力再次展开招式,杀向一众黑衣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