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法诀’，得之可问鼎天下。”

“所以，你选哪个？”

守道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牧，他很好奇眼前这个人如何选择。不灭啊，眼前这个人继承了不灭。那他能否接下他们的传承呢？“那还用考虑？肯定是天衍啊！”

苏牧连犹豫都没有，当机立断的说道。开玩笑，天衍就已经号称‘天下第一法诀’了，何必再追求什么虚无缥缈，连存在与否都不知道的“遁去的一”？他是一个实在的人，绝对不会将一切都交给理论和别的什么玩意。握在手里的，就是最好的。“天衍是衍天的前身都已经号称天下第一法诀了，你竟然对衍天没有兴趣？”

守道人凝眉，如果说先前还有些快意的看苏牧纠结的话，那现在就是很不爽了。我都说的那么含蓄了，你竟然不选？！“额，如果我要衍天的话，天衍会给我么？”

察觉到守道人话语中的不快之意，苏牧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真的不介意全都拿走的，可你不是说只能选一个么？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想都要啊......“衍天和天衍只能修行一个，但衍天必须是要通过万法归源之地考验的人，才能够修习。”

守道人尽力心平气和的诉说着，“所以我觉得衍天很适合你，你觉得呢？”

“我觉得天衍就很棒了，真的！”

苏牧再度毫不犹豫的说道。“哦？你确定？”

守道人的眸子眯了起来。“我很确定！”

苏牧也是拼了，他真的不喜欢太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者说，蛮荒三年，告诉了他再美好的未来，都远没有活下去来的爽快。那个什么衍天听着就那么牛逼，修炼的时候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多少代价？他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能够取个仙女多生几个小宝宝也不错，听说修为越高活得越久，他也是很喜欢的。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苏牧觉得自己不能过分，勉强修行一个天下第一法诀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更好。总有人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但很多人连百尺的边都摸不着，所以他们看到很多人庸庸碌碌之中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而抛头撒血会觉得很可笑，可对那些人来说，即使是蝇头小利都足以拼尽全力了啊！那些人——不累么？“你......”守道人深吸了一口气。完了，这货没有梦想。他怎么就总是碰上这种家伙？“我觉得你需要再考虑一下。”

守道人一口气吐出，高峰之外云雾滚滚而上化做百丈庞大的巨人法身，遮天蔽日，一只手掌悬浮而起好似小山般耸立在苏牧的头顶，苏牧很怀疑自己只需要蹦一蹦就能够摸到那云海巨人的手掌。与此同时，守道人平静的声音传来。“这还需要考虑？开玩笑，肯定是衍天啊！我辈修士求的就是一线生机，哪怕从来没有见到过又如何？又有谁是天生就能够修炼的？”

苏牧拍着胸脯，义正言辞！“嗯，很好。”

云海巨人翻滚间再度化作云浪流淌，守道人双手背负在身后，器宇轩昂。“既然你选择了衍天，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回答错误你就可以去死了。当然，如果答案让我很满意，我会将衍天交给你。”

守道人平静的说着。苏牧：“？？”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我问你，为什么修仙？”

守道人骤然间严厉了起来，云海停止了涌动，周围一切都彻底的静谧了下来，一丝微风都不复存在，整个世界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时间旋涡之中，停止了移动。在安静的世界之中，只有守道人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苏牧，好似能够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乃至灵魂最深处。“直接就是这种最本质的问题么？”

苏牧有点懵，这毫无铺垫啊！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活着？因为生下来了啊！为什么要修仙？因为仙就在那里，很多人都在追求，你不往上面爬，他们就把你压在下面好似猪狗一样。所以拼尽一切也要修仙！他哪里知道仙是什么东西，那些要修仙的人，难道见过仙么？这话说出去怕不是要被眼前这个人打死？这一瞬苏牧脑海急速的运转着，甚至还有大段大段发自内心的吐槽。守道人不理，他就那么盯着苏牧，好似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四周云雾都不舍再动。“我从凡间来，来此觅长生，这就是修仙！”

脑海里千万道波澜一闪而逝，最终苏牧灵光一闪之间忽然想到了这句话。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不就是寻求的修仙么？为了长生，为了活的久远！这如果都错了，那苏牧也无话可说了，他实在想不到更加脍炙人口的话了。守道人先是点了点头，正在苏牧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又缓缓摇头。“不错，但也算不上对。何为长生？生而复始，有始必终！长生固然是其一，但也只是其一。”

“如果这就是你确定好的答案，我可以将你送走，斩去你来天宫的记忆。但这传承，你接不下。”

守道人挥了挥手中衣袖，云海散去了一半。下方，尸山血海。